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看到的！我所感受到的！都有可能是假象？！”
江楚的眼中滿是迷茫，一股恐懼不受控製的充斥心底！
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他並不想欺騙自己！自己在修煉過程中發現的疑點太多，問題太大！讓他必須去懷疑。
“或許，那個夢可以給我一些啟示。”
江楚忍不住去回想那場夢境的細節。
在之前，他幾乎已經淡忘了那光怪陸離的夢，但現在，這場被自己所忽略的夢，卻很可能成為自己破局的關鍵！
一幕幕關於那場夢境的畫麵湧上江楚心頭，漆黑的蟲雲，夢境中猶如行屍走肉的行人，鐵匠鋪中不斷自殘的修士……
江楚回憶了許久許久，終於，注意到了一個當時他因過度慌亂而完全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那就是鐵匠鋪那些修士們的修為。
雖然沒有細看，但仔細想想，鐵匠鋪修士們在夢中所展露出的氣息，似乎遠比在現實世界中的本體要弱。
還有樊春秋，夢中自己與之接觸最久，現在仔細回想起來，隱隱想起了對方在夢中的修為似乎根本沒有練氣九層，依舊是練氣八層！
甚至，還比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弱一些。
“莫非，我在夢境中看到的修士的修為，才是他們真實的修為？”
江楚心中猜測：
“那麼，能不能看清楚我自己的修為呢？”
他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決定一試，重新入夢！
反正從上次入夢的經驗來看，夢境裡雖然恐怖，但並不危險。
江楚說乾就乾，一秒鐘都不想耽擱，立刻回屋，閉目休息起來。
雖然雜亂的心境讓他有些失眠，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還是漸漸睡意上湧，意識陷入了混沌中。
不知過久，江楚再次醒了過來。
他坐起身，睜開眼一看，那恐怖的蟲雲竟然真的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眼中。
這一次江楚並沒有太過緊張，他幾乎可以斷定，這場對應現實的夢境，應該是自己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能力，能帶著自己看破真相。
他最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修為。
果不其然，僅僅隻有練氣六層，而且自己這個練氣六層的境界還非常不穩，似乎隨時可能跌落回練氣五層！
這顯然是人道靈氣，也就是這幫黑色蟲雲乾的好事！
這樣的發現不由讓江楚苦笑一聲。
“我早該明白這一切的，若不是之前沒有在意這場夢境，我的修為也不可能跌落到這種地步！”
隨即，江楚又陷入了猜測：
“在夢境中，黑色蟲雲是真的，我的修為也是真的，那麼鐵匠鋪那幫修士自殘打鐵，是不是也是真的？”
“或許，他們一直在自己剝削自己，隻不過是被幻覺所惑，一直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念及此，江楚來到隔壁的樊春秋住處，翻牆而進。
此時，樊春秋正一臉呆滯的坐在院子裡。
跟現實中那個健健康康的他不同，現在的他滿身的傷口，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似乎都被某種工具剜走了！
而他身上的傷勢有新有舊，新傷還在不斷的往外滲血，而舊傷則已經結疤開始重新長肉。
等肉長好了，又可以再割一回。
看著樊春秋的慘狀，江楚沉默了。
他緊緊的攥住了拳頭，一股滔天的憤怒和難過將他的胸腔填滿！讓他恨不得砸爛這裡！砸爛這個道貌岸然，看似光輝無限的人帝城！
騙局！
人帝城的一切！都是騙局！
這裡的一切全都是幻象，他們靠著所謂的人道大陣，靠著所謂的人道靈氣不斷的抽取修士的靈氣，騙修士主動投入各種工作，割自己的肉，挖自己的骨來煉丹，煉器，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