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黃如花,林白有感於今天破事太多,便在洞府外掛上了“閉關”的牌子。
關上門,安心靜修。
匆匆半月而過,林白睜開眼。
“秀秀天天拿我練手,卻推演不到任何東西,會不會有挫她的信心?”
林白嘀咕一聲,一邊想著秀秀,不由得又想起比秀秀大兩三歲的薑家丫頭。
沒她偶爾在耳邊嗡嗡兩句,還真不習慣。
林白有心再去打聽打聽,可薑春給了封口費,卻不好再問了,否則就是不給薑家麵子。
“改天問問姚千園吧,她好似跟那丫頭交情匪淺。”
林白打定主意,便取出小陰陽鼎,開始煉製固精丸。
花了兩天時間煉製好,林白出門。
也沒直接去鳳鳴閣,林白先在坊市四下轉悠了一圈,妄圖撿一本煉體功法。
並無所得,白白磨了鞋子。
來到鳳鳴閣,與朱玉玲上到二樓,卻不見朱見羊。
一問之下才知,原來橋山派新出個元嬰,朱見羊隨朱家族長前往賀喜了。
林白之前就知道朱氏與橋山派有些瓜葛,是以倒也沒太吃驚。
畢竟,元嬰太遠了。
此番二十份的固精丸材料,得丹四百,算是全成。
與朱玉玲交割了固精丸,林白又得了二十份的材料。
這次林白也不急著走,反而與朱玉玲閒聊起來,扯坊市中的破事兒。
“薑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瞧著不太對勁。”林白把話引到薑氏。
“嗬嗬,那可不是,薑家這番可長了臉。”朱玉玲咯咯咯的笑,似很樂見彆的金丹家族丟人。
“玉玲姐,願聞其詳。”林白趕緊給她斟茶。
“那薑家不是有洞府產業麼?”
朱玉玲麵上笑容更勝,“有個坤道擅製符,攢了筆靈石,在薑家做起了寓公。那坤道年紀五六十了,大道無望,便起了尋樂之心。然後薑家就給她找了個年輕的,供她享受。這也罷了,算不得大事,你情我願嘛。可那坤道著實凶狠,將那年輕人拘在洞府中,日日喂虎狼丸,一味索取……”
她說到這兒,更是抑製不住的笑,“那年輕人承不住如此征伐,瞅準時機逃了出來,卻被那坤道又綁了回去。這事兒被人捅到巡城衛哪裡,薑家費了好些力氣才壓了下去。可巡城衛是信義坊四周金丹宗門和家族聯袂組建,是故散修雖不知,可金丹宗門和家族都知曉一些,大家都說薑家明著做洞府生意,其實暗地裡拉皮條,賣虎狼丸,做的皮肉生意。”
林白:“……”
“那薑家世代金丹,家教極嚴,最好虛名,這番可是丟了大人!”朱玉玲愈發開心,“那薑家老祖都出山了,專門壓下此事。唉,也不知是薑家的那位子弟做了這種事,想必這會兒已經被剝了幾層皮了。”
林白已經確定,就是薑丫頭的事發了!
想當初,那薑小白第一個考慮的人還是自己呢!結果自己品德高尚,被那楊向撿了漏……
此一時彼一時,當真是世事弄人。
林白覺得,怕是一時半會兒見不到那丫頭了。
“這事兒出去彆亂說。”朱玉玲笑完後,又小心提醒。
“我省的。”林白又不傻,自己偷偷樂就行了,沒必要出去亂說。
眼見天還早,林白也沒挪屁股的心思,扯了一會兒後,問道:“前番玉茂兄來信,說不日來信義坊,怎還未見他來?可是家中有事絆住了?”
“我差點忘了。”朱玉玲一拍腦門,道:“前幾日玉茂來了信,說要出去闖蕩一番。”
“什麼?”林白隻覺得離譜,“玉茂兄憨厚純直,出去能遇到好兒?怎讓他出去了?”
“他修為久無寸進,無論是固精丸還是彆的法子,都無半點效用。”朱玉玲也歎了口氣,“他留信說要出去闖一闖,或有機緣,能一展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