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馬車,走到他身邊,放慢腳步,道:“明知道那小屁孩不會領情,你為何,還要如此作踐自己?”
他淡淡瞥我一眼,垂著眸低聲道:“因為娘親對我很好,我要保護她的孩子。”
“按你說,白夫人待你極好,為何你身邊,一個小廝都沒有,又為何,你身上穿的,還是秋日的長衫?”我冷聲道。
“不,不是的。”
他頓住腳步,低聲道:“天氣冷了,娘會叫我穿衣,我瘦了,她會勸我多吃肉,下雨了,她會提醒我帶傘,我進步了,她不會像爹一樣打擊我,而是會溫柔地誇獎我!”
光說不做假把式唄!
我算是明白了,這一家人,白父小屁孩唱黑臉,白母一人唱紅臉,以此平衡和牽製白義。
可這個白義看起來一點不笨,怎麼能被欺騙這麼久?
或許,是心甘情願,清醒地沉淪在他們編織的謊言裡吧!
可是,這對采薇,不公平!
“你這樣,有想過你姐姐嗎?”
我抬眸盯著他,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我很早就知道你的存在,每次提到你,她總是眼淚汪汪,每次去廟宇祈福,求的永遠是與你有關的事情。”
“還有,你知道我是怎麼注意到,你穿著秋日的長衫嗎?”
“是她,明明被你弟弟推下水,渾身濕透了,還想著去給你買冬裝!”
“你這樣低微消極,對得起誰!”
我語氣帶了些憤怒。
是真替采薇不值得啊!
“我……”他像是有些開竅,問道:“我姐今日,為何沒來?”
我勾唇冷笑:“病了!”
說完,繼續朝著白府大門走去。
身後,白義語氣急切。
“什麼?”
“嚴不嚴重?”
他想要上前抓住我,問個清楚,卻被我躲開了。
“想知道?帶我去見你的“母親”!”
他對上我漆黑的眸子,似有無奈道:“好吧!”
進入白府時,小廝攔住我們,為難地看向白義。
“少爺,您帶朋友入府,可有通報老爺?”
白義垂眸,低聲道:“我有告訴母親,今日帶朋友過來。”
我淡淡瞥他一眼。
“義兒,娘親可沒教你騙人呦!”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來。
我側眸看去,女人約莫四十來歲,滿頭朱釵,身披雪貂皮,腳踩珍珠鞋,她的出場自帶……金光。
嘴角扯了扯,我嗬嗬一笑道:“這就是你說的母愛,怎麼,臉疼嗎?我的朋友?”
“彆,彆這麼說。”白義紅著臉,有氣無力地反駁:“娘很關心我的。”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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