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聯邦地區法庭內。
化妝為普通中年白人女性的人偶正端坐於旁聽席上,靜悄悄的看著這一場看似的‘鬨劇’般的審判。
同時,旁聽席上坐落著來自於各大電視台,bbc,n,福克斯的拍攝團隊,甚至各大報刊的媒體也拿著攝影機,皆是一一出席了這個宏大的場麵。
這看起來甚至不像是一場審判,更像是一次史無前例的‘廣告’一般。
關於犯人的一條條罪狀已經全部被羅列好了,如今正在等待著主角的到來!
隨後。
幾個人按著一名‘黑人’緩緩走了進來,在‘被告人’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臉上帶著堅毅與沉默的表情。
身上的穿著和氣質更是普通,像是一塊發不出聲音的石頭。
這時,許多坐在電視機前的觀眾,隻要參加過這場‘抗議活動’的人都立刻認了出來。
“那是布勒?他是我們隊伍的領導者?”
“太不可思議了我還以為他也隻是一個普通遊行人員呢。”
“我記得他,他經常會給許多人送水和買食物竟然是他?”
這個一直在整場遊行當中,充當默默無名看客的人,甚至大多在時候隻是幫忙揮舞旗幟的‘黑人’。
就連很多中層乾部都認為,他隻是一個最底層的成員罷了,結果這個名為‘布勒’的家夥才是這個龐大遊行組織的領導者?
這怎麼可能?
這個看似其貌不揚的黑人,他憑什麼能帶領這支人數超過上萬的隊伍?
甚至布勒的形象,也顛覆了所有媒體們的認知。
在他們的想象中,能喊出這種口號的組織,他的領導者也應該是一名‘精英人士’才對。
哪怕是一名黑人,他也應該是擁有‘教授’‘醫生’‘金融精英’等等頭銜的人,而不是這個
而非一名看似邋邋遢遢的黑人,甚至可能都沒有接受過多少精英教育,他怎麼能做到這種程度?
一個徹頭徹尾的底層人,怎麼能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這時。
作為控訴方,一名檢察官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一長條訴狀。
‘托馬斯·布勒,你被指控以危險方式侵害國家利益。’
‘你被指控,以極端方式侵害他人財產。’
‘你被指控,有預謀顛覆鷹醬主體。’
‘你被指控,以危險方式預謀殺害他人,影響公共秩序’
‘你被指控,以不正當手段迫害他人加入你所領導的不正確組織中。’
“”
一大堆的罪名,從他嘴裡正在被一條條的念出。
聽到這些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雖然紐約州這裡沒有什麼死刑可以判罰,就算有名義上的死刑,實際上大多也不可能執行了。
哪怕是犯下了校園槍擊案的犯人,都基本上都不太可能會在紐約州被判處真正意義的死刑。
但即便如此,僅僅是根據上列羅列的罪名來說。
這裡每一條判你個百八十年一點都不過分,加起來恐怕刑期能比壓在五指山的那隻猴子都要多上一倍。
而關進監獄裡你還需要忍受無休止的折磨,這種情況下,被判處一個死刑沒準反而更好受一些。
這些媒體的內心,不禁開始同情這個年輕人了。
整個鷹醬你惹誰不好?哪怕惹總統什麼的,給他來個腦洞大開都不至於這麼慘,你偏偏要惹華爾街的財閥。
你不死誰死?
位於幾公裡外的一個屋子裡,看著電視機畫麵的小胖子帕克他的內心焦急不已著。
“她可彆騙我,一定要救出布勒來。”
這個小胖子在這幾天都瘦了好幾斤,每日每夜都在為布勒擔驚受怕著。
要不是有人交代過他,他早就準備帶人去劫獄試試了。
這時。
帕克不禁想起了,前段時間和他接觸過的一個奇怪女人,那個人長的什麼樣子他都記不清了,好像是一張很普通的白人女生臉。
她告訴帕克,自己來自於組織的內部,是負責過來營救布勒的。
當聽見這話時,他以無比激動的語氣焦急道:‘那組織趕緊去救啊,布勒隨時都有可能遭遇生命危險。’
結果那個女人卻跟他說:“放心,他會安全出來的,隻要你不輕舉妄動就可以。”
“你現在的任務是支撐住這個‘抗議組織’,這個隊伍的心不能散。”
這也是陸澤的打算,目前布勒已經暴露了。
即便營救出來以後,他也不可能繼續去擔任這個遊行組織的首領人物,強行繼續擔任的話,對麵的華爾街那是真會派出狙擊手。
這種情況之下,作為‘鳳雛’的帕克必須要站出來。
“我?帶領這個抗議隊伍?”小胖子帕克一臉迷茫道。
以前隻需要乖乖執行布勒發布的任務,結果現在讓他去獨當一麵?
