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現場沒有任何一絲淩亂。
甚至連死者家中的任何東西都沒有動過。
就連那張沾滿鮮血的床單甚至都還被凶手給扯拉平整。
再就是凶手所用到的工具。
還有法醫給出的初步分析。
偵查員在現場提取到的所有信息。
以及關於吳清泉的個人信息,跟《死亡通知單》上針對死者生前的那些罪惡描述。
等等等等。
都極為詳細地呈現在那些材料上。
看完後。
高明月閉眼深呼吸地吐出一口濁氣。
眼睛仍是沒有睜開。
口中緩緩說了起來。
“凶手是男性,年齡在25到35歲之間,有著豐富的犯罪經驗以及成熟度,知道如何能讓被害人在第一時間失去反抗,並且知道如何在一定的時間內將一個人給折磨致死,想要做到這兩點,要麼有過類似的犯罪經驗,要麼查過許多確保不會失手的資料!”
“凶手有著一定程度上的完美主義,這類人的社交圈子不會太廣,更多時候都會是一種獨居狀態,並且內心深處嫉惡如仇...”
“凶手試圖通過殺害有罪之人來替天行道,可見對司法是不信任的,這說明他見識過了解過許多關於司法的不公...”
“凶手能掌握到死者那些不為人知的罪惡行為,說明凶手應該時常活躍於互聯網上,通過互聯網去了解一些負麵消息...”
“凶手可以通過所知曉的一些事件消息去找出被害者的個人信息,並且去精心謀劃作案,這說明死者的日常時間是較為富裕的,應該不是常規的上班一族..”
“凶手...”
“凶手....”
似是忘乎所以般。
緊閉著雙眼的高明月拋出了一連串的觀點來。
而她所拋出的那些觀點也都被一些偵查員給迅速記下。
待到做出自己的這一番犯罪心理側寫畫像後。
高明月猛地睜眼。
刹那瞬間。
俏臉微微煞白。
喉嚨亦是止不住地蠕動起來。
因為...
因為她所給出的那些側寫畫像。
那,那不就是陳牧嗎?
陳牧的嫉惡如仇是他們那群高中同學眾所周知的。
為此當初還有不少人笑著當麵打趣陳牧是不是太過於憤青了。
還有,陳牧確實有著一定程度的完美主義心態,這一點她高明月也是知曉的,就比如在聚會吃飯時間,陳牧身前的公筷他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放得整整齊齊,講究絕對對稱,包括鞋帶都好,永遠都是係對稱的,這些可以說是強迫症,但同樣也可以說是完美主義心態。
另外,據她所知,大學畢業後的陳牧一直都是獨居狀態,雖然陳牧之前的性格開朗挺有人緣,但自從他父親離世母親改嫁後,同學聚會上她高明月就明顯捕捉到對方的性格發生了變化,尤其是在他踏入網文作者行業後,聊天時更是跟高明月說過自己已經沒什麼社交了。
再就是比如什麼查詢過大量的犯罪資料,這不就是陳牧作為一名刑偵網文小說作者繞不過去的‘工作內容’嗎?
除了這些,都說小說來源於生活,僅是《我真不是罪犯》中所寫過關於司法‘不公’或者法律‘不公’所衍生的犯罪事件就有不少,這無疑說明了陳牧對於那些是了解甚廣的。
再說經常活躍於互聯網,獨居,不是常規的上班一族,有著寬鬆富餘的自由時間...
等等等等——
這一切不正是跟陳牧對應上嗎?
更重要的一點。
有著深藏不露黑客技術的陳牧,他想查找那些有‘罪’之人的個人信息繼而發起清道夫行動,難嗎?
高明月哆嗦了。
因為越想,矛頭就越是指向陳牧!
“黃局,李隊,能不能將過往清道夫做過的那些案件卷宗讓我過目一下?”
情不自禁中,高明月著急地咽聲朝著黃立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