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出門前遇上三哥,那時他就鬼鬼祟祟的,這會被罰,是不是和那有關?
“你自己問他!”
爹爹丟掉荊條,坐到椅子上,呼啦啦的喘著粗氣。
三哥到底觸犯了哪條天規,叫父親氣成這樣?
我蹙眉不解。
三哥垂著的腦袋抬起,圓溜溜的眼睛瞥了眼父親,這才小心翼翼道:“阿錦,哥哥今兒好像闖大禍了。”
原來,他今兒跟著些許久未見的好友出去耍,結果吃多了酒,吹牛時將屎盆子那事兒抖了出來。
都說人心難測,隔牆有耳,這下,就是大哥處理,這事兒也不好再藏了。
喝酒誤事兒,爹爹打他,是要讓他狠狠記住這次教訓。
三哥哥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望向我。
他是三個哥哥裡最小的,自小就皮,
天天惹爹爹生氣,也不長記性,每次都好一頓好打。
每到這時,三哥就會可憐兮兮的看向我。
我輕歎一聲,三哥到底是為了我,才有了屎盆子那事。
我朝著爹爹走去,好說歹說,爹爹才放過他。
三哥哥剛穿好衣服,小廝便急匆匆來報。
“侯爺,相爺來了,看著麵色,可不太好。”
小廝話音剛落,顧子離便不顧管家的阻攔,走了進來。
他身後,還跟著一臉得意的李錢樟。
待人走近,大廳裡所有人不自覺退一步。
我不一樣,想起三哥哥的描述,我退了整整三步!
他瞧著,身上怒氣更甚。
“嶽父,前些日子,小胥被潑了一身,一身那個,你可知曉?”
他開門見山,可那“屎”字,卻始終說不出口。
“我親眼看見你被人扣了屎盆子,能不知道?”
爹爹這話,不免叫顧子離又黑了臉。
我在心底,為爹爹搖旗呐喊。
爹得威武!
“這事,你家三、哥、兒指使。”
顧子離說到三哥時,咬著後槽牙,憤怒的看向他。
那眼神,活像是要將人千刀萬剮,下油烹煮一般。
身後的李錢樟,見縫插針道:“小人當日就在酒樓,可以作證!”
我眸色一暗,當初趕走他,他心底到底是存了怨氣的。
刮了他一眼後,我擋在三哥兒麵前,輕聲勸道:“三哥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相爺道個歉,他大人有大量,在百姓那,素來有“宰相肚裡能撐船”的雅稱,他一定會原諒你噠!”
三哥也聽出我話中意圖,雖不情不願,卻也道了歉。
高帽一戴,顧子離一時間握緊拳頭,一雙烏眸死死盯著我,一言不發。
我任他瞧著,麵不改色道:“相爺,我三哥是個護短的,瞧著他親侄子脖子上的那道口子,這才遷怒你,你可要勿怪才是。”
我暗著嘲諷他,一個做人家爹爹的,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傷,半點不知道心疼,還不如一個做舅舅的,不潑他潑誰?
明麵上,卻也清清楚楚解釋了緣由,叫顧子離挑不出錯來。
這一切,不都是他寵那外室,才牽扯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