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那練氣回。
黃如花點點頭,麵上露出幾分輕鬆笑意,朝林白招招手,繼續往前。
林白默默跟著,心中卻有些奇怪:這守門的練氣怎麼好似對黃如花頗有敬意?而黃如花表現出的樣子,似又高人一等。不像合作,倒像有了尊卑。
趨吉避凶並無預兆,林白跟著往前走。
行了一刻鐘,前方豁然開朗,一方圓百丈的洞窟現於眼前。
洞窟上下高有四五丈,穴壁上每隔幾步便鑲嵌一綠色螢石,照的洞窟內更顯幾分詭異。
洞窟儘頭有一石桌,上麵放了幾樣物事。石桌後有一具骸骨,猶披著破爛的寬鬆道袍。
這應該就是洞府主人了。可惜辨不出隕落了多久,道袍上紋路也不認識,不知其身份歸屬。
石桌前還跪著一具屍骸,骨肉腐爛,應是死了沒多久,正對著洞府主人。
林白瞧著那屍骸背影,又見其發上木簪,似乎是王自在。
以石桌為圓心,估計就是幻陣所在。進去了就入了幻陣。
石桌左邊十餘丈外,躺著一人,是朱玉茂。也不知是受傷昏迷,還是彆的原因。另還有一年輕練氣,正閉目靜修。
繼而,林白看向朱玉茂身旁的石台。
石台高三尺,生滿青苔。一人盤膝坐於其上,那人道袍破爛臟汙,已瞧不出底色。黑白頭發參雜,胡須淩亂,頭深深垂著。右手按在膝上,左臂空缺。
這人隱隱散出腐朽衰敗之氣,人還未死,看氣息應是築基修士。
修士之身得靈氣滌蕩,即便受傷也恢複的極快。若是四肢損壞,也能緩緩長出。
而此人身為築基修士,左臂卻空蕩蕩的,那不用多說,斷他手臂之人要麼用了類似碧痕刀的器物,要麼本命特殊,要麼就是境界高。
林白推測,這人應是被高人所傷。很可能是金丹出的手。
不過即便如此,也是築基修士!
林白背靠穴壁,並不往外逃。
如今見了築基,怕是逃也逃不掉。況且朱玉茂還在,需得弄清原委。
而且心中並無預警,可見此人暫無殺心。
再說了,堂堂築基,就算受了傷,也犯不著辛辛苦苦布局大半年,就為擒拿自己一個區區練氣小蝦米。
可見,人家是真的需要助力。隻不過黃如花撒了謊,沒說清楚。
“師父!”黃如花跑上前,朝著那築基修士跪下,麵上有關心之色。
那築基並不回聲,甚至動都沒動。
黃如花從儲物戒中取出各樣物事,放到石台上,道:“師父,按你所言,隻買了這些東西,不敢多買彆的,就怕漏了痕跡。”
說完,她見那築基還無反應,便站起身,立在石台旁,遠遠看向林白,行了一禮。
“黃道友,我以誠待人,你便這般待我?”林白取出火麟劍。
黃如花尷尬一笑,道:“我絕非有意,隻是不得不如此。”她歎了口氣,道:“我是真心邀伱來破陣的。”
林白不吭聲,一邊瞧著黃如花,一邊提防著那築基。
“先前並沒有騙你。”黃如花頗見真誠,“我師父落了難,我在信義坊苟活。那王自在邀我同行,後來王自在死在這裡,都是真的。隻不過,我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師父,便請他來此坐鎮。”
“敢問尊師名諱。”林白愈發覺得那築基眼熟。
“這個……”黃如花更加尷尬,“其實你肯定認得我師父,整個信義坊的人都認識……”
她吞吞吐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