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風平浪靜。
釣魚的時間,江耀都選擇在了白天,憑借他神乎其神的釣魚技巧,也就偶爾幾天會空軍回來,大多數時候,他都能有個不錯的收獲。
一般來說,隻要是作弊弄上來的魚,個頭都不算小,至少都是六七斤起步。
正常咬鉤上來的魚,自然也有,隻不過,這種魚基本都是一兩斤兩三斤的那種,很多時候,江耀賣都懶的賣,都是提回家直接吃了。
他那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漁具,早就已經鳥槍換了大炮。
足足花了他將近一百塊,不僅僅海竿和漁輪,就連抄網漁具包這些,他都已經製備齊全。
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換了漁具之後,江耀釣到大魚想要弄上來,明顯已經輕鬆了許多。
一個月過去,僅靠賣魚,他賺到的錢就算沒有上千,但七八百卻總是有的。
給了自己母親袁秀花三百,讓她彆累到了多休息休息,不要每天拖著板車去街上賣菜。
隻可惜,他說的這話根本沒用。
袁秀花笑嗬嗬的來上一句攢錢給兒子娶媳婦,第二天一大早,她照常拉著板車去了街上。
對此,江耀也沒有辦法。
腿長在自己母親身上,他為人子者,總不能綁著袁秀花不讓她出門吧!
王大海的死,除了剛開始一段時間有人議論之外,很快,便平息下去,再未掀起任何一絲波瀾。
就連兵仔狗子兩人,也僅僅隻是在家裡麵縮了幾天,又再度天天泡起了舞廳,恢複了他們以前的生活。
白天釣魚賺錢,到了晚上,閒著的無聊的江耀,偶爾也會和兵仔他們去舞廳溜達幾圈。
除此之外,馬灣村的許木匠那裡,他又跑過去了好幾次。
許木匠那人,脾氣古怪確實不假,但熟絡一些之後,江耀對他的性子,已經多出了不少了解。
“許哥,許哥……”
提著一斤多散裝白酒,再加上十幾塊錢的鹵菜,江耀的單車在許木匠門前才剛剛停穩,他扯開嗓門,便衝著那敞開著大門的破舊土屋吆喝起來。
論年紀,許木匠做江耀都爺爺都完全夠資格。
不過前些天,江耀陪著他喝了兩杯酒之後,酒勁上頭的他,竟拉著江耀,執意要和他燒黃紙結拜為兄弟。
也幸虧迷迷糊糊的許木匠,家裡根本沒找到黃紙,要不然,那天晚上兩人說不定還就真就結拜了。
自從那一次事情之後,許木匠在江耀的口中,也從許師傅直接變成了許哥。
之所以改稱呼,主要是江耀覺得,喊許哥比喊許師傅,要來得稍微親近一些。
至於許木匠那裡,或許是對結拜之事還模模糊糊殘留著一些印象,江耀喊他許哥,他沒反對,便算是默認了下來。
“你小子,兩天沒上門來了,今天過來,帶了啥好吃的?”
許木匠那一瘸一拐的身影出現在土屋門口,見到江耀,他明顯眼前一亮。
衝著江耀揮了揮手,他笑嗬嗬的招呼道。
“沒帶啥,就一點豬耳朵,再加上一點花生米之類的素菜!”
抖了抖手中裝鹵菜的那塑料袋,江耀毫不見外,大步走進許木匠屋裡。
這一個多月來,他已經往許木匠這裡跑了七八次。
剛開始,許木匠對他冷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