自己真的能行嗎?
“這是布勒和你的心血,同樣也是組織的心血。”人偶臉上語氣平靜著:“決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掉鏈子。”
這個隊伍如果再沒有布勒,然後再失去帕克以後,這靈魂人物連續失去兩個,那將會是巨大且毀滅性的打擊。
並且更為關鍵的是,帕克是一名白人,膚色是他最強的保護色,同時也是他未來發展更加遙遠的契機。
說完陸澤吩咐的所有事情,人偶便果斷轉身而去。
“我該怎麼聯係你?”帕克看著她要離開,連忙詢問道。
“等營救出布勒以後,我會去尋找你的。”它說完後,轉眼間便消失在帕克的眼皮子底下。
看著這一幕。
“這組織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都跟那個奇怪大叔一樣。”
帕克眼神中透露著迷茫,隨後咬了咬牙:“支撐住這個‘抗議隊伍’,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布勒他的心血。”
當務之急還是要完成組織交代下來的任務,重新組建好這個隊伍,並且振作人心起來。
儘管,他完全不知道組織叫什麼名字,但是這完全無所謂,這是布勒的心願,同時也是帕克自認為是自己未來的使命。
回到法庭內。
這時。
那名檢察官說完最後一句話:“托馬斯·布勒,你認罪嗎?”
坐在被告席位置的布勒,他乾裂嘴角揚起了淡淡笑容。
“我有罪!”
彷佛是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一瞬間,所有人一片嘩然。
就連遠在華爾街的這一批巨頭們,也為他這個言論感到些許驚訝。
“竟然會這麼乾脆的認罪?”
“難道是認為,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嗎?”
這大棒加電棍的物理記憶恢複法那麼管用嗎?這黑人竟然這麼快就認罪了?
不過這倒是沒出乎大多媒體人的判斷,這和華爾街對著乾哪有什麼好果子吃?
甚至,布勒便是華爾街推出來殺雞儆猴的一個對象罷了。
隻要你敢和華爾街作對,這名黑人便是下場,所以他們絲毫不害怕這次的行為做的更為極端一些,那樣子效果才更好不是。
布勒死的越慘,才沒有人敢繼續效仿他。
這是,那名控訴方繼續開始指控罪責。
“你領導組織在華爾街的遊行當中,影響了‘摩根大通’等鷹醬公司的正常運行,並且強行逼迫他人威脅他人的行為,被認定為‘強迫交易罪’,同時需要為他們造成的經濟損失負責。”
“同時,由於你領導的組織帶領民眾侵害了數百家公司員工的人身安全與拘禁,構成了‘非法拘禁罪’。”
靜悄悄的聽完這名檢察官控訴的罪責後。
所有人都等待著布勒的回答,他應該會繼續說上下一句:“我認罪?”
然而。
在整個鷹醬超過數千萬人收看的電視機屏幕前。
布勒笑了笑,露出他那乾淨的笑容:“我有罪!”
“如果你們覺得,我要求資本納稅是錯的話。”
“如果你覺得,讓資本為這場‘史無前例’的經濟危機負責是罪惡的話。”
“如果你覺得,遠處那雙子塔遺址,到目前為止還有數萬消防員患上重症卻沒有一分錢賠償,在折磨中死去,再看看那邊的華爾街,他們造成經濟危機卻能得到大筆政府補貼,每一天得到的賠款都能醫治好這些消防員,這是錯的話。”
“如果你覺得,我要讓鷹醬三億人過的更好,讓我們鷹醬也能再次偉大也是一種罪的話。”
“那我宣布,我已經罪無可赦。”
他站起來張開雙手,宛如等待著審判。
隻是這個審判,並不是上麵法官的審判,而是來自於電視機前所有鷹醬人的審判。
瞬間。
電視機前所有鷹醬人,無論是紅脖子還是各種有色群體,皆是掌聲雷動。
這無關什麼性彆、種族,無關什麼黨派支持,他的矛頭隻指整個鷹醬高層。
這關係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更是直指整個鷹醬的內核。
那便是,鷹醬究竟是屬於資本,還是屬於他們鷹醬人?
旁聽席上,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許多媒體記者也在拍著手掌,他們也希望能看見這一日。
華爾街,摩根大廈最高處的辦公室內。
那名西裝革履的中年老白男,全然不顧自己以往的貴族上流風範。
衝著旁邊助理怒目而斥道:“關掉它!!我讓你關掉它!!”
事情發生了他無法掌控之中的意外,如今他必須要馬上中斷所有電視直播。
一旦真的讓他再整個鷹醬傳遍這股思想,那將是對於他們‘資本’而言,史無前例的危機。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