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看到一個很有代表性的例子。
那是一名妖族工人，他之前的上司是一個純混子，貪汙受賄，給下屬穿小鞋，甚至潛規則的事一個沒少做，但因為對方職位很高，背後還有靠山，工人們隻能忍氣吞聲。
但當那名妖族工人暗中修煉妖氣道法後，第二天就把那個上司給宰了，換了更有能力，能服眾的人來當上司。
換了上司後，妖族工人們的待遇與收益明顯變好了。
這讓江楚意識到，妖族的本性並非都是野蠻的。
畢竟就算是最野蠻的狼群，都有著嚴格的等級製度。
妖族現在的等級框架，隻是從之前的人人平等，向著有能者居之轉化。
妖域不可能徹底陷入野蠻，他們會在較為殘酷的競爭中穩步向上，甚至發展得比以前更好。
隻是那些沒法鎮住下屬的上層妖族，會死得比較慘罷了。
同時，江楚還看到在這愈發混亂的萬靈城中，大量曾被埋沒的妖族底層在危機與機遇中崛起，驚豔世人。
他們的資質或許不好，但成為強者並不隻看資質，還看心性與能力。
原本他們是萬靈城中某個崗位上的螺絲釘，沒有自由，體現不出才能。
但當他們在危機中得到機遇後，便會綻放不一樣的光華。
這跟人族疆域各大勢力對年輕人的培養理念不謀而合。
就拿天蓮派來說，資質從來不是必要的，隻要夠用就行，接下來要想提升自己，得靠自己的腦筋和能力，如果不夠聰明的話，甲等資質也要不了多久就會死去。
曾經的妖族，就是將那些資質一般，但心性和智慧過人的年輕一輩給埋沒了。
現在等妖氣道法普及開後，倒是誤打誤撞的將這個缺漏給彌補了。
不管是萬靈道院還是萬靈城的各大工種，發放給每個人的修煉資源都是定死的，資質好就能提升得快，資質不好就提升的慢。
想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沒有。
而現在呢？資質不好的妖族雖然資質依舊不好，但其中有些人可以通過自己的聰明才智，獲得更多的資源，從而追上資質好的妖族。
當然了，妖族天性的釋放不可能都是好事，萬靈城中的混亂與廝殺是事實存在的。
江楚能感覺到，有大量的功德流向了自己本體。
他估算，自己的功德總量已經能克死金丹了，並且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
而在江楚觀察萬靈城變化的過程中，忽然，一件事引起了他的警覺。
一名金丹修為的妖族，竟然朝著他的本體方向進發！
江楚意識連忙飛到那名金丹妖族身邊，仔細打量對方一番後，隻覺得有些頭大。
因為這名金丹妖族不是彆人，正是承包了自己閉關區域的那名妖族，來找的應該不是自己，而是想巡視一下承包地。
之前這名金丹妖族一直沒前來巡視，承包地中的變化他自然不知道，但現在人來了，方圓幾千裡的生靈被屠淨之事，還能藏得住嗎？
鐵定藏不住啊！
如果本體清醒的話，還能通過與之交涉來擺平此事，但好死不死，自己本體現在卻根本醒不過來。
再加上這名金丹妖族修煉了妖氣道法，妖族本性已經被激發，等他看到自己的承包地遭受了如此重大的損失之後，會對自己乾出什麼事，江楚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不過很快，他就想起了蘇銀仙留給自己的保命符，心中又是微鬆。
大不了就讓蘇銀仙趕來救自己吧，沒彆的辦法了。
隻是不知道自己這屠了方圓幾千裡生靈的事要是捅到蘇銀仙那裡，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