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空根本不知道自己那美麗漂亮的老媽心裡在想什麼,作為一個八零年五月一日出生,滿打滿算也就四周歲的他,壓根就無法理解成年人的思維,在他眼中,夕陽下的奔跑才是快樂的源泉。
“喵內,來玩啊!”星野空高舉著哥美拉繞著院子跑了一圈後,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少了點什麼。
少了喵內!
星野千鶴起身,微笑著道:“去玩吧。”
說著,她也朝著白濱夫婦走去,而她的親姐白濱紗織則是迎了上來,拉著她去到一旁說起了姐妹間的私密話。
獨留下白濱元次樂嗬嗬的看著院子中嬉戲的孩子,而後頗為羨慕的來了一句,“年輕就是好啊!”
嗯,這話聽著好像是在羨慕星野空三人年輕、活力無限,但他臉上的羨慕似乎又另有所指……
忽然,院子外一道身影推開了虛掩的大門。
這是一個背著書包,身穿標準學生製服,衣領處彆著一個太極陰陽徽章的男生,年齡約莫十四五歲,棕色的頭發蓋過了耳朵,這若是放到一些小學,絕對是要扣分的,當然中學生估計沒那麼嚴了,尤其是腳盆雞國。
借著最後的餘暉,以及大門口已經亮起的路燈,可以看到男生還是蠻眉清目秀的,就是氣質方麵……顯得有些畏畏縮縮?
也不能說畏畏縮縮了,就是有點慫,尤其是他左眼下方貼著一張創可貼,本來吧,貼著這玩意兒的人大多都很凶狠,至少看上去很凶狠,因為多數都是一些無良的小混子,經常發生一些摩擦,從而需要創可貼。
可創可貼在這個男生身上,讓人第一眼看上去的印象就是……這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兔子。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白濱元次的兒子——白濱兼一。
白濱元次眼睛一亮,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回來了,不過很快,他眉頭一皺,兼一又這麼晚回來了,而且看起來多少有些狼狽……是又被欺負了嗎?
啊啊啊啊啊,我的塞巴斯強快要忍不住了!
白濱元次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在外麵被人欺負,心頭就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取出自己珍藏的塞巴斯強,去突突了那些膽敢欺負他兒子的人。
但是……
他終究是沒有這麼做。
因為兼一從來沒有向家裡傾訴過一次,都是默默地承受……這說明什麼?說明兼一的個性太弱了!這是要吃大虧的!
就算幫助兼一教訓一下那些欺負他的人,可之後兼一還是會被欺負的,這又不是沒試過。早在小學的時候,就悄悄地教訓過那些不良了,可最後……
白濱元次在心中歎了口氣,忍不住想到,如果他是大財團的董事長,例如鈴木財團的董事長,那麼哪怕兼一個性偏弱,他也能保其一生無憂,可惜,他隻是個公司部長。
“唉,這樣下去也不行,真要是到了涉會上,兼一會更加艱難的。或許,可以給他報個空手道之類的道館,強生健體、增強自信,但……道館裡的人會不會欺負兼一?”
白濱元次眉頭緊鎖,陷入了死循環。
白濱兼一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老父親為了他,操碎了心,他還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不會讓家裡人擔心,可實際上,除了妹妹穗香外,又有誰不知道呢。
現在的他在打開門後,一眼就看到了嬉戲的孩子,以及遠處的一臉嚴肅的父親,這讓他心頭一顫,難道是暴露了?
還沒等他多加思索,白濱穗香就像一隻捕獵的大貓,一下子就撲到了他的身上,像樹袋熊一般抱住身體的右側。
“啊,穗香,彆鬨了……”
“哥,你怎麼又這麼晚回來?”
“呃,社團活動,嗯,社團活動!”
看著撓頭解釋的白濱兼一,白濱穗香將信將疑,總覺得自己的哥哥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