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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夫人,小女是信安侯府嫡女,三年前嫁於長寧侯府,不知我夫君出於何原因,自婚後當日便出外赴任,使我成了京城的笑料!”
蘇卿淩苦笑,前世,她因此事一直抬不起頭來。
而這一世,若不是重生歸來,大概仍舊走了上一世的老路!
楊鐘秀倒是聽過這個傳言,卻也不覺是真,畢竟,那謝家大郎當初瘋狂追求蘇家嫡女,鬨得滿京城沸沸揚揚!
既如此喜愛,好容易將人娶了回來,自然應該好好相待,怎會立馬變了態度?
“可是有什麼誤會?”
楊鐘秀問了一句!
蘇卿淩黯然搖頭,接著娓娓道來!
“夫君走了沒有多長時間,我在府裡便開始執掌中饋……嗬……用我的嫁妝銀子貼補了幾萬兩!”
楊鐘秀聽了,氣道:
“好個不要臉的,還沒聽說,有哪一家能理直氣壯的用兒媳的嫁妝貼補虧空!怪道傳言說這長寧侯府娶兒媳婦,是覬覦彆人的嫁妝!”
蘇卿淩語帶淒涼:
“若是如此也還罷了,入府三年,不是吃的食物有毒,就是補藥有毒,我在府裡步步驚心!”
“原以為夫君回來,我便好過……可沒想到,我的小命差點不保!”
“夫君回來一月,我便被人從樓上推下……幸好摔下來的時候,運氣夠好,正好避過了那裡的石頭,隻摔斷了胳膊……”
楊鐘秀雖聽自己的妯娌們議論過此事,卻沒想到,內情竟是如此不堪,再也控製不住怒氣,一掌拍了下去,將厚重的桌子都晃了幾晃!
蘇卿淩繼續說道:
“我一直做著防備,隻怕再次中了算計,是以,這次來崇明寺,提前安排了人在外照應,可仍差點被葬火海!”
楊鐘秀狠聲道:
“這群黑了心肝的,若隻圖嫁妝,也不能想著殺人滅口,該不會是還有彆的內情?”
蘇卿淩默然,想起前世被害前的種種,又加重生後一直未雨綢繆,心裡從未鬆懈過,壓抑的厲害!
如今有個人訴說,似乎所有的委屈都怦然而出,有了個宣泄的出口,不禁聲音哽咽,滿臉淚痕!
楊鐘秀心疼的上前撫著這個與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女子,除了輕輕撫著她的青絲,竟覺什麼樣的安慰都太輕描淡寫了一些!
蘇卿淩哭了一會,堵著的心口竟然鬆動了許多!
“我如今每一步都走的膽戰心驚,隻怕一個不留神,便堅持不到再見父母的那一天……”
“可憐的孩子,如今都成這樣了,你還守著這個狼窩乾什麼?索性和離了,也比把命撂在這個狼窩裡強多了!”
蘇卿淩苦笑:“如果能好好的和離,我也不會一直苦苦支撐,我也隻是不甘心,為何一定要了我的性命?我也不願就此吃了啞巴虧,若不查出原因,我又如何甘心?”
楊鐘秀想著,若這是放在自己身上,估計與她一樣,直接問人,隻怕讓人警惕,反而更查不出什麼來,隻是,這孩子如今也實在危險!
看著這樣一個梨花帶雨卻又堅忍的女孩,楊鐘秀想著該如何幫她,竟又忘了兒子對自己千叮萬囑,不要亂管閒事!
“侯府眾人都去哪了?”
蘇卿淩涼薄一笑:
“自是連夜回府去了!隻怕我今天回去,滿京城便會傳遍,我失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