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因為陳登入主廣陵時間太少,所以雷緒依舊活躍在南邊,需要防備。
而陳矯一將這個狀況告知,秦瑱便笑出聲道:
“此等部眾卻是無需慮也,欲除呂布,彼等當為我軍部眾!”
他現在少的就是兵馬助力,雷緒這支兵馬就能成為助力。
眼下陳登說動呂布從東城進軍,就相當於在引誘呂布進入一個口袋。
隻要他說動雷緒所部北上將東城奪取,那就能封住口袋入口!
到了那個時候,即便他兵馬不足,也能把呂布主力拖在九江!
這個問題一解決,剩下的問題就是奪取徐州了。
要取徐州還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要搞定下邳的陳宮。
如此思考了一會兒,秦瑱便對陳矯笑道:
“現在吾已有初步破敵之策,但能否奪取徐州,關鍵卻在下邳。”
“陳元龍雖在呂布軍中,卻還需此人助力一番。”
“先生且回去告知陳元龍,外麵之事我自謀之,但這下邳,還需他來助力!”
陳矯一聽此言,便是眉頭直皺道:
“秦君此言卻是強人所難,府君眼下跟從呂布,本就難以行事!”
“此地又距離下邳數百裡,又叫府君如何助力?”
秦瑱見他麵露難色,自是一臉成竹在胸之色道:
“此計說來也是不難,但需一個裡應外合即可!”
“吾料元龍智計不凡,必能明白我之意也。”
“先生隻管返回告知陳元龍三件事。”
“一則我已令相縣兵馬出兵蕭縣;”
“二則,我即將聯係北麵臧霸率兵南下,進攻東海郡!”
“三則,我將說動雷緒所部奇襲東城,堵住呂布退路。”
“知道此三事之後,元龍定知我意。”
“若願行事便行,若不能行事,則此戰難成也!”
“先生此去隻管告知此事,卻無需再返此處,免得招至呂布懷疑。”
陳矯聽他雲裡霧裡說了一堆,便是皺眉不已,心想你們兩個和我打啞謎呢!
一個說奪取徐州之時已到,讓他前來知會秦瑱。
一個說奪取徐州辦法已經想到了,你趕緊回去通知陳登做事。
兩人像是說了很多,但具體如何操作又都沒說,就是把他當成一個傳聲筒?
如此想著,陳矯隻覺受到一陣打擊,皺眉道;
“秦君此言雖可但怎敢保府君能知尊駕之意?”
“既是已有計策,不妨詳細寫出,在下回去也好傳信。”
“如此空口傳話,若是府君誤會了尊駕之意,壞了大事反倒不美!”
他本有心求一封書信回去複命,但秦瑱聞言便搖了搖頭道:
“此事斷然不可,先生可知陳元龍何故隻讓先生前來傳話,而非與先生書信?”
“因是此乃密謀之事,口頭傳話,即便被呂布發現,也無大事。”
“若是傳書被呂布所獲,則我等計策不僅功虧一簣,先生也是性命難保!”
“先生隻管將我之言好生記住,複述一遍與我聽之,便可離去!”
陳矯聽得此番原委,一時也是反應了過來,合著這兩人都怕泄密啊!
還好他記憶力極好,當下又將秦瑱吩咐一字不改複述了一遍。
完事之後,秦瑱便令人將其一路送出山道,朝著東南方向行去。
待得陳矯去後,徐盛方才一臉好奇的行上前道:
“軍師,此人這次前來,到底說了何事,何以這便匆匆而去?”
秦瑱見他好奇如此,便將陳登的目的說了一遍。
徐盛一聽陳登要幫助他們奪取徐州,頓時大喜道:
“若真是如此,那我等此次北上,可就有大功一件矣!”
本來他這次跟著秦瑱北上,已經不報太大立功的希望了!
沒想到竟然峰回路轉,竟然有一個天大的功勞落到了他們頭上。
一但奪取了徐州,那這次北上的功勞,甚至比在南邊還要更大!
思慮及此,他自是精神一振,再無之前那般急躁道:
“既是陳府君由此謀劃,不知我等又當如何動作?”
秦瑱見這小子頓時便來了謹慎,一時笑道:
“若說我等要做之事,目前隻有三件。”
“第一,讓蔣子翼調轉方向,不再北上,即刻南下從水路前往廣陵,說服雷緒出兵東城!”
“務必告知蔣子翼,說動雷緒,此戰則居首功!”
“至於雷緒有何要求,可以酌情應之,如果有必要,可許之偏將、校尉之職!”
“第二,傳令徐元直,讓他用儘一切辦法,說動臧霸南下!”
“直接告知元直,此乃奪取徐州之關鍵。”
“而臧霸所求之事,無論何事皆可應之,隻要其肯出兵南下即可!”
“第三,速將今日之事寫成書信彙報明公,兵馬不用增援,隻管調令子龍、興霸北上。”
“呂布之勇非同尋常,當有猛將方可除之!”
“除此三事,汝便在城外等待,吾須得先入城中布置。”
徐盛聽著這三件事,自是連連點頭,準備前去下令。
可在聽了最後一句話後,他便愣在了當場道:
“先生若去城中,我等糧儘又當如何是好?”
而他話音一落,便見秦瑱一臉笑意道:
“無須三日,城外兵馬便可儘破之,汝又有何憂也?”
言罷,他便背著手朝著湖邊行去。
現在隨著總體策略一定下,他們自也不該再在此處乾等。
城外的張遼高順,卻該一並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