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二憨與槍
第26章二憨與槍
戴鬆一個人躺在冰冷的炕上,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一個問題:
他之前哪根筋搭錯了要勸妹妹待家裡?
現在問題解決,他隻希望妹子能快點開學,好讓老婆重新睡回炕頭。
迷迷糊糊間,戴鬆感覺有人靠近,他眯縫著眼,發現是南春婉。
她披著那件舊棉襖,寬鬆棉衣下峰巒疊嶂,微微俯下身,一片飽滿溢出。
這一刻,戴鬆覺得路燈的光亮不再刺眼,
這簡直是世上最美妙的光,很白,很圓,很潤。
她乾啥?
戴鬆不敢說話,生怕一吭聲就把她嚇走。
南春婉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依舊咧著嘴,哈喇子淌到耳朵根,
兩個眼睛眯縫,一個眼睛向上,一個眼睛平視,便悄悄把手伸進戴鬆被窩。
一股冰涼鑽了進來,輕輕把戴鬆的手拉出被窩。
戴鬆心臟狂跳,差點就要繃不住笑出來。
旋即他看見媳婦兒從懷裡摸出一小罐藥酒,就著燈光,耐心細致地塗抹他那倆蘿卜手指。
戴鬆後悔的想,當時咋沒把十個指頭都扭傷呢?
幸福來的快去的也快,媳婦兒上藥太溫柔,給他舒服的睡著了。
他醒過來心裡那個悔啊!
看著緊閉的房門,心中那股彆扭勁兒愈發升騰,
好好的媽為什麼要拉著小婉和嫂子陪著妹妹呢?!
為什麼隻有自己苦哈哈的一個人?!
怨念不斷彙集,衝開了他的理智,戴鬆一怒之下!
把江衛琴做的白麵饅頭全給蒸了。
有本事就打死他,反正這種日子過著也沒一點意思。
最後當然是求錘得錘。
小盈盈睡著呢,沒有“免死金牌”的戴鬆結結實實挨了江衛琴的一頓抽。
大難不死,戴鬆挨了江衛琴一頓打心裡反而舒坦了,
他走出院子,在外頭繞了一圈走到院後,撐住牆頭一個縱跳又翻了回來。
昨晚上把謝書包帶來的寶貝都藏在屋後,這次上山,一樣的是背簍綁腿小鋤頭,不一樣的是多了把槍!
一夜飄雪,山路難行,戴鬆邊走邊鼓搗那兩個鏽住的獸夾,
等走到二憨的樹洞,兩個夾子他都修複完成,教二憨識彆過後就可以找地方安置了。
雪後溫度驟降,樹洞口已經掛上白霜。
戴鬆用槍托對著樹乾隔幾秒就敲一敲,耐心地等二憨“起床”。
熊冬眠並不會完全睡死,它們處於一種“清醒夢”的狀態,從而減少消耗,有需要隨時都可以醒過來,
因此也有種獵冬眠熊的方式,叫做殺熊倉子。
戴鬆現在就是學著殺倉子叫熊的辦法喚醒小二憨。
戴鬆一邊敲一邊呼喊,沒一會兒,樹洞就被個灰不溜秋的毛屁股填滿。
“二憨!快下來!忘了我之前怎麼說的嗎!?”
“呼~吼!”
“精神點!你一歲都不到你怎麼睡得著的?!”
“昂!”
戴鬆把槍藏在身後,等二憨顛顛地跑來,這才一下把槍立在身前。
小眼睛原本還亮晶晶,熊臉上寫滿興奮的二憨見狀瞬間急刹,坐在地上前爪撐地,在雪地上劃出深深一道溝,發出一聲淒厲嚎叫,扭頭就跑。
“壞事兒,太直接了。”
戴鬆有些懊悔,當初在林子裡撿到二憨的時候,它身邊是連腦袋都被槍打爛半個的母熊,
四個熊掌齊膝而斷,肚腹被破開,腸子被拖出來一半,就連嘴筒子也被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