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隆重了?”李慶海一臉得意,“去,炕上坐著去!我這就起鍋,咱們邊吃邊聊!”
“好好!”
戴鬆怎麼說也是去彆人家做客,一味的客氣就是不給主人家麵子,聞言,他立馬回到正屋炕上。
李慶海很快端來兩大盆熱氣騰騰的山珍,又拿出二斤散白,給戴鬆倒了一杯,
“來!好久沒人陪我喝酒了,先走一個!”
戴鬆接過酒杯,二人三輪酒過,紛紛進入狀態。
李慶海眯著眼,“戴鬆啊,你之前說的,那豬神,是不是在大禿子山周圍看到的?”
“嗯!”戴鬆放下筷子,將兩個小布包遞給李慶海,“在禿子山,一片紅鬆林子裡。”
“是不是屁股缺半拉,全身上下都是疤痢,老大一隻,至少八百斤以上!”李慶海接過布包。
“對!李炮你也遇到過它?”戴鬆明知故問,旋即又補充道,“那天我看見,估計得有千斤以上了。”
“哈哈,何止遇上,我還乾過呢!”
李慶海打開布包,其中一個裡麵裝著60發子彈,黃澄澄的,讓人一看就很心安。
另一個,就是戴鬆乾下來的小半塊豬耳朵。
李炮都不舍得將其從布袋裡拿出來,隻是看了一眼,整個人都打起哆嗦。
“李炮,其實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挺糾結的,到底要不要和你挑幫一塊兒去乾那豬神。”戴鬆看他激動的直哆嗦,便把心裡的擔憂說了出來。
“乾哈!”李炮將小布袋拋還給戴鬆,“嫌我老頭子沒用了是吧?你放心,真上了山,你還不一定有我腿腳利索呢!”
“不不,李炮,你的身手我是一點都不懷疑,我是擔心你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嗬!”李慶海笑了一聲,“鬆子,這你放心嗷,那豬神和我淵源很深,要是能再見到它,我怎麼說都能多活十年,要是能乾死它,我更是能多活二十年!”
“好好!”戴鬆笑著敬酒,看著李慶海麵色,確實比剛看到他那陣好了不少,心中的擔憂也漸漸平息,便順著他的話茬問道,“李炮以前是怎麼乾的那豬神?”
李慶海一拍大腿,好酒好菜,難得的同行,他的話匣子直接就打開了。
這豬神,本質不過是長的特彆大的野豬,
因為體大惹眼,便常年遭各路獵人的圍攆套捕。
可偏偏,最後總讓它逃脫,
這一次次下來,野豬也學機靈了,變得狡猾警惕,難以追蹤,
到後來更是圍聚了大群野豬聚在它外頭,
彆說打了,就連在豬群中瞄準它都很困難,一來二去,獵人們口口相傳,都覺得它有靈性了,豬神的叫法也就傳開。
而李慶海第一次遇到它,是在十二年前。
那次他在山上攆豹子,夜裡找了個地窨子一半或完全建在地麵下,保暖性很強的小屋)住下,結果天剛黑沒多久,就感到地動山搖。
他以為是雪崩了,趕緊找個角落蹲好,可過了沒一會兒,外頭就安靜了,緊接著,便是此起彼伏的野豬哼哼聲兒。
李慶海膽子也是大,怕嚇跑外頭的豬,燈都不點,愣是在地窨子裡忍饑挨凍到夜裡,外頭的豬開始趴窩,他才拉門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豬神,也是這輩子最近的一次。
那豬神直接就趴在距離地窨子不足十米遠的地方,黑咕隆咚,老大一個。
他想都沒想,開槍了。
一槍乾在豬神前蹄兒根後兩寸的位置,
結果不僅沒乾死那豬神,地窨子還被野豬群給踩塌了。
李慶海說到這的時候,一連用了三個形容詞兒來表現當時情況的緊急以及襯托他身手的矯健。
戴鬆聽得認真,但總結就是:
那豬神給他撅挑上天了,老小子運氣挺好,抱住一個樹杈子撿回條命。
之後過了三年,李慶海又碰見過那豬神一次。
那次是和一幫子弟兄在大禿子山裡獵虎。
五個人,四把半自動,一把16號掛管。
循著老虎足跡追了兩天,就在快追到的時候,他們看到那豬神在和他們要追的老虎搏鬥。
或許是為了保護豬群,也可能是在捍衛領地。
豬神直接就和那老虎在野豬圍成的圈裡頭開乾。
也就是那次,豬神用半邊屁股喂老虎,換給那老虎結結實實一蹄子,
給那老虎踢蒙圈後直接用牙給老虎給挑翻翻了。
之後豬群直接從老虎身上來回攆了兩圈,等他們去湊上去,基本可以直接卷虎皮走人了。
“那豬神這麼呢猛)嗎?”戴鬆有些驚訝。
“可不!”李慶海繼續道,“最近一次,也就是八年前,我挑了個幫,石鬆屯、永利屯、白麻屯的三大炮手都來了,四把半自動,就奔著那豬神去的。”
“這都沒拿下那豬神?”
“唉……”李慶海長歎一口氣,眸子裡滿是惋惜,“那一仗我們乾死大孤個子18頭,老母豬13頭,黃毛子數都數不完,可即便這樣,我們連打中那豬神幾槍都沒辦法確定。”
“李炮,照你這麼說,咱們兩個人,夠嗆啊。”
“不!有招兒。”
戴鬆一臉期待,“啥招?”
“用麻雷子,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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