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族中人,怎麼可能是你表哥?”
謝晟本想灌醉他套套話,試探一下剛才跟唐三爺單獨離開之後都說了什麼,沒想到他開始說胡話了。
還表哥?怎麼不說表姐?
唐聿野要是他表哥,那當今陛下豈不是他舅舅?
開玩笑。
“他就是我表哥。”
“你彆做夢了。”
“他就是啊。”
“你不是說你酒量很好嗎,就這?那我問你,他剛才跟你說什麼了?”
謝晟已經不想再跟一個醉酒的人爭辯,還是直入主題為好,希望他能彆瞎扯。
“說什麼來著……”
蕭竹打了個酒嗝兒,“說……”
他仔細想了想,
“哦,我想起來了!”
“什麼?”謝晟問,
蕭竹攬住他的肩膀,表情十分認真,
“他跟我說這是秘密,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所以謝晟,我不能告訴你。”
謝晟:“……”
蕭竹見了唐三爺就躲,肯定有貓膩,他們兩個又一塊去買糖火燒,謝晟就更加驗證了心中猜想。
難道真是表兄弟?
這怎麼可能?
難不成遠方表親,慶王妃那邊的親戚?
可堂堂王妃的親戚,怎麼會住在偏遠邊陲之地做官呢,楓城那麼遠,若是權貴之親,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楓城知府。
難道蕭竹是楓城知府的兒子?楓城的知府姓蕭嗎?
楓城太遠,謝晟還真不知道。
能去楓城做知府,和慶王妃的家族應該也隻是遠親關係,那麼遠的親戚,又相隔那麼遠,他們都見過?
也是罕見啊。
謝家這樣的遠親也多了去,謝晟還真不能保證每個都能認識。
“表親就表親,為什麼要隱瞞呢?你見他躲什麼?”
謝晟又追問。
此時的蕭竹已經飄飄忽忽的,仿佛踏上雲霄了,連一句利索話都說不出來。
謝晟無奈,把他架起來,“還能走嗎?你今天就在我這睡吧。”
而蕭竹雙腿一軟坐在地上,躺下就睡。
謝晟隻好將他打橫抱起,走進屋子裡。
……
與此同時,賈家像是亂了套一樣,雞飛狗跳的。
“哎呦,你個狗奴才,想疼死我嗎!”
賈政帆哀嚎,嚇得給他上藥的下人不敢亂動。
慕容曼珺淚水漣漣,看著趴在床上的賈政帆心疼得不行,
“你們上藥輕點啊,政兒,我可憐的孩子……”
而荊國公火冒三丈,他聲如洪鐘地嚷嚷:
“你這個膽大包天的混賬東西!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啊你?你敢得罪王府的人,他唐三爺是什麼人物,你敢去碰他的黴頭?”
“兒子都這樣了,你一句關心沒有,就知道喊?”慕容曼珺生氣。
“我喊?要是王府怪罪下來,要連累全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出……出去說!”
荊國公走出內室。
堂中,賈文靜和賈文祺跪在地上,兩個人的眼睛都紅紅的,像兔子。
“靜姐兒祺姐兒,你們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曼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