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哥放話說要幫我收拾周子昂以後,我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雖然離婚協議又沒簽成,但我相信,我哥肯定會幫我教訓周子昂那個孫子的。
我現在,就靜等著周子昂出糗就好。
從我爸的公司回到滕風集團時,一進辦公室,滕柯就嘲弄的衝我笑了兩聲,“離婚了?”
我逞強的大搖大擺進了屋,“啪”的一下將沒簽成的離婚協議放到他麵前,說:“我不打算離婚了!我現在改變策略了,不能便宜了周子昂那個混蛋,我要報仇,等我出氣以後,我再離!”
滕柯搖搖頭,就怕你婚沒離成,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我不想繼續探討這個差勁的話題,而這時,辦公室門口忽然出現了秘書的身影。
秘書慌慌張張的推門而入,焦急道:“不好了滕總!袁小姐要跳樓!袁小姐她……”
滕柯猛然從辦公桌裡站起身,行色匆匆,“在哪?”
“六樓的攝影廳!”
我跟著滕柯飛快的上了電梯,抵達六層以後,一下電梯,走廊口和攝影區的門口,就圍了好多好多的員工。
大家都在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議論,等著看這場好戲。
其實我和滕柯心裡都很清楚,袁桑桑的這出跳樓大戲,就是演給我們兩個看的。
她的目的很簡單,無非就是,讓滕柯放過她的哥哥袁浩然。
眼前,秘書幫我們開了路,湊熱鬨的員工在看到滕柯以後,也紛紛自覺的讓開了地方。
六樓的攝影廳窗口,袁桑桑站在防護欄之外,整整一麵的落地窗已經碎裂了,她就靠在防護欄的裡側,身子向後仰,神經兮兮的警告麵前的人,不要靠近她。
我和滕柯站在距離她五米遠的地方,定住腳的瞬間,袁桑桑當即注意到了我們。
她的呼吸開始急促,整個人的狀態也變得更加亢奮了起來,她怔怔的盯著我們,喊道:“你們倆個彆過來!你們要是過來,我就跳下去!”
我自然是沒敢動,但是不受威脅的滕柯壓根就沒慣著她,他臉色漠然的,直接走上了前。
滕柯一定是覺得,以袁桑桑的性子,肯定不敢往下跳,而袁桑桑的這出戲,也不過是一個激將法而已。
可是,當滕柯靠近兩步的時候,袁桑桑回身就跨過了護欄,她的身子搖晃在護欄上,感覺稍稍用錯力,就能掉下去。
滕柯停住了腳,沒再敢繼續向前。
袁桑桑顫抖著嗓音,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我說過了!你們彆靠近我!彆靠近我!”
身旁的女秘書急忙拉住了滕柯的手臂,隨後衝袁桑桑妥協,“我們不靠近!我們不靠近!袁小姐,拜托你冷靜一點好嗎!有什麼事,我們下來好好商量,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作威脅!你有難處,你就說出來,好嗎!”
袁桑桑哭的更凶了,她身子一顫一顫的,感覺再哭下去,就要直接掉到樓下了。
滕柯大概是受夠了袁桑桑的哭戲,冷著嗓音說:“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倏然,袁桑桑指著我的臉就開始大吼:“就是她!是她逼我的!她想除掉我肚子裡的孩子,我不答應,她就拿我哥的生命來威脅我!她設計把我哥弄進了監獄,現在,她威脅我,如果我不墮胎,她就讓我哥吃一輩子的牢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