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立即答應了下來。
躲是躲不掉的,今日不去,明日還得去。
甚至於,人家親自上門。
“今天既然摘了棗子,給裴姑娘帶些去吧。”林白笑著說。
“是這個道理,得有禮數。”白大夫麵上帶著笑,但話裡意思卻沒什麼親近。
“我撿些好的。”秀秀雖然愛管錢,人卻不摳搜,當即埋頭撿了好些紅透的棗子。
紮好紙包,那丫環在前帶路,林白和秀秀跟著。
“姐姐,最近貴人在做些什麼?”走在路上,林白笑著打聽。
那丫環往下瞥了眼,笑道“坐衙唄,全縣城的人都知道。”
“縣尊夫人又在忙些什麼?”林白再問。
這丫環麵上笑意更濃,止住腳步,上上下下的打量林白,小聲道“管好你自己就行,夫人的事她自有安排,到時少不得我來傳話。”
合著你給她拉皮條是吧?到時候她享福,你喝湯?
跟這種人打探不出什麼,林白閉上了嘴。
很快來到縣衙,從後門院子進,那丫鬟在前引路。
又是那個涼亭,裴寧還是那身綠裙。
手上拿著劍,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擺著茶果點心。
來到跟前,丫環盈盈行禮,便退了開去。
“來!”裴寧朝秀秀招手,根本不看林白行禮。
林白也不在意,拱手後立在旁邊,隻瞧著秀秀,目不斜視。
“師叔。”秀秀這次倒是沒喊姐姐,她拿著紙包,有些慫的開口“剛摘的棗子,可脆了。”
“不甜麼?”裴寧笑著接過紙包,拉過秀秀的手,“坐下來說。”
“沒往年甜。”秀秀老實巴交的,渾沒往日在林白跟前的嘚瑟勁兒。
“應是今年雨水多的緣故,桃子杏子都不怎麼甜。”裴寧語氣柔和的很,用袖口給秀秀擦去額頭細汗。
她沒手絹。
秀秀一下子繃緊了,坐的筆直。
林白看的想笑,這丫頭平時最是自來熟,也話癆的很,卻不知為何,似有點怕裴寧。
“嘗嘗這個。”裴寧拿起一塊兒糕點,遞給秀秀。
秀秀接過,張了張嘴,去看林白。
“吃吧。”林白說。
秀秀立即開吃。
裴寧本臉上掛笑的,見這一幕,立即就不悅的掃了林白一眼。
林白不敢吭聲,心說你搞的跟爭寵似的。
“白大夫身體可好了些?”裴寧問林白。
“勞貴人掛念,白先生還有些短咳,再將養幾日就好了。”林白拱手。
“你好生照料便是。”
裴寧點點頭,嘴角忽的一笑,問“你也不小了,怎還未娶妻?”
閒的是吧?
林白又是拱手一禮,道“家中貧苦,無有餘財,又怎敢娶妻?”
“這有什麼難的?”
裴寧瀟灑一笑,繼續道“前些日子我抄薛家,他家有個嫡女,蘭心蕙質,模樣極美,人也生的富貴,難得的是通情達理。我看她倒是個賢內助,不如我來做媒如何?”
林白隻覺頭疼,趕緊回道“在下鄉野草民,無福消受。”
“師叔,咳咳,師叔,”秀秀灌了口茶水,好奇問“伱成婚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