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大早安德森先生就起來了,包括了學徒,廚子,還有服務員,都被他要求早點到店裡。
昨天晚上他連夜找了人幫忙做了一個告示牌——
由於餐廳生意火爆,所以用餐時間最長為兩個小時,用餐時間超過兩個小時的,餐廳有權利要求客人們結賬走人。
同時對於一個人來的客人,在餐廳桌位緊張的情況下,餐廳有權利要求單獨的客人和其他單獨的客人拚桌。
還有一條,餐廳有權利不接待一些看上去很可疑的客人。
大致就是這些內容,告示牌很大,樹立在大門口。
安德森一早就在盯著,結果盯了一天,藍斯也沒有出現,也沒有發生任何的異常。
周一對人們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在辦公室裡工作的人,將會從上級那裡得到接下來一周的工作安排,然後要為這些工作做好準備。
在工廠裡流水線上的工人,今天是經過一天或者兩天休息後,流水線重啟的日子。
他們需要盯緊了流水線上的變化,同時車間的管理者也需要用緊張的工作,把工人們從節假日休息的懶怠狀態中喚醒。
而那些在碼頭或者倉庫工作的重體力勞動者,周末的盤存結束後,今天早上大量運輸物資的車輛會進出港口,他們忙的根本直不起腰。
大多數人,都在忙碌著,中午的時候餐廳就來了四桌客人,加起來還不到六十塊錢——
雖然這裡是一個中高檔的餐廳,但並不是所有的食物都很貴。
一份餐包,兩個人再點一個主食,比如說廉價一點的魚排和牛排的雙拚,或者乾脆就是普通牛排,再加上個開口湯,頂多也就十塊錢到位了。
中高檔的餐廳特殊的地方就在於,在這裡有辦法少花錢,但也能把很多錢都花出去。
晚上的時候生意還行,上了九桌,一百三十三塊錢,如果按照毛利潤來計算的話,今天隻能說勉強保本,虧了十幾二十塊錢。
每周周一大致都是如此,安德森先生並不會覺得意外。
他以為藍斯那個小狗東西隻是在放大話,這天他沒出現,心裡就稍稍放鬆了警惕。
其實他不知道,藍斯也知道周一生意不好,所以他把“下一關”放在了周二。
周二的上午安德森先生還是起了一個大早,今天是那些打工者聚餐的日子——經過一個周末沒有見,他們有很多話想要說,聊聊自己周末去了什麼地方玩,順便一起吃頓飯,維係維係感情。
今天的生意會比周一好一點。
直到十一點的時候,他都沒有看見有誰過來一個人要做一個桌子,他開心的拿著抹布把門口的告示牌擦了一遍。
就在馬路斜對麵的巷子裡,藍斯站在不容易發現的巷口,看著安德森先生,以及他的餐廳。
“就是對麵那個……對,有人正在擦告示牌的。”,藍斯收回了目光,看著身邊的這些人。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難聞的味道,一群流浪漢。
昨天晚上藍斯找到這些人的時候,請他們吃了一頓好的,牛肉,豬肉,還有精加工的麵食。
這些食物能夠確保他們拉出來的屎是非常臭的,現在就是需要他們拉屎的時候。
藍斯手中提著一個水桶,裡麵裝滿了水,水裡有瀉藥,這種瀉藥效果很強勁,隻需要十幾分鐘,就能讓人忍不住噴出來。
早上藍斯又讓他們喝了不少稀糊糊的東西,以確保達到最好的效果。
眼看著已經十一點了,離上客的時間沒有多久了,藍斯先倒了一杯都是瀉藥的水,給第一個流浪漢。
“到他們的店門口,拉在地上,然後去那邊我們約定好的巷子裡,會有人給你兩塊錢。”
“如果你能做的非常惡心,我可以多給你一塊錢。”,他看向後麵那群流浪漢,“你們也是一樣,兩塊錢,以及做得好會多加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