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睡醒已經是下午了，身體上的酸痛感確實比早上輕了不少。
她簡單打扮了一番，直接開車去了BH大廈。
車子在公司門前停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了，大部分員工都已經下班。
大廳裡也變得空曠許多。
進了門，王特助在門口等著：“陸小姐，跟我過來。”
王特助帶她乘坐CEO專用電梯上了頂層。
站在辦公室門口，王特助攔下了她：“陸小姐，總裁囑咐了不讓你進去。”
說完，王特助打開一個門縫，離開了。
下一秒，門裡傳來一道又冷又嘲諷的聲音：“陸小姐，又見麵了。”
陸棠也是絲毫不示弱：“季總把我叫來做什麼？不是已經有設計師了嗎？”
“還是說季總終於良心發現自己心眼小，像我這樣優秀的設計師不好找了？”
這一通話懟得季晟洲語氣一滯。
他的唇角漸深：“難道陸小姐就是這樣和甲方說話的？”
陸棠眉毛一皺，她忘了，她還得吃季晟洲這碗飯。
她一臉無奈，話音一轉：“怎麼會呢，我的意思是說，我隻是替季總感到幸運，能找到我這麼優秀的設計師。”
“優秀？陸設計師這麼自信？”他唇線拉直，意味深長地道，“那我正好說一下我的激要求。”
“款式不要太大眾，當然也不要太紮眼，顏色要適中，版型必須簡潔，衣身不能出現任何一絲褶皺...”
一大串變著花樣的要求從季晟洲口中吐出。
陸棠瞪大雙眼，雙手攥成拳頭垂在身體兩側，不敢相信這竟然是一個三十七度的人說出的話。
這不就是在故意刁難她嗎？！
見她不說話，季晟洲繼續道：“自稱優秀的陸小姐不會連一件衣服都做不好吧？”
這一句話成功地激起了陸棠的勝負欲：“陸總還是狗眼看人低。”
季晟洲雙眉蹙起：“你說什麼？”
陸棠被腦子跟不上嘴，話說出來她才意識到說了什麼。
她連忙改口，臉上還陪著笑：“我剛才是說...像季總這樣有著狼狗氣質一般的男人，就應該穿點好衣服。”
聞言，季晟洲冷笑一聲。
兩人之間隔著一個門，水火不容的氣勢壓迫感卻一點都不少。
“既然陸小姐明白我的需求了，就回去準備吧，慢走不送。”
季晟洲在趕她。
陸棠站在樓道裡，有些愣：“季總，我需要親自測量您的身體。”
“我已經把你要用到的數據發到你們工作室的郵箱裡了。”季晟洲回道。
陸棠眉心微微下陷：“季總，我隻有看到您本人才能確定您適合什麼風格。”
季晟洲的唇角上揚，語氣裡滿是戲謔：“我相信像陸小姐這樣優秀的設計師不需要見我就可以做到。”
不給陸棠反駁的機會，王特助冒出來關住了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電梯：“陸小姐，請，我送您。”
她就這樣被趕出了BH大廈。
出來後，她收到了劉洋的信息。
【劉洋：小棠，你那邊結束了嗎？怎麼樣？】
陸棠回複了四個字：“還算順利。”
在她看來，季晟洲願意給她這個機會，已經是燒高香了。
【劉洋：還沒吃晚飯吧？一起來玩兒唄，我請客。】
她今天休息了一上午，還沒吃什麼東西。
再加上這是她入職以來第一個團建，不好拒絕。
索性她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