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柳書禾感覺自己仿佛一直身處夢中一般。
白天,大家都忙著婚禮的事情,嗚嗚泱泱的鬨騰著,唐言蹊也早早趕過來幫忙,跟柳書禾說了許多被她遺忘了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往前走,隻有她被一雙無形的手推回了原位。
而到了晚上,夜深人靜之時,她總是會做光怪陸離的夢。
夢到最多的,還是那個叫龍影的男人。
柳書禾發誓,她活了幾百年,從未做過那般羞恥的夢。
那些夢,真實到柳書禾每每從夢中驚醒,渾身都還是酥的。
婚禮前兩天,柳書禾就開始頻頻走神。
她記得那個男人對蓁蓁說過,他要來參加婚禮。
他若來,她……
柳書禾又一次捂臉嚶嚀出聲,心裡亂成了麻。
唐言蹊走過來,摟住柳書禾的肩膀關心道:“書禾,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
柳書禾搖頭,想跟好閨蜜傾訴,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這讓她怎麼說嘛。
可唐言蹊卻看出了端倪。
畢竟她與胡雲璽兩情相悅,修成正果,算是過來人了。
柳書禾的性子,一向大大咧咧,忽然展現出這般小女兒姿態,明顯不正常。
唐言蹊圈起小手,附在柳書禾的耳邊輕聲說道:“書禾,你該不會是思|春了吧?”
柳書禾頓時滿臉通紅,一把捂住了唐言蹊的嘴,沒好氣道:“你……你彆瞎說。”
唐言蹊拽開柳書禾的手,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都幾百歲了,又不是十幾歲,想男人怎麼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啊呀!”柳書禾簡直要跳腳了。
唐言蹊看著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柳書禾,咯咯直笑:“書禾,你好可愛啊。”
柳書禾臉頰幾乎要滴血,兩隻手捂著滾燙的臉頰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她終究還是沒忍住,湊近唐言蹊小聲問道:“言蹊,經常無緣無故地想念一個人,連做夢都會夢到他,這就是愛情嗎?”
唐言蹊想了想,一本正經道:“不是愛情,就是深仇大恨。”
柳書禾想了想,她跟龍影沒有深仇大恨,反而龍影對自己有救命之恩。
並且這些天,所有人都在告訴她,她與龍影的點點滴滴。
其實她心理防線早就動搖了。
畢竟自己什麼性子自己最清楚,如果不是對龍影足夠信任與依賴,她是不可能乖乖地跟隨龍影待在幽冥之境那麼多天的。
唐言蹊摟住柳書禾的肩頭,苦口婆心道:“書禾你可彆傻,人這一輩子能遇到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人多難啊,更何況人家龍影,身居高位,背景雄厚,長得又帥,男友力爆棚,打著燈籠都難找啊,彆的不說,就那三殿閻君府裡的女陰官,哪一個不想上位坐閻君夫人啊,你要是不抓緊了,被彆人搶了老公,到時候可彆哭鼻子。”
柳書禾嘴硬道:“誰愛要誰拿去,我才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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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蓁蓁和柳璟琛的婚禮辦得很隆重。
婚禮會在龍王殿辦,婚車車隊一大早從域九大江出發,直奔沉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