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丹論之辯,煉體之法_修仙從飛刀絕技開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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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丹論之辯,煉體之法(2 / 2)

“練氣亦可為師。”鐵化生目中有期待,“請言之。”

“本命萬千,各有不同。”

朱見羊沉吟了少許,接著道:“即便是相類本命,也會因各自經曆、悟性、性情,乃至於其它原因,衍化出不同的本命神通。”

“本命不同,丹論又不同,這就是千人千麵了。”鐵化生接口。

“正是如此。”朱見羊似也有了談興,“就好比道兄的本命,乃是枯鏽銅劍,生有綠鏽,神通是綠鏽引,專克各類器物。不過我曾聽聞,有一人本命是生鏽的鐵劍,與你本命相類,可生出的神通卻是天差地彆。”

“你們門派宗族的人,大都是這個說法。”鐵化生笑笑,“總是扯到品性和經曆對本命的影響,卻不提本命亦能影響人的性情,繼而左右其見聞經曆。”

朱見羊見鐵化生不認同自己所說,他便不再多說。

“道友可知我為何被雲霞宗追索?”鐵化生笑著問。

“略有耳聞。”朱見羊儀態閒舒,撫須笑道:“道兄雖行事凶了些,往日卻甚少得罪大門派。我聽說,此番道友乃是殺害了雲霞宗的數位修士,還害了一位金丹愛徒。”

“沒錯,我是去金鱉島,奪了銀花藻,誤殺了身中枯木蟬妙法的曲成甲愛徒。”鐵化生雙目中閃過綠光,看向林白。麵上現出笑,“枯木蟬當真神妙無比,我羨煞也。”

“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林白後退兩步,笑道:“前輩若能金丹入腹,安知神通不如枯木蟬?”

鐵化生見林白又慫又膽大,他苦笑道:“金丹何其難?你以為誰都像那日應劫之人般輕鬆愜意?”

“非也。”林白笑著道:“前輩隻看人前風光,不曾看人後受罪。她能結丹並非易事,也受了許多辛苦。”

林白並沒有說謊,貞姐苦求丹論而不得,在古靈群島那等荒涼之地枯等,還被自己給拱了,可不是受了大苦麼?

朱見羊和朱玉茂皆是好奇的看著林白,心說這小子果然不簡單,竟見過修士應丹劫。

黃如花手拿著那玉簡,看了眼林白,目光複雜。

“那人可是受丹論所困?”鐵化生當真是老江湖,稍一琢磨,就從林白的隻言片語中抓住端倪。

林白笑而不語,這本就不難猜。以貞姐表現出的能力,求金丹而不得的原因隻可能是丹論了。

“她做何丹論?”鐵化生問。

“前輩,你怎糊塗了?”林白笑笑,立即明白這鐵化生也為丹論所困。

“嗬,當真糊塗了,丹論豈能說與他人?”

鐵化生歎了口氣,看向朱見羊,又問道:“朱道友,你對丹論怎麼看?”

朱見羊也是苦笑,攤開手,道:“道兄已臻圓滿之境,應劫也就在三五年間。我卻差上許多,如今我連我的丹論都未認真想過,如何有見解?”

他目光中也有些黯然,接著道:“道兄為丹論所困,我卻連想丹論的資格都無。”

很顯然,朱見羊也瞧出了鐵化生的問題。

一時間,洞窟內無人說話,寂靜安然。

“你方才說高元元少年築基,其實我亦是如此。”

過了良久,鐵化生幽幽歎氣,說起了過往。“我築基前便得了本命神通,雖為散修,卻自認不輸你們門派宗族子弟。築基後憑借綠鏽神通,更是難逢敵手。”

“略有耳聞。”朱見羊撫須歎氣,“散修之中,道友確實稱得上天才二字。”

“我開六靈竅,十八歲築基,確實稱得上天才。那時許多宗門招攬與我,天池派也有心思。可我一心想的是入橋山派,奈何人家看不上。”

鐵化生幽幽歎氣,“十八歲築基,一百五十二歲卻還未結丹,天下豈有這般的天才?”

“師父……”黃如花眼睛通紅,抓住鐵化生那空蕩蕩的左臂衣袖。

“年過八十歲還未結丹者,確實稱不得天才了。”朱見羊很是客觀。

“道友你來說說,我資質不差,神通又強,為何成了這般?”鐵化生話語中頗有怨氣,“人說築基一層是一坎,可我築基後亦是突飛猛進。到了築基六層後,修為卻如負重登山,艱難之極。熬了一百多年,才到了如今之境。”

“道兄想必試過各種方法,請教過許多同道了。”朱見羊搖搖頭,“如今來問我這大道不展之人,豈非問道於盲?”

鐵化生沉寂不語。

“前輩是囿於丹論,才修為停滯的麼?”林白開口問。

“沒錯!你們門派宗族子弟,築基後不過三五年便琢磨丹論,我卻是到了築基中期才開始尋丹論。”

鐵化生蒼老麵容上露出幾分頹喪,“為這丹論,我去北方,曆過了數次生死;也曾入凡俗之中,做一潦倒農夫;亦曾深入不毛,幾被妖獸所害!”他說到這兒,似回想起往事,笑道:“我見過如道友般的謙謙君子,見過如我一般的凶惡小人,亦見過像我徒兒般的癡傻之輩。”

他須發皆張,麵上露出不滿,咬牙道:“可我的丹論始終不成,做了幾番,反傷了自己的道心。”

朱見羊沉吟良久,道:“丹論雖有高低,可隻要契合自身經曆,契合自身本命,哪怕做的簡單些,也是能摸一摸金丹的。”他好奇的盯著鐵化生,問道:“道兄所求的丹論,莫不是太高?”

