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長,我給你一個辦法,你自己想要不要用。”
“說!說!戴炮千萬彆和他們置氣!你們都給我閉嘴!回頭證明戴炮的能耐和清白以後,我看你們還怎麼麵對戴炮!”
好家夥,不愧是屯長,這不粘鍋當起來就是絲滑啊!
戴鬆心裡調笑一句,旋即道,
“你們把林家人叫來認認這黑瞎子不就行了?!”
“誒!”謝德發一拍大腿,痛苦的嘶了一聲,緊接著朝人群中嚎了一嗓子,“誰去把林家人叫來!快點的!”
人群邊緣很快有人跑開。
而期間,戴鬆倒是沒表態,反而是一直站在邊上沒吭聲的李慶海和婦女生氣了,
婦女一個勁地給謝德發白眼,不停地勸慰戴鬆,“戴炮啊,你放心,隻要有我和李炮在,就絕對不會由著他們昧下你的功勞!”
李慶海則是指著謝德發的鼻子,
“謝德發,你要是敢冤枉了戴鬆,我也不用你給我在屯裡養老了,我直接去鎮上找我兒子,給我送林場去!我天天在林場喝酒吹牛逼,我告訴你,我喝了酒什麼德行你可知道啊!”
謝德發忍著腰疼連連給李慶海賠不是,給一旁的戴鬆看的好奇心都起來了,
這謝德發到底啥把柄被李慶海抓在手裡啊,他這麼怕李慶海泄漏出去?
而且李慶海所說的在林場酒後“胡言”,估計也不是針對林場的秘密,而是說李慶海隻能接觸到林場這種國營單位,
如果他能接觸到派出所或更高層次的,真不知道謝德發會是什麼表情。
正當戴鬆想著呢,人群外傳來一連串叫嚷,
“讓一讓!讓一讓!老林來了!!”
“啊?老林竟然都來了?!”
“他好了?!這才幾天功夫,他能下地了??”
人群疑問著的同時,就看林三炮和另一個年輕人提著一副擔架,晃晃悠悠走了進來。
擔架上的男人蓋著厚厚的花棉被,臉色煞白,眼神卻很精神,和夜裡的燭火似的。
戴鬆對這仨人都有很深刻的印象,就是上次乾下黑瞎子後,站在人群邊,看他眼神不善的那幾個。
擔架上的肯定是被黑瞎子撕了背的林繼雄,另一個沒見過的就是林家二兒子了。
隻是他們看我為啥這表情?
我以前沒惹過他們啊,難不成和我救了李慶海有關?
戴鬆不解的同時,就看林家倆兒子把擔架抬到拖拉機旁。
周圍人都安靜下來,就看兩人擔著擔架,一直杵在拖拉機後車鬥旁邊。
還是謝老頭眼尖,他瞧看見林繼雄嘴巴翕動,便急忙湊上去聽,
聽完就直接對著倆林家小子說,
“倆虎逼,擔架特麼能不能抬高點,你們老子看拖拉機低大杠看了半天了!氣的他直捯氣兒,你們沒聽見麼!”
林家小子聽了急忙把擔架提到胸口,結果因為林三炮個子矮,擔架瞬間出現了巨大傾斜,
要不是邊上一堆鄉親眼疾手快給林繼雄扒拉住,這會兒他指定就讓自己親兒子撂地下了。
換了個身高和林老二差不多的鄉親接過擔架,林繼雄終於能好好端詳眼前這隻黑瞎子。
人群再次沉寂,就聽他喉嚨深處不斷發出嘶吼嘶吼的喘氣聲,
僅是幾秒,他便用極其微弱沙啞的呻吟道,
“就是這個畜生!!就是它!!
看看它肚腸!看看它肚腸裡有沒有大進!!!
啊!!我的大進!!大進啊!我好大兒!!”
原本還趴在擔架上半死不活的林繼雄情緒突然激動,竟然生生撐著擔架兩側,把上半身都給反弓起來。
花棉被滑落,露出了一大圈蜈蚣般的縫合疤。
更有眼尖的,都看到傷口崩開,正不斷往外淌黃液。
“我的媽呀!看著就疼啊!”
“還真是這隻黑瞎子啊,真給這姓戴的給乾下來了啊!”
“我天,這戴炮這麼牛嘛?!”
周圍人頓時你一句我一句,看著那穿著風衣的年輕人討論開了。
“看看看!馬上讓人幫你看,老林啊,你先彆激動。”
謝德發怕林繼雄再出什麼事,趕忙邊安排幾個膽子大的年輕人去查看黑瞎子,邊讓兩人把林繼雄抬到一旁。
林繼雄不依,昂著不斷叫喊,“給我看!彆擋著我!給我看!!”
謝德發幫他蓋好花棉被,滿臉擔憂,
“老林啊,你現在受了傷,可彆再這麼激動了,大進是好孩子,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可千萬保重身體,彆浪費了他的付出啊。”
“給我看!大進是我兒!就算他走了,我也要找到他!我要找……找到他……”
林繼雄愈發歇斯底裡,謝德發拗不過他,隻好幫他找了個棉襖墊在腦袋底下,就這麼看著幾人把黑瞎子肚子撐開,把肚腸反複翻揀。
“誒?怎麼這段腸子從菊門拖出來啦?!”有個小機靈鬼多事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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