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個舒服的懶覺加午餐過後，林立帶著湯姆和傑瑞，來到了曙光城的南門邊上。
馬丁沒有來——變成壁虎的他，正在家裡忙著吃蟲子。
沒什麼戰鬥力，帶過來也不沒什麼作用。
南門這邊，半個月的時間，這裡的變化倒是很大。
城門已經被完全修複翻新了，大量的機械科技設備，架設在城門口以及城外。
有林立的灰霧屏障在，這些不需要人操縱的機器都可以正常使用，可以看得出來餘年對於這裡還是很防備的。
林立此行的目的，是看看南邊的灰獸們，究竟在做些什麼。
不過其實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散散步，陶冶一下身心，休息一下。
如餘年所說，當林立離開南門有一段距離，達到了灰域的邊界處時，他看到了天上來回飛行的偵察機，以及在灰域邊界的幾隻灰獸。
灰獸們本是直勾勾的看著頭頂的偵察機，但當聽到林立的腳步聲時，便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和常規遵循本能的灰獸不同，他們壓製了攻擊的**，當林立逐漸靠近邊界時，這些灰獸，行為略顯異常的整齊劃一的退後了一步。
這個情況和林立想象的有些出入，挑了挑眉，本打算就此止步的他，繼續向前邁開步伐，觀察灰獸們的反應。
——他每前進一步，灰獸就後退一步。
當林立帶著湯姆和傑瑞一腳踏進屏障之外，灰域裡麵的時候，不知不覺間，灰獸們已經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不過並沒有任何一隻選擇動手。
畫麵竟然保持異樣的和諧。
林立當然也無懼他們動手。
「林哥，林哥，這是你的王霸之力麼！這也太帥了！不愧是林哥。」
一架偵察機飛了下來，停留在邊界處，餘年的聲音，從下麵的播音裝置裡麵傳了出來。
林立正打算回應餘年的馬屁，卻看見麵前的一隻灰獸突然匍匐跪倒在了自己的麵前。
這讓他一時間也有些發懵。
這就跪了？莫非自己真有什麼王霸之氣。
隻見這隻灰獸跪倒在地上，隨後身體開始抽搐，甚至開始有絲絲的血液從身體中分泌出來，隨即抽搐的頻率慢慢變高，達到頂峰之後又開始變低，直到一動不動。
原來它不是跪了，是犯病了。
正當林立以為這隻灰獸已經死了的時候，它又突然站了起來。
「你好。」
這隻外貌顏色和其他灰獸並沒有任何區彆的灰獸，突然開口說道。
「……我可不覺得我們之間該說你好。」
麵對這個異變，林立皺眉的同時聳了聳肩，隨後具現出鋼棍，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歪著腦袋，看似依舊放鬆的身體，實際上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我暫時沒有惡意。」這隻灰獸說道，「這也不是我的身體。」
….
「本體在哪裡呢？」林立問道。
「在侵略其他的城市，城市具體名字我沒有在意，但位置距離這邊有十幾公裡。」對方立刻回答道。
林立：「……」
真誠才是唯一的必殺技，它成功的讓林立沉默了。
「所以你現在是下降頭奪取了這家夥的身體，就為了和我說一句‘你好，？」林立有些詫異的問道。
「是的，我的兄弟，應該是死在你的手裡吧？」灰獸點點頭，隨後詢問道。
「兄弟？你說的是一兩個月前，那隻白色皮毛的灰獸？」林立立刻回想起這麼一號角色。
「是的，你
看起來不太重視，擊殺我們這種級彆的族人，也沒記住時間。」
「那算是吧，你替他複仇來了？」林立聳了聳肩，不是記不住，還是自己一直在各個世界奔波，誰還記得這個。
他挽出一個漂亮的棍花，食指從鋼棍的尾端撫摸至尖端，幾滴液體，從指尖分泌，滲透在鋼棍之上。
「我並不在乎他的死亡，反而正是因為他死了，我才有機會站在這裡，說的更清楚點，我或許還要感謝你幫我解決了一個競爭對手。」灰獸搖搖頭，平淡的說道。
好一個兄友弟恭。
看來智慧灰獸內部，也存在著大量的鬥爭。
「我從幸存的灰獸中提取了它死亡時的畫麵，閣下的覺醒，恐怕已經超過了4的程度了吧？」灰獸問道。
我真有這麼強麼？
「我可沒這麼說過。」林立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我本以為你在殺死我的兄弟後，就已經離開了，可是攻占曙光城之後，發現了你的一隻寵物，我想肯定不是你丟棄的，為了表達善意，我便沒有進攻它。」
灰獸口中的寵物，顯然就是指湯姆了，而餘年也的確告訴自己，在灰獸們看見據點門上的湯姆之後，就放棄了係統性的進攻。
「你果然沒有離開，還在半個月前構建了一道我們無法讓灰霧滲入的屏障。
以你的實力，不該呆在你們都城的位置麼，為什麼會來到曙光城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所以我很好奇，你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是聽從於你們都城國主的命令麼？
如果是，能否告訴我那位的意圖？」
灰獸立刻追問道。
林立越聽隻覺得疑惑。
到底自己是人類還是這家夥是人類？
雖然自己的確不是在這個世界活了二十多年，但是為什麼這隻來自灰域的灰獸，對於人類疆土和城池的了解，比自己這個人類還要透徹許多啊。
它說的都城和都城國王又是什麼地方和角色？
「無可奉告。」林立冷漠的說道。
林立深知這種情況下言多必失，既然對方思想已經迪化，那自己隻需要保持逼格就可以了。
「這不在我們約定的計劃內。」灰獸隻是說道，「你們這樣會讓我們變得很苦惱。」
….
林立雙眼微眯，立刻有信息釣出來了。
而且似乎是一個很重磅的信息——智慧灰獸和所謂的都城國王有計劃約定？
灰獸與人類？
被係統佘毒不淺的林立，已經腦補出了幾部大型連續劇。
「我們有我們自己的目的，隻能說無可奉告。」林立繼續瞎扯。
「好的，我知道了。」灰獸點點頭，「我那邊還在進攻，城門已經破了，我先去殺人了，有空再聊。」
林立：「……」
他究竟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的對自己這個人類說出這些話的。
「我會殺了你。」林立突然說道。
他手中的鋼棍，突然猛的變長，冷不丁穿透了對方的肩膀。
棍尖帶著的毒液立刻滲入了灰獸的身體，傷口附近，血液迅速變黑。
「這也是你們的目的之一？」灰獸先是低著頭，看著自己開始流血的胸膛，但是似乎並不在意，抬頭問道。
「是的。」林立點點頭。
「為什麼？」
「你是灰獸，我要殺死所有的灰獸，這也需要問為什麼麼？」林立拔出鋼棍。
「你們都城的國王姓什麼？」灰獸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開口問道。
「……」
「你問這個做什麼？」林立將鋼棍尖端對準灰獸的腦袋。
「看來你是純粹的意外了。」似乎看出林立根本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灰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