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走!二憨!再乾一次黑瞎子!
第64章走!二憨!再乾一次黑瞎子!
“好好!”謝德發急忙上前想和戴鬆握手,但又被李炮擠開了。
“戴鬆啊,要不要我幫你問問其他屯子,再找幾個幫手啊?”李慶海有些擔憂,畢竟林家四人都被那黑瞎子追著乾。
“不用了李炮。”戴鬆擠了下眼睛,“那黑瞎子具體在哪一片?我回去準備一下就來乾它。”
“……好!”
李慶海發現自己越來越欣賞這個小夥子,便關心道,
“鬆啊,你眼睛咋啦?是不是最近經常上山,眼睛被雪晃花了?我這有副雪鏡,回頭借你使使?
其實這兩天天亮後我都去屯子周邊觀察過。
從足跡上看,它應該就在屯北麵的那片林子裡,而且天一擦黑,就能聽到它嚎嚎聲從那由遠及近。
你是打算怎麼弄?我建議你在屯子邊上守著,這樣的話我還說不定還能跟上你,搭把手。”
李慶海說著,敲了敲自己的膝蓋。
戴鬆無語,心說剛剛自己表情你是完全看不懂啊,是把二憨這事兒忘乾淨了還是一時想不起來?
不過老頭子記性雖然不好,對他還是不賴的,這麼凶險的黑瞎子,他竟然還想著幫一手。
想到這,戴鬆笑的誠摯,
“不用李炮,我就去林子裡去找那黑瞎子就成。
在屯子邊埋伏,萬一激的那黑瞎子衝進彆人家裡就不好了。”
“對對!可千萬不能再造成傷亡了!”謝德發連忙插話。
李炮白了謝德發一眼,握住戴鬆的手好一陣,才道,
“嗯!戴鬆啊!你可千萬小心點!我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本來這應該是我的事兒,麻煩你了,你可千萬要保證自己安全呐,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去鎮上找人幫忙,你千萬彆勉強知道不?”
“知道知道!”
戴鬆應了兩聲,便又坐著謝老頭的拖拉機,一路漂移回了團結屯。
到了屯口,戴鬆實在吐不動了,坐在雪地裡緩了半天,打發走謝老頭,便獨自上了溝子山。
…………
樹窩底下,二憨剛把一整條野豬後腿,連著半邊屁股給乾了。
這會兒肚子圓的和個球似的,走一步都晃三晃。
它“顫顫巍巍”來到樹下,抽了抽鼻子,小眼睛裡流露出一絲不滿,這樹咋這麼高捏?
這會兒立起來都費勁的它試了兩下,發現彆說上樹了,就連扒著樹都費勁,便乾脆迎著冬日,倚在樹底下,四仰八叉地開始曬小熊弟……
“二憨!!”
二憨好像有聽到戴鬆在喊,它眯縫著眼,懶得動——又不是頭一次做這個夢,它現在才不會總是傻乎乎地爬起來,到處找戴鬆呢。
“二憨!!”
“呼——”
小熊很困,小熊隻覺得夢有些吵鬨。
“二憨!還睡?!這麼大太陽,你怎麼睡得著噠?”
戴鬆拍了下二憨腦殼,直接給它來了個強製開機。
“呼!吼!!”欸嘿!!你咋來了捏!!
二憨倆小眼睛都晶亮了,開心的像一百七八十斤的孩子。
“仰在這曬暖呢?真會享受啊!怎麼日子過得比人都舒服?”
“吼!呼!”
二憨縮爪在肚子上抓了抓,發出呲呲的摩擦聲。
戴鬆皺眉低頭,什麼動靜?
它立馬趁機舔舐起戴鬆的臉頰。
“欸!!彆舔!”
戴鬆不懂二憨的小“心機”,趕忙掰開它腦袋,
“不鬨了不鬨了,來找你是帶著你打圍去的!”
“吼!”
二憨聞言立馬人立起來,可還沒站穩又因為圓滾滾的肚子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濺起不少雪花。
即便如此,它還是撅起唇皮子,興奮地直哈氣。
跟著戴鬆這麼久,它早就明白打圍是什麼意思,
而且像它這個年紀的小熊,隻要能打得過,那它就最喜歡打打殺殺了,
完事兒還能吃飽飽,能不興奮嘛!
“好好!”
戴鬆對二憨現在的狀態很是滿意,說著一拍二憨的腦袋瓜,扭頭朝著79林班出發。
“吼!呼!”
二憨急忙追趕,奈何它這會兒實在走不快,每擱一段時間就要嚎嚎幾嗓子,讓戴鬆等等它,引的戴鬆一陣嘲笑。
連著翻過了十幾道崗梁子後,一人一熊終於橫穿78、79林班。
戴鬆怕二憨被人看見,還特意先繞到山上,再從山上鑽進林子,
因為靠近山腳,林子裡的積雪特彆厚,幾乎及腰。
“二憨,今天咱們要乾的可是個狠角色!”
“呼!呼!”
經過跋涉,二憨的肚子已經消下去了,它緩步跟在戴鬆身邊,撅起唇皮子,小眼睛裡閃爍著堅定的光。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股子狠勁兒!不過不論如何,咱們都不能輕敵知不知道?!”戴鬆來到一棵小樹麵前,邊砍邊道。
“吼!吼!吼!”
什麼輕敵不輕敵,二憨不懂,它腦瓜裡現在就一個念頭,乾!
見戴鬆在砍樹,它馬上人立起來,幫著戴鬆不斷搖晃小樹。
戴鬆看它這麼上道,嘴角笑意更甚,
“好!非常好!看你這麼有信心,我的心也就放下了,之前還有點慌,怕你知道咱們的目標以後就不敢來了,現在我覺得是我想多了!”
“吼!吼!”
二憨被戴鬆的彩虹屁誇的上了頭,搖晃小樹的力道越來越大,就聽哢嚓一聲,才被戴鬆砍了三刀的小樹愣是被二憨搖斷了。
戴鬆一看也是驚了,二憨聽到鼓勵這麼能呐!
便急忙趁熱打鐵,墩刀、上膛,領著二憨在林子裡轉悠起來。
隻是找著找著,二憨突然頓在雪地裡不走了,
“呼!呼!”
它朝著遠處不斷昂頭,還時不時地立起來用前掌拍擊雪地。
戴鬆心中一震,急忙端槍朝著二憨“示威”的方向看去。
就見遠處一棵大青楊底下隱隱約約顯露出一點點黑色。
乍一看好像腐爛的木頭似的,可戴鬆的經驗告訴他,這就是窩樹根底下,被雪覆蓋住的黑瞎子!
“二憨,跟在我身後。”
戴鬆端著槍,夾著侵刀,朝著黑瞎子緩緩靠近。
二憨自發現黑瞎子起,就和換了隻熊似的。
除了撅唇皮子,兩眼放哨的毛病改不了了以外,
這會兒整隻熊的動作都小心翼翼,每一步都緩了又緩,力求不發出一絲動靜,簡直穩得可怕!
被它跟在屁股後頭,竟然讓戴鬆有了種腹背受敵的感覺。
等來到大青楊外約三十米處時,戴鬆扣動了扳機。
伴隨一聲槍響,大青楊下頓時積雪四濺。
黑瞎子吃痛,一下就從雪地裡翹了起來,右肩頓時呲呲地分叉出兩道血箭。
它顯然還處在蒙圈的狀態,正蜷在樹下,昂著頭不斷抽動鼻子,等好不容易嗅到兩股陌生的氣息並辨彆出方位後,又一發子彈直接打進了它胸口月牙中央。
那是黑瞎子心肺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