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淺笑著,讓宋天將東西送上去。
眾人看到那樸素的木盒子,紛紛捂嘴偷笑。
雲慧直接笑出聲。
“就這?”
“就算侯府現在沒人了,也不能如此寒酸吧!”
“說不準人家是故意的呢!”
督查夫人看似笑著打趣,但看向我的眼神卻帶著審視,似乎我真如她說的那般,藐視皇族。
我笑而不語。
這時候,不是我不解釋,而是解釋了也不會有人信。
有可能還會認為我是心虛,既然如此,不如等他們發現其中奧妙,自己打自己的臉,豈不痛哉!
長公主因著我的表現,愈發得意,但人前,還是得裝一裝嘀!
她打開木盒,拿出裡放置的字畫,命人將它展開。
“大家都彆說了,讓我們一起,先看看,再下結論也不遲呀!”
說著,遞了個眼神給身後。
宮人展開畫卷,從餐桌的這頭,走到那頭,兩邊各環遊一圈。
“這書法和畫工,連我家月兒的草稿都比不上!”禦史夫人遠遠地瞧上一眼,嫌棄道。
“娘!”
她身旁的盧月兒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道:“您都沒瞧見,就彆下結論了。”
之前為了贖出王如煙,我曾讓采薇拿著大師兄的詩畫送她,她對我,應當存了些感激之情的。
“重點是書法和畫工嗎?”
柔妃笑道:“大家瞧瞧這詩。”
“你乃人間真絕色,是非煙塵不沾身,見君如若登青雲,人間難得幾回尋,這是誇長公主絕色呢!”
“雖然詞句粗俗淺薄了些,但也是人家孩子真心準備的。”
我勾唇一笑,十分讚同地道:“的確是淺薄了些。”
眾人詫異地看向我。
知州夫人快人快語:“你莫不真是藐視皇族?”
“我看也是,如此上不得台麵,不如將人趕出去。”
禦史夫人不顧女兒的阻撓,笑的諂媚道:“公主,我們都知道您是看在已故侯爺的麵上,才對她照拂一二,但她如此上不得台麵,以後這種大型活動,還是彆叫了。”
“這……”長公主一臉為難。
但我卻看到了她眼底的邪惡笑容。
我咽下嘴裡的魚餅,也跟著笑笑。
所有人都先入為主,認定我拿不出什麼好東西,所以每人看向那幅畫時,都沒有認真欣賞。
“無知淺薄!”
“你什麼意思!”
離我最近的禦史夫人像是抓到我的把柄,立刻向長公主告狀。
然而她話還未出口,她身邊的盧月兒卻望著宮人轉過來的字畫,一臉驚喜。
“這,這是元大家的字跡!”
“元大家?”
有不少人對這個簡短的稱呼陌生,一時間都如同二丈高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是說,這是你偶像元凶大師的作品!”
禦史夫人到底是盧月的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