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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停幾世為人,情商自不必多說,沒一會,裴母就眉開眼笑,心中直呼兒子撿到寶了。
聘禮早在裴父裴母沒到北城之前,就已經送過來了,二人的婚期,也是定好了的,中間隻有雙方父母沒有會麵這一個遺憾了,如今也補上了。
農曆八月初二,宜娶嫁,謝雲停和裴璋,就在這一天成親。
雙方都是傳統的家庭,不約而同否定了西式婚禮,依舊是中式婚禮。
裴家財大氣粗,最不缺的就是錢,成親當日,連路上的乞丐,都給打賞了好飯好菜,一起沾沾喜氣。
青草巷民宅,幾個青年再度聚集在了一起。
“果然是富紳做派,一場婚宴,不知道浪費多少窮苦大眾的血汗錢”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憤憤不平。
“南河,話不能這麼說,人家婚禮想熱鬨熱鬨也沒什麼錯啊,北城的百姓們不也跟著沾了光嗎?”宋聲連忙道。
好友結婚是大喜事,他們應該為好友高興,而不是因為好友原本的家庭質疑什麼。
“還不是民脂民膏,嗬。”南河扭過臉去,臉色還是臭臭的,不過這個話題還是就此打住了。
幾人各自送了一份禮過去,人沒到。
裴璋終於穿上了那身大紅的新郎官禮服,他人本就俊秀且麵色白皙,在大紅喜袍的映襯下,更好看的不似真人。
謝雲停對裴璋今日的樣子十分滿意,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說女子就不愛色?
她今日和裴璋一樣,也是穿著大紅的婚服,鳳冠霞帔,往日裡淩厲的眉眼,此時多了三分賢淑文靜。
當然,這一切都外人開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無論是裴父裴母,還是謝大帥,臉上都帶著喜氣。
直到禮成,謝大帥忽然多了一縷悵然,他精心養了二十年的女兒,嫁人了。
不知道為何,隻想到這一點,謝大帥心中就有些不舒服。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暗暗慶幸,將女兒嫁出去之後,女兒那些不安分的心思就應該歇歇了,省的他一大把年紀,還要和年輕的小姑娘鬥法。
可女兒真嫁人了,謝大帥的心中又反倒不是滋味兒了。
人啊,有時候就是這般矛盾。
隨著一聲“送入洞房!”頭上頂著紅蓋頭的謝雲停被送進了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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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璋豪富,自然不可能讓兩人都成親了,還住在謝大帥府上,裴父裴母直接在北城為小兩口購置了一套最為豪華的宅子。
買的是倉促,可有錢能使鬼推磨,如今也收拾地能住人了。
謝雲停和裴璋對住處都不是挑剔的人,全程沒有絲毫的意見。
兩人各懷心思,唯有一條心思是一樣的——這宅子,反正也住不了多久,隨他們折騰吧。
近夜,裴璋敬完酒回來婚房。
不擅長飲酒的他被拉著喝了不少,麵色潮紅,顏若桃花。
裴璋進來,謝雲停正在吃東西,滿桌的珍饈,蓋頭被隨意扔在了床上,
她向來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要一起再吃點嗎?”她隨口招呼了一句。
婚禮總是繁瑣又累人的,更不要說大戶人家的婚禮,更不要說做新娘的。
謝雲停的體力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體力好,也代表著她的食量不小,一整天,因為各種禮數,她基本沒吃什麼東西。
這不,這會兒才開始吃。
“我、我吃過了,不用了。”裴璋狼狽地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