“非是如此。”

鐵化生搖頭,道:“我本命枯鏽銅劍,練氣時便悟得鏽劍引的神通。我之丹論便因此而作,取劍之銅鏽,人之汙濁。契合我本命,亦合乎我之經曆,我之性情。可因著如此,我人卻像生了鏽,修為停滯。”

“我明白了。”朱見羊微微點頭,“你其實已有了極適合自己的丹論,可此丹論卻反而左右了你的心性和修為。奈何丹論又關乎結丹,關乎大道之路,是故你心中矛盾迷茫,不知該如何。”

“道友知我。”鐵化生點頭。

“何妨換一換?”朱見羊撫須,竟十分感興趣的樣子。他道:“銅劍又有古樸蒼茫之意,日後成就不一定就低了。”

“我一身神通皆來自銅鏽,一生所得也因綠鏽妙法而來,又怎能回頭?”鐵化生道。

“方才道友還不讚同我說的性情、經曆對本命有所影響的看法。此時瞧來,道友你豈非便是如此?”

朱見羊撫須而笑,“本命枯鏽銅劍,外是汙濁銅鏽,內是古韻銅劍,道友舍裡而取表,落了下乘。”

“上乘下乘又如何?我隻想結丹!”鐵化生獨臂拍在石桌上,狠狠道:“汙濁便不能得道?死傷在我神通之下的人,不知凡幾!”

“道兄,那凡俗中有屠夫,屠夫殺無數豬羊,可你覺得屠夫會認為他的屠刀強過你我手中劍麼?”朱見羊勸解道。

鐵化生沉默不語。

大家都沉默不語。

林白細細品味鐵化生與朱見羊的對話,又回思當初宋清臨死而成的丹論,總覺得領悟到了點兒什麼,又覺聽的迷糊。

主要還是境界不到,無法如築基一般去切身體會丹論之妙。

“朱前輩,鐵前輩,冒昧一問,這‘汙濁’之丹論,到底是高是低?”林白好奇的很。

“散修往往囿於眼界,囿於經曆,又無前輩提點,是故丹論通常簡單。”朱見羊沒直說。

鐵化生竟也點頭,認同朱見羊的說法。

不過,他旋即看向林白,臉上現出怪笑,道:“想必你那位便宜娘親,做的乃是上佳的丹論吧?”

“這我真不知。”林白趕緊後退兩步,“前輩也知道,丹論乃是自身之密。不過……”

“不過什麼?”鐵化生來了興趣。

“前輩可還記得那中了枯木蟬妙法之人?”林白道。

“我自然記得。”鐵化生目中閃過綠光,透出幾分渴望之色,“他臨死悟道?”

林白點點頭,卻不說話。

“你方才一直盯著這明珠。”鐵化生冷笑一聲,“送你又如何?”

“這個……”林白看看鐵化生,又看看朱見羊,然後搖頭,道:“前輩,小兒負重金於鬨市,不是活命之法。”林白作揖,接著道:“我是散修出身,又是丹師,那獸皮上的煉體之法可否容我抄錄一份?日後行走世間,也能多扛一會兒揍。”

鐵化生並不言語,隻嘴角冷笑。

林白知道,人家在等自己的言語呢。

“前輩,想必你也知道。那位是曲成甲愛徒。”林白目有懷舊之思,“他也是少年築基,春風得意。隻是偶中枯木蟬妙法,神通儘失,修為不存,更是如耄耋老人一般風燭殘年。”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此後又連遭磨難,身受重傷,大道之路已然斷絕,心如死灰之際,卻又見金丹雷劫,是以心有所悟。”

大夥兒聽的都很入神,這等丹論之辯,當真是未結丹之人最喜歡聽的。

“歲月彈指,遭逢大難,如寒蟬在柳,想必那位道友得悟的乃是心性之道。”朱見羊感慨。

鐵化生沉寂不語,隻覺那曲成甲的愛徒與自己頗有幾分相類。

“我也不知什麼是心性之道。”

林白歎了口氣,“他臨死前曾說得悟上佳丹論。乃是將人生之苦之難,比作大河之坎坷多艱。又以人而入蒼生,歎人人皆苦。”

“好大氣的丹論,既有悲憫之心,又不失氣勢!”朱見羊撫掌讚歎,“若是再雕琢一番,必然是極佳的丹論!”

“我記起來了。”鐵化生語聲淡淡,“那時我也在,可我卻譏諷於他,並未將他的言語放在心上。”

他說完哈哈慘笑兩聲,一揮手,那獸皮飛到林白懷中。

林白趕緊收到儲物戒中,朝鐵化生作揖一禮。

“人生之苦。赤條條來,可年歲日曾,汙濁日增,銅鏽日增。大河之水……人之汙濁……”鐵化生喃喃,還在回思當年因他而死之人的臨死之悟。

人生當真奇妙,宋清悟道之時,這鐵化生也在,可他卻在遭逢巨難,遺失一臂後,才終於憶起了宋清臨死之言。

“時候不早了,我等就不叨擾道兄悟道了。”朱見羊站起身。

鐵化生伸出獨臂,道:“我雖是草莽,也知信義,請取寶。”

朱見羊不囉嗦,輕輕拂袖,收起石桌上的十枚上品靈石,然後丟給林白兩枚。

林白手忙腳亂的接過,他知道這會兒不是客氣的時候,便連忙收到儲物戒中。

“朱道友,這珠子和劍才是最貴重之物,為何不取?”鐵化生忽地開口。

“道兄在外奔波,比我更需這些物事。”朱見羊很是謙遜。

鐵化生點點頭,“日後不論如何,我師徒絕不為難你朱氏。”

朱見羊作揖一禮,裹起林白和朱玉茂,匆匆而去。

不好分章,索性二合一了。(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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