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京城的公園,晚8點半準時禁園兒,走晚一點手電筒就照到你臉上。
而且不管白天還是夜晚,在公園裡談戀愛的青年男女,都不許擁抱、接吻。
一但被工人民兵巡邏隊發現,直接把男女帶到治安辦公室登記說明關係,批評教育,寫保證書。
如果還超出男女談戀愛的關係,立即送往當地派出所,大概率被拘留。
“江弦。”朱琳把劇本兒合上,頭一個勁兒的往下低,半天說不出話。
“咋了?回去吧,怪涼的,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這角色.”
他正說著呢,朱琳就抱上來了,杏眸濕噠噠的,聲若蚊訥:“我一定把這個角兒演好,一定不辜負你。”
美人入懷,柔弱無骨。
江弦不是柏拉圖式愛情的主張者,嗅著陛下身上馥鬱的水果香氣,心裡那叫個糾結。
又享受這溫存,又怕巡邏隊的打個手電筒過來。
他總不能說是學外語呢。
“沒啥辜不辜負的,這劇本都還沒過堂呢,再說了”他揉揉陛下的臉蛋兒,“我若真的愛你,必讓伱成為你,唯有如此,才不負你那精美的封麵,才不負你那精良的紙品.”
朱琳仰起頭,吃吃的看他,眼睛裡還閃爍著亮晶晶。
“什麼愛啊愛的,你膽真大,誰敢像你這麼說啊。”
“我們搞創作的,不擦邊兒能行麼,走吧,待會兒給咱倆逮著了。”
倆人擱公園兒裡摟摟抱抱,這事兒性質可大了,倆人都是公家人,這叫無組織、無紀律,視規章製度於無物。
做了虧心事兒,鬼鬼祟祟,做賊似得從公園兒溜出去,江弦給朱琳一路送回醫科院裡。
“代表們,同誌們!”
“今天,我國各民族的文學家、戲劇家、美術家、音樂家、表演藝術家、電影工作者和其他文藝工作者的代表歡聚一堂,共同總結三十年來文藝工作的基本經驗,發揚成績,克服缺點,商討在新的曆史時期如何繁榮文藝事業,這是一件有重要曆史意義的事情。”
10月之末,人民之堂。
台中央,慷鏘有力的發表《祝詞》。
這祝詞寫的相當有水平,喊出了新的口號:“人民是文藝工作者的母親!”
老口號則是:“文藝為工農兵服務。”
中途舉辦一個茶話會,江弦作為京城年輕作家代表,位置那是相當的好,就在樹哥左邊兒,右邊兒是寫出《傷痕》那位,樹哥不時親切的和他說兩句話。
問他畢業以後有什麼打算,鼓勵他繼續為人民創作,還問他未來的想法,邀請他進來工作。
此廝含糊其辭。
江弦知道,他打算潤,後來在漂亮國的賭場當荷官,給發牌那種。
文代會開的那叫個星光璀璨,江弦劉姥姥進大觀園似得看花了眼。
相較於作家,影星自然更加吸睛,熠熠星光之中,最耀眼的一顆,就是港澳代表團的夏夢。
她被譽為“香港影壇第一美人”,被譽為中國的“奧黛麗赫本”,與石慧、陳思思並稱“長城三公主”
金庸說:“西施怎樣美麗,誰也沒見過,我想她應該像夏夢才名不虛傳。”
有說法是金庸暗戀夏夢,為了追求夏夢,已然名滿江湖的他,甘心情願的加盟長影公司,以“林歡”的筆名任職一名小小的編劇。
後來還為夏夢量身訂製了劇本《絕代佳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後來金庸每部作品裡都有夏夢的影子,小龍女、黃蓉、王語嫣、周芷若
這就是一味地付出,人夏夢沒有任何沉沒成本,大夥可彆跟他學,這事兒乾的不漂亮,江弦那也是和朱琳確認了關係,才量身訂製劇本兒呢。
而且論身份,夏夢不算啥,戲劇界還有比她咖位更大——
紅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