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珠捏捏兩個丫頭的小臉蛋,然後就從手腕上解下來兩串珠子,分彆纏到兩個小丫頭雪白的小手腕上。
珠子光溜溜的,隻有她們的手指甲大小,立刻把連個小家夥給美壞了,戴著到劉青山眼前顯擺。
“四鳳,五鳳,怎麼能要姐姐的東西。”
林芝以為珠子肯定是挺珍貴的東西呢,連忙阻止。
海明珠大大方方地咧嘴一笑:“嬸兒,沒事,就是野地裡長得草珠子,我沒事穿著玩的,兩個妹妹喜歡就好。”
一聽是草珠子,林芝這才作罷,陪著聊了幾句,就跟劉銀鳳去張羅飯菜。
或許是禮物的緣故,或許還有其它緣故,反正老四老五跟海明珠挺親的,一個勁圍著她黏糊。
小老四還把脖子上的東西拽出來:“明珠姐,我也有珠子,山杏也有呢,都是大哥給我們的。”
海明珠瞧瞧,原來是個花玻璃球,忍不住咯咯樂,眼睛還瞪了劉青山一下:哪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哄妹妹玩呢?
不過,當老四也把山杏的寶珠展示給她的時候,海明珠卻一下子愣住了,卜愣一下從炕上跳到地上。
“東珠,這麼大的東珠,現在可不多見!”
就連海大貴都湊上來瞧了好半天,瞧得劉青山都直擔心:你們不會準備動手搶吧?
看了一陣,海明珠撇撇嘴,摸摸老四的腦瓜:“你哥偏心,你肯定不是親生的!”
“哈哈,錯了,山杏才不是親生的呢。”
老四咯咯笑著,笑得那爺倆都一愣一愣的。
然後,老四小嘴就叭叭的,講了這顆珍珠的來曆。
在聽明白山杏的身世之後,海明珠的眼睛也變得水汪汪的,還把山杏抱起來,坐到自己大腿上。
然後她的大眼睛就望向劉青山:“想不到你人這麼好,我決定就嫁你啦!”
撲哧,楊紅纓忍不住笑出聲,然後趕緊假裝去外屋地做飯。
劉青山也漲紅了臉,扔下一句“我去山上叫師父去”,就一溜煙逃了。
等劉青山跟啞巴師父回到家,飯已經做好了,連炒帶燉的,一共整了八個菜。
另外還用蓋簾蒸了一簾子元宵,北方吃元宵,可蒸可煮,最好吃的就是炸元宵。
劉青山夾了個元宵嘗嘗,不錯,外皮勁道,餡料香甜。
瞧瞧老四老五,都吃得眉開眼笑的,小孩子,就喜歡吃這種又甜又黏的東西。
劉士奎和啞巴爺爺,陪著海大貴喝酒,邊喝邊聊,多數時候,都是劉士奎和海大貴說話,啞巴爺爺隻是笑嗬嗬地點頭。
聊著聊著,海大貴放下酒盅,向劉青山說道:“青山小子,我這次來,是專程……”
這是準備要提親了?
劉青山驚得連連擺手:“海爺爺,俺還上高中呢,將來還要努力考大學,個人問題,怎麼也得過上十年八載的再考慮!”
海大貴哈哈大笑,笑得山羊胡子直翹:
“哈哈,瞧把你小子給嚇得,我這次是專程找你算賬來的,上回那事之後,你斷了我們的財路,村裡家家戶戶