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有意思的是,櫃員專門提醒每瓶橘汁兒收8分錢瓶子押金,換言之,喝完以後把瓶子帶回來,一個空瓶就能退八分錢。
這些林林總總加在一塊兒,總共花了87.72,雖然花了他將近一半的私房錢貼補,但他還是喜滋滋地將東西都搬上王土豆子的拖拉機。
等到了家,他卻是連院子都進不去。
院子裡本就已經堆滿了野豬,隻空出一條足夠走路的小路,而那條小路此時站滿了鄉親,一個個爭著和江衛琴嘮嗑,同時對著院子正中間的豬神比比劃劃,江衛琴臉上的得意都快溢出來了。
一旁的王土豆子也不禁感歎,
“鬆子,早上來接你的時候俺就想問了,這些野豬都是你乾下來的啊?
還有那頭,我的乖乖!也太特麼大了!都快趕上大象了!”
戴鬆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而早已得意夠了的江衛琴見兒子回來了,也不和那幫老娘們多嘮了,散了夥兒就迎上來幫著戴鬆搬東西。
“媽呀,這麼多呀!”江衛琴估摸戴鬆昨天搬豬辛苦了,主動接過大包裹。
“也不多,咱也不住鎮上,去一趟國營商店不容易,這裡頭也有給你和爸買的東西呢。”戴鬆樂嗬嗬跳下拖拉機。
“嗨呀!儘亂花錢!”江衛琴嘴上雖埋汰,但眼角已笑成菊花。
幾個走的慢的老娘們見狀,更是好奇地打聽起來。
當得知戴鬆這是要帶著南春婉還有小盈盈去娘家時,一個個喟歎個不停;
早知道鬆子這麼出息,當時就該把閨女\侄女介紹給你家的呀!
老娘們說話,有時候就是這麼沒輕沒重,聽得戴鬆眉毛登時就立起來了。
這不是埋汰他家小婉呢嘛!
重活一世,有些問題他早就看的通透。
什麼名啊利,都是外界加給他的,他不可能為了那些名委屈了身邊真正重要的人。
既然可以為了家人重新做人,那也可以為了家人重做惡人!
而那些老娘們此時一看到滿臉怒容的戴鬆,一瞬間,嘴巴都和被狠狠捅了下的腚眼兒似的,緊縮在一起,旋即連忙朝著江衛琴賠笑哈腰,一步三回頭地溜走了。
她們不僅忌憚戴鬆會和以前一樣耍混,更怕戴鬆利用人脈對她們下手,
那她們會更加難受,所以隻能盼著江衛琴能顧忌下鄉裡鄉親的麵子,回頭多少勸戴鬆兩句。
江衛琴卻是翻了個白眼兒。
她對她的倆兒媳都滿意的不行,屯子裡這幫叼貨一個個都勢利得很,哪裡比得過小婉?
戴鬆吐了口氣,消了胸中火氣,
旋即給王土豆子付錢,順便約著明天來送他們幾個去永利屯,
安排妥當後便陪著江衛琴一塊兒進屋。
小丫頭早就扒在窗戶上看著爸爸了,戴鬆一進屋,她那兩根小短腿倒騰的都快成輪子了,小嘴裡丟丟丟的給她的“神速”配音,撲到戴鬆腿上撒嬌不停。
“爸爸~爸爸~”
小奶音甜的戴鬆心都快化了,忙抱起她走進正屋,一大一小坐在炕上,有說有道地研究起那堆小零食。
而盈盈也正如戴鬆想的那樣,看到酸梅粉裡的小勺一下就稀罕的不行;
追了好些天的西遊記,她對電視裡那些一下子就能乾出火花的武器無比癡迷,
當即哼哼唧唧地讓戴鬆給她拆了一包。
好巧不巧,裡頭的武器是根棍兒。
這下給盈盈美的不行,她立馬就捏著勺子,想往耳朵裡戳,給戴鬆嚇的蹭一下就從炕上蹦起來,攔住閨女兒後好一陣檢查,確定沒問題了這才放心。
“爸爸~”
小丫頭好像也知道自己乾壞事了,低著小腦瓜,撅著小嘴,不敢看戴鬆,可小手卻是緊緊握著玩具勺,生怕爸爸會沒收了似的。
“嗯~”戴鬆慈愛地拍了拍盈盈後背,既然閨女都知道錯了,他哪裡還舍得多訓?
和女兒拉了勾,約定以後不興這樣以後,父女倆又樂樂嗬嗬玩了起來。
隻是沒玩多久,南春婉便走到他身旁,
“鬆~鬆哥~”
戴鬆一激靈。
兩世!媳婦兒這是頭一回喊他鬆哥!
“啥呀小婉,你說!”
他熱烈的回應讓南春婉微微發愣,後者抿著嘴唇,流轉的眼波刻意躲避著戴鬆極具侵略的眼神,拿出那件缺少護皮的棉襖,道:
“鬆哥~我感覺外麵那些大野豬的皮挺好的,可以用在這上麵嘛?”
戴鬆心裡喜的不行,連忙點頭,囑咐過閨女兒乖乖的後,拉著媳婦兒的小手就走到院中。
南春婉掙了兩下,實在掙不開,隻好讓戴鬆牽著她,二人手拉手在豬堆中慢步穿行,
歲月靜好,時光且長。
南春婉眼前一亮,挑中了一隻毛皮灰白的大孤個子,
“小婉,真要說結實韌性,這頭大豬的皮是最好的。”
“不要,不好~”
“啊?”戴鬆笑著撓撓後腦,“哪不好啊?小婉~”南春婉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明顯有些嬌羞,讓他更好奇原因。
“疤痢太多,不好,這個好,灰白配深藍……你穿著好看~”
後半句在她嘴裡含了半天,說出時,仿佛每個字都帶著她身上特有的胰子香,直擊得戴鬆心情愉悅,身體亢奮。
說完這句話,南春婉就逃也似的溜進屋裡,戴鬆嘴角再也壓製不住,將野豬拖進屋裡解凍的同時,細細回味著南春婉剛剛的小表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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