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鬆罵罵咧咧趴上冰麵,薅著大鵝,小心地衝著江喜成“遊去”。
江歡就找到了被放在岸邊枯草裡的鵝蛋,皺巴的小臉又舒展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冰麵上,見江喜成這時候就剩個腦袋露在冰窟窿外邊,登時又急哭了,
“哥!你彆死!求你彆死!!”
聽著身後江歡就哭喪似的嚎叫,戴鬆感覺自己快爆炸了,好在他個兒高手長,水塘也不大,滑了一下就直接到了江喜成跟前,
他甩出大鵝,
“拽腳!”
“二…伯…咕嚕咕嚕…”
“哎!”
戴鬆哪裡還敢耽擱,直接撇開鵝,往前猛地一竄一抓,薅住了江喜成腦袋上的一撮毛。
結果剛一往外拽,身下的冰麵齊齊碎裂。
噗通!
戴鬆也掉進水裡,水麵頓時熱鬨起來,就和有條大魚在裡麵撲騰。
這下給岸邊的江歡就急的,一屁股坐在岸邊,閉著眼嗷嗷喊,
內容也從“俺滴哥啊”變成了“俺滴二伯啊……俺滴哥……”
“彆叫了行不?!”
下一秒,戴鬆就提溜著江喜成從水塘裡站了起來,水才堪堪沒過他小腿。
即便兩人都成了落湯雞,戴鬆也不敢再把江喜成放下來,生怕這小祖宗再鬨出個什麼好歹,就這麼一直提溜著他深一腳淺一腳地淌到岸邊。
“哥!”江歡就一把摟住渾身濕透的江喜成,
“你看,俺們還有一個蛋!”
“啊!!”江喜成鼻子裡冒出一個大泡泡,“那俺的呢?!”
這給在一旁擰水的戴鬆聽的臉都抽抽了,
“都給我閉嘴!”
“……”
“趕緊跟我回家!回去看你爺打不打你們就完了!一天天的!儘能給我惹事!快走!”
戴鬆邊說邊踢了江歡就屁股一腳。
江歡就“哎喲”一聲,委屈巴巴地看著戴鬆,“二伯,為啥又踢俺?”
“還不是你?!鵝蛋鵝蛋,這下好了,也彆撿鵝蛋了,回去以後你屁股不被打開花我反過來叫你一聲二伯!”
戴鬆說著一把薅住還想回去找鵝蛋摔哪了的江喜成,
“還撿?!那鵝蛋黃都摔散了,這會兒都凍冰麵上了,你還撿雞毛撿!給我回去!”
“啊?!俺的鵝蛋……”
江喜成頓時垮了小臉,屁股也挨了戴鬆一腳,打了個寒顫,這才不情不願的一步一個水印子往路上走。
好在經過這一下,所有的鞭炮都被水潮了,倆小的唯一的念想也徹底斷了。
5分鐘後,戴鬆夾著臉都白了的江喜成跑回到戴柏家。
當著正屋炕上聊得火熱的老姐弟倆的麵,把江喜成往炕邊一杵,三兩下就給他扒的一絲不掛。
“媽呀!小喜成這是咋地啦!”
“喲!我大孫咂!”
老姐弟倆雙雙從炕上蹦了起來。
就見江喜成這會兒劉海都凍得和蝦似的戳向前麵,身上的皮也通紅,
給他扒了衣服,他反而不哆嗦了,雙手交握,一臉諂媚地看向江浩瀚,
“爺,你回去不能讓俺爸給俺揍死吧……”
改了上章的一個bug,
在東北很多稱謂都比較特彆,同樣兩個字,音調不一樣,意思就完全不一樣,
為了避免歧義,同時也是為了大部分讀者的閱讀體驗,
還是把雙胞胎小子對戴鬆的稱謂從二大爺改成了二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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