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介聽到召喚,化悲憤為動力,擼起袖子加入戰鬥。
高朋滿座的府衙大堂頃刻間混戰一片,薑祇避王鶩迎麵而來的攻擊,又一腳踢飛妄想偷襲的趙二狗,轉身硬是接下了王鶩的一拳。
不大的手掌包住王鶩粗獷的拳頭,借力往身側一扭,王鶩粗啞的喉嚨中頓時發出慘叫聲,他胳膊被卸下來了。
薑祇側身一記飛踢,將五大三粗的王鶩踹得老遠,他沉重的身體狠狠砸在木桌上,木桌頃刻間斷裂倒塌,霎時塵土飛揚,寨子中的小弟見著大哥被打得這麼慘,氣氛一時萎靡不振。
薑祇一腳踩在王鶩背上,擒賊先擒王,王鶩被拿下後,他的部下再沒了戰鬥力,眼巴巴地看向薑祇腳底的王鶩。
王鶩掙紮了下卻絲毫不能掙脫開來,誰知道他心中的憋屈,瞧著少年個頭和身形跟個瘦弱又營養不良的小雞仔似的,踩在他身上的那一腳,卻實實在在比千斤頂還要重!
薑祇輕笑一聲,她傲然地俯視著民間的大蟲和朝廷的蛀蟲,語氣實在傲慢輕視,“廢物就是廢物。”
朱縣令快要被這不知打哪來的“江洋大盜”嚇得屁滾尿流,他慌慌張張彎著腰朝薑祇行禮求饒,“大俠,你要打殺,就打殺他吧!他可是惡名昭著的清風寨的大當家,我,我們府衙都是被他逼迫的,實在是不得已怕被他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山賊殺害了,大俠明察秋毫啊!”
朱縣令指著王鶩,快速出賣了他的“親親兄弟”。
王鶩怒目圓睜,他是土匪沒錯,但他也講些江湖義氣,沒承想,這道貌岸然的父母官,卻是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沒有!
他再也不會相信官府了!
薑祇腳下用力,將王鶩破碎的心踩得更稀碎,她冷笑挑眉,給朱縣令身後的孫介使了個眼色。
孫介一腳踹在朱縣令的膝窩處,身體的本能讓朱縣令往前一撲,狠狠跪在薑祇麵前。
孫介將棍子一杵,學著薑祇的土匪相,粗著嗓子道:“求人是這麼求的嗎?老子教教你求饒的態度。”
朱縣令扶了扶搖搖欲墜的官帽,敢怒不敢言。
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等他今夜平安了,明日、明日他就讓人通緝他們!!
可惜他等不到明日了,薑祇最擅長的,就是摧毀敵人的希望。
隻見她嘴角輕勾,漫不經心道:“把他關進地牢。”
朱縣令難以置信地抬頭,他再也慶幸不起來了,“什麼?!我可是朝廷命官,你敢關我,是要被朝廷治罪的!”
薑祇輕輕歪頭,嘟嚷了聲,“聒噪。”
孫介抬臂一手刀打在朱縣令脖頸,他瞬間失去意識,寬敞的廳堂頃刻間鴉雀無聲,眾人頸間一涼,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薑祇輕歎一聲,眼神掃視過滿地的衙役和土匪,略微苦惱地皺了下眉頭,“拿你們怎麼辦呢?”
孫介傻嗬嗬道:“都關進大牢唄。”
薑祇心中給孫介比了個讚,多上道啊,不愧是她的人。
土匪個個麵露土色,他們作惡多端,倒是想跑。但這會兒內傷外傷加上老大被生擒的心傷,讓他們深感無力回天了。
而衙役們見此,紛紛忍著痛處跪地求饒,“小俠士,繞了我們吧,兄弟們還要為府衙辦差,不能蹲大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