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4章他們讚美英雄,他們畏懼英雄【求訂閱】
第1394章他們讚美英雄,他們畏懼英雄【求訂閱】
惡魔獵手的口碑大致經曆過三個階段。
誤解——讚頌——誤解。
這得從第一位惡魔獵手伊利丹·怒風說起。
有一個冗長且令人唏噓的故事。
它是一位天生就注定要受到排擠的天才。
也是精靈族裡天選的英雄。
多重複雜且矛盾的身份交織在一起,賦予了它一個同樣複雜的人生經曆。
宗慎通過各種渠道的拚湊與搜集,大致知曉了伊利丹的軌跡,
它既是命運的寵兒,同樣也是命運的背棄者。
這與它的哥哥,森林之王瑪法裡奧·怒風有關。
也與其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女祭司泰蘭德·語風有關。
值得一提的是,露娜就是隸屬於泰蘭德麾下哨兵部隊的女獵人。
奈何泰蘭德隻把伊利丹看做是摯友,她愛的始終是瑪法裡奧。
不得不說許多英雄的傳奇都與古古怪怪的愛戀有關。
但無論過程如何的曲折,伊利丹都沒有放棄過守護的初心。
這點難能可貴。
哪怕後來遭受到排擠和誤解也是如此。
正是有苦難的襯托,才顯得它尤為的高大。
過往的那些故事暫且不提。
宗慎的體內擁有惡魔獵手的力量。
他其實也算是惡魔獵手的一員。
如今也算是來挖掘“祖師爺”留下的遺產了。
見到了殘破的紀念碑之後,他才開啟了小次元世界的入口。
早已等待多時的費隆納斯·罪行者化為一道黑色的流光衝出了漆黑的空間通道。
宗慎隻是眼睛眨了眨,費隆納斯就已經默默矗立在殘碑之前了。
看得出這座殘碑曾經也很宏偉。
它的高度最起碼有六七十米。
但如今斷裂的隻剩下三分之一。
而且基座破碎了將近一半,呈現歪斜的姿態。
看上去就像是一麵倒塌的牆。
曆經了一萬多年的歲月,碑上的文字早已變得模糊不清。
上麵曾經刻滿了惡魔獵手的功績。
對於亦正亦邪的惡魔獵手來說,這麵紀念碑算得上是它們心中善良和守護的信念彙聚而成的。
但它卻遭到了破壞和毀滅。
足可見那場清算是多麼的慘烈與徹底。
難怪每當費隆納斯出現在領地內時,那些精靈族人往往會出現兩級分化的表現。
像露娜這樣被封禁於戰爭結束前的暗夜精靈女戰士,對於費隆納斯·罪行者所表現出的情緒主要是尊敬。
而像是於次元更迭之後被封禁的精靈族人則表現出了恐懼和敬畏。
兩個時間段,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恰恰說明了那個時候,人們對惡魔獵手在看法上的轉變。
說真的,這種情況也讓宗慎產生了一種近乎感同身受的憤怒。
需要用到惡魔獵手的時候。
它們就是英雄,享受所有的讚揚與褒獎。
而當戰爭結束以後,這些得到了惡魔力量的獵手與守護者們就成為了眼中釘肉中刺。
實際上根據宗慎搜集到的資料。
惡魔獵手從未真正意義上的做過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許多看似造成了破壞和傷亡的事,大多是因為野心家的刻意引導。
本身就有陰謀存在。
不過這件事畢竟已經過去了上萬年之久。
再去複盤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宗慎隻是情不自禁的替惡魔獵手們共情。
這種悲涼的情緒,讓他也默不作聲的走到了費隆納斯身旁。
他們幾乎動作一致的抬起頭,靜靜望著麵前的殘碑。
惡魔獵手的身軀要比人類之軀更為健碩龐大。
殘破的黑翼像是撕裂的黑影。
但在某個恍惚間,宗慎的人類之軀似乎也與惡魔獵手的身影出現了重疊。
足足過去了十幾分鐘,他才從這種感同身受的悲傷中脫離出來。
心中頓生警惕。
因為剛才那種狀態就像是中了什麼精神或心靈控製魔法那樣。
這個時候,費隆納斯也回過神來。
它似乎明白宗慎的困惑和警惕。
“這是伊利丹的哀慟。”
“它是惡魔獵手的締造者。”
“也是所有惡魔獵手心念的源泉。”
“您的體內同樣有惡魔獵手的力量,所以在見到殘碑後能夠感同身受。”
它語氣略顯消沉的解釋道,目光卻沒有轉移,依舊盯著字跡模糊不清的殘碑。
在看到殘碑的時候,費隆納斯·罪行者也回想起了些令他無法釋懷的往事。
宗慎又矗立了一會兒,旋即堅定的後退一步。
這意味著他掙脫了悲戚情緒的枷鎖。
反手取出【惡魔獵手伊利丹·怒風的插心之匕殘破)】。
這是一把斷裂的短匕。
裂口處覆蓋有一層鏽跡。
匕身上也有殘留的發黑血漬。
這把斷匕屬於上半截,表麵還殘留著沒有處理乾淨的蠟油。
“費隆納斯,放點血出來。”
“明白。”
宗慎用兩指夾著殘破的斷匕,頭也沒抬的吩咐道。
對此,費隆納斯用與他近乎一致的姿勢做出了回答。
不多時,它就用自己的指甲劃開了另一邊手腕上的鱗皮。
紫黑色的鮮血從傷口的血肉溝壑裡溢出。
然後又在無形力量的牽引下凝聚成一團小血球,晃晃悠悠的飄蕩到宗慎的麵前。
沒有任何猶豫,宗慎把手中的短匕插入那小團血液中。
奇妙的反應瞬間就觸發了。
整個短匕瞬間將所有的血液吸收,而後就氤氳在一團紫色的光芒中。
這個流程必不可少。
也是當初昆尼爾會給宗慎留下信物銀幣的原因。
因為他察覺到了隱晦的惡魔力量。
本來他還有後續的行動。
但是架不住卡特皇子突然到來,打亂了昆尼爾的節奏。
在大勢浮沉之下,他根本不算什麼。
對於他人而言,難以搞到的精純魔血,在宗慎這裡要多少就有多少。
當覆蓋在短匕表麵的紫黑色血光消失後,整把短匕的表麵都閃爍著幽深的光芒。
那些鏽跡和多年累積的汙垢都在此刻被排斥在外。
短匕又恢複了過往的光亮。
無形的嗡鳴聲出現。
第一個產生呼應效果的竟是麵前的殘碑。
呼應在瞬間就達到了巔峰。
沒有明顯的空間震蕩,也沒有空間奇點出現。
整座殘碑驀然變成了一座傳送門。
這個傳送門的形狀和殘碑一致,包括倒塌的樣子。
可以說這紀念碑本身就是個傳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