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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麼都沒想到,一向嚴肅的冰山男滕柯,竟會有閒心,跟滕小川玩撲克牌。
看來,我對他的了解,還是遠遠不夠的。
我和顧昊辰脫鞋進了屋,顧昊辰回自己房間換衣服,我就湊到了滕柯的身後,我赤著腳踩在羊絨毯上,彎身看著他手裡的那幾張小牌。
眼下,滕柯的手臂已經拆去了紗布,右手還算靈活的把持著撲克牌,而他的腦門上呢,貼了很多的白條,白條之多,就快遮擋視線了。
與之相對比的是,對麵滕小川的腦袋上,隻貼了一張。
小川轉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時不時的衝著腦門上的那張白條吹氣,不耐煩的說:“老滕,你快點!你出牌太慢了!”
我忍不住笑的在身後指了指滕柯的牌,說:“你認輸吧,你這把肯定廢了。”
滕柯回頭瞪了我一眼,“你該乾嘛乾嘛去!”
這會兒,滕小川是完全的不耐煩了,他整個身子趴在羊絨毯上,蹬著腿說:“你快點!你快點!”
而這時,滕柯忽然挪動了一下屁股,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從屁股下麵,抽出了一張牌來。
呦嗬,這是要作弊!
我這麼正義,絕不能放著他欺負小孩,我故意衝著他的耳朵“啊”了一聲,說:“小川!你爸藏牌!”
頓時,趴在毯子上的小川抬起了頭,他頭發淩亂的看著滕柯好長時間,而此時的滕柯,就保持著抬起屁股,手抓藏牌的姿勢,發愣的一動不動,尷尬的很。
大廳的氣氛瞬間就凝固了,我彷佛聽到了頭頂有烏鴉飛過的聲音,貌似……我做了一件得罪滕柯的事……
十幾秒的對視之後,忽然,滕小川冷冷的哼了一聲,他鄙視的看著自己的親爹,發出了“嘖嘖”的聲響。
滕小川一邊盯著他爸,一邊用手去圈麵前的硬幣,那些硬幣都是他的戰利品。
等他收拾好硬幣之後,他爬起身,光著小腳丫走到了我麵前,說:“晚晚,你以後不要和老滕玩撲克,他太笨了。”
這下,我是徹底崩不住了,我一屁股坐在羊絨毯上,翻來覆去的哈哈大笑,整個大廳裡,都是我的笑聲。
而滕柯呢,他甩掉了手裡的牌,臉色忸怩而發怒的瞪著我。
我捧著肚子停不下來的繼續大笑,忽然,他一把按住了我肩膀,死死的把我固定在了地板上。
我收住笑聲,眼睛裡禁不住的泛出了眼淚,大概是笑的太用力了……
滕柯盯著我不說話,我就磕磕巴巴的說道:“那個……你和小孩子藏牌,本來就是不對的。”
滕柯不說話,嘴巴閉的死死的,眼神有點凶,又有點拿我沒辦法,我指了指他腦袋上的那些紙條,說:“我幫你把這個拿下來吧。”
我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伸手就要去抓紙條,可忽然,他一把扼住了我的手腕。
刹那間,我和他之間的氣氛,就變得奇怪了,我們四目相對,他的一隻手壓在我的肩膀靠近胸口的位置,另一隻手,抓著我的手腕。
莫名的,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周遭的空氣裡,流動著他身上的薄荷清香。
我尷尬的眨眨眼,滕柯則也意識到了氣氛的奇怪,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說:“你下次可以不用多管閒事。”
他收了手,起身就要往書房走,我跟著跑到他身後,一把扯下了他腦門上的那些紙條。
他“嘶”的一聲看向我,貌似有點疼。
我雙手摩擦了兩下,笑著說:“對不起哈,弄痛你了。”
他瞥了我一眼,繼續往書房的方向走,“來找我做什麼,你不是曠工麼,還能想起我。”
我跟著進了屋,書房的地板有點涼,我赤著腳沒穿鞋,就往毯子上挪動。
滕柯回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就脫下了自己的鞋子給我,說:“穿上。”
我剛要拒絕,他就提醒了我一句,“彆廢話。”
好吧,我穿。
穿好鞋後,我走到他的書桌邊,雙手拄著下巴,誠懇的看著他說:“那個……我明天想從你公司帶幾個人走,所以,想幫他們跟你請一天假。”
他左手持著一本簡史書,抬頭看了我一眼,“你要做什麼?”
我眨眨眼,“可以不問原因嗎?”我指了指我和他的胸口,“就憑我和你的交情!”
我厚著臉皮跟他提要求,結果可想而知,他拒絕了我。
“我和你沒有交情。”
聽他這麼冷冰冰的拒我於門外,我就更是硬著頭皮迎了上去,我氣勢洶洶的站起身,說:“你要是不同意,明天我就去公司,說你和滕小川玩牌一把沒贏還藏牌;我還要找陳敏蓉告狀,說你其實是利用我在欺騙她!”
說著說著,我就搞出了一副雙手叉腰的姿態,滕柯一臉黑線的看著我,說不上是氣憤,還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