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跟這位祁科長很熟的?”
祁偉一走。
周尋第一句便如是作道。
然而黃立凱並不理會他的這一作問。
當即就是冷聲怒斥。
“周尋,你太他娘的讓我失望了!我就離開了三個月,你就給整出那麼一堆幺蛾子來?作為偵查隊長的你,在滅門案上竟他娘的給搞出冤假錯案,你知不知道我這位陽城治安局副局長在黨校那邊都快抬不起頭來了?而且還都傳開了你周尋是我黃立凱一手帶出來的,你可知老子當時的心情複雜到什麼程度了嗎啊!”
伸指隔空點著周尋。
黃立凱臉上儘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師傅,我也沒轍,我當時一再強調‘6·21’不適合過早定案移交檢察那邊,可李宏偉他老人家...”
周尋苦澀不已地搖著頭,說不出的無奈。
“李宏偉他什麼貨色你難道不了解嗎?你就不會直接找嚴局嗎啊!”黃立凱再是厲聲斥道。
“越過偵辦主管領導直接找一把手,您知道的,這是大忌!”周尋道。
“大忌?然後呢?現在這個結果你滿意了?在滅門案這種重大案件上搞出冤假錯案來,給一個無辜清白之人扣上滅門案犯的罪名,讓陽城治安局以及陽城偵查支隊成為治安係統的恥辱,讓陽城治安局以及陽城偵查支隊成為無數百姓聲討且被打上了酒囊飯袋廢物標簽的存在,還讓你自己成為被調查組調查的對象,這就是你為了顧忌所謂的大忌,而不惜去承受的結果?”
黃立凱差點就沒忍住一腳踹過去。
冷冷再道,“你這個偵查隊長,怕是當到頭了!”
“呼——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這間辦公室怕是馬上也不能待了!”
環掃一眼辦公室,周尋再是苦澀地搖著頭。
“你這是硬生生被李宏偉給拖下水啊,你啊你,你讓我怎麼說你啊周尋!”
黃立凱抬起手指對著他顫了幾下,最終無力地重重歎了一聲。
“得了師傅,甭為我這事勞氣了,事已至此,無論什麼結果我都認了!說點正事哈師傅,我昨晚給嚴局打過電話,相信嚴局應該也跟您說了,‘清道夫’——他可能又回來了!”
話至最後,周尋咬起了牙。
乍一聽。
黃立凱臉上的神色也隨之變幻,“說了,我昨晚也看了那本《死亡通知單》,而且是看了好幾遍!”
“您覺得會是巧合嗎?”周尋道。
“哼,巧合?絕不會是巧合,他這是蟄伏幾年後,升級了!不僅僅是要繼續作案,而且還升級到以這種方式來挑釁咱們警方了!”黃立凱哼聲道。
“師傅,我昨晚琢磨了一夜,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周尋道。
“什麼?”
“我懷疑現在咱們陽城治安局正在全城圍捕的陳牧,有可能會是當年的‘清道夫’,以及會是現在這本《死亡通知單》小說的作者!”周尋道。
“不是,你說什麼?”黃立凱雙眼驟然睜大。
周尋用力地蠕動了下喉嚨。
旋即將之前跟祁偉說的那些再一次做出了複述。
——
——
銀樺公館。
高明月再次來到了童雅家中。
“伯母,早上好!”
一進門高明月便是嬉笑著說了一聲。
“噯,早上好!”
童雅強顏歡笑地做出回應。
在童雅的應聲之餘。
高明月也打量起了屋內,轉而道,“伯母,周叔他不在家嗎?”
“額..知禮他到燕京出差去了!”
童雅隨口道作,話鋒一轉,“明月,你這次過來找我是...?”
“還是想跟伯母您聊一下陳牧的事!”高明月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小牧要是聯係我,我肯定會跟你說的!”童雅瞬間做出了戒備防禦的神態來。
“伯母,陳牧他聯不聯係您,已經不太重要了!”高明月搖頭道。
“嗯?你..你什麼意思?”童雅頓即怔住。
“伯母您知道李天宇吧?”
殊不知聽到高明月問出這句。
童雅瞬間皺眉。
見狀。
高明月連忙道,“伯母,怎麼嗎?”
“沒,李天宇他是小牧父親當年當律師時的助理,那些年間..咱們全家都沒拿他當過外人,小牧父親對他更是能幫則幫,但自從小牧父親走了之後,他就跟咱們再無任何聯係來往,哪怕是基本的前來探望都不曾有過!”童雅道。
“陳牧昨天去找了他!”
故作一思索,高明月不再繞彎子地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