聞言。
徐華林那深邃的眼眸一收縮。
“如果陳牧不打算逃離陽城的話,那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很有可能會跟他母親有關?又或者是他母親大概率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高明月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回到我剛才的那個問題,&bp;以你在心理學上的造詣,想要從陳牧母親身上鑿開獲取信息的突破口,應該不難吧?”徐華林眼神複雜地看向高明月。
“陳牧他媽並非泛泛之輩,也許我能引誘她在不經意中透露出一些信息,可一旦被她反應過來,從此之後將會對我高壘戒備防線,我不希望演變成那樣!”高明月搖頭正色道。
然而徐華林卻是迎聲緊皺起了眉頭。
稍作片刻。
緩緩道,“明月,你心裡頭該不會是對陳牧有著情愫吧?”
嗯???
駕駛座上。
聽到這話的林冬猛回頭。
“明月姐,你...”
沒理會林冬的驚乍呼聲。
高明月立即道,“徐教授您的想象力是不是太豐富了?這怎麼可能!”
“我還想重申強調一遍,你們不是一路人,他現在的身份——是罪犯!”徐華林沉聲道。
“但他之所以成為罪犯,那也是被陽城治安局給逼成罪犯的!換做是徐教授您,是選擇越獄出去給自己洗脫被冤枉的罪名,還是等著法律會還自己一個清白?如果法律還不了自己一個清白,那等待著的將會是以滅門案犯的罪名被判處極刑,換做是您..接受得了嗎?敢賭嗎?”高明月凜聲道。
徐華林啞然。
而高明月則是繼續道,“在那種情況下,&bp;越獄是無可厚非的,哪怕他在越獄之後為了證明自己清白的那一過程中一再觸犯了法律,可問題是除了那種方式之外,還有彆他能夠在短時間內找出真相的辦法嗎?我知道一碼歸一碼的道理,也必須得說就他做下的那些足以夠判,並且法律也不會因為他的特殊情況而去破例開先河...”
“但就事論事而言,徐教授您難道就不覺得他的罪犯身份在一定程度上是無比‘冤枉’的嗎?”
完全不同於在童雅家中時的那般。
高明月義正言辭地道說著。
“你也是這樣跟童雅說的?”徐華林抖著眉頭道。
“不,我還是有分寸的,也就隻有在您麵前我才敢任性地去說這些話!”高明月道。
“所以你是想著隻要陳牧落網,你就竭儘所能地去動用所有能動用的關係以及資源,去為他減輕罪名從輕發落,是嗎?”徐華林道。
“一場同學,而且還是關係不錯的同學,就衝這份情份所在,這也是我該做的!”高明月道。
對此。
並不算是意外的徐華林無奈地苦笑搖頭。
轉而道,“罷了,先不說那些,言歸正傳吧,如果對於陳牧接下來要做的事沒有任何頭緒方向,那麼想找著他不是一般的難,既然你篤定他跟他母親已經見過麵,並且根據情況來看...他母親還很有可能知道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如此情況下,他母親童雅便是唯一突破口了,如果你不打算用你的專業技能往童雅身上使用,以此從她嘴裡套出一些消息來,那必然是無從下手的!”
高明月聞言,精致麵容連連微聳。
顯然,徐華林說的的確是情況所在。
可是如此一來,童雅又得如何看待自己?
看到高明月不言。
徐華林突然短歎一聲再是道,“明月,隨著‘6·21案’到了這一份上,咱們也該回江州去了,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現在就回的,所以我也沒想著勉強你,不過我肯定是不能繼續留在陽城為那陳牧的事兒費心了!”
“徐教授您要回去了?”高明月怔聲道。
“嗯,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這趟陽城我都不會來!”
徐華林微一失笑,“不過你一定得記住我說的,無論陳牧再怎麼冤都好,在法律層麵,他的罪犯身份都已經是不爭事實,如果你執意為了他的事留下來,這一點務必要銘記著!”
高明月咬咬唇,“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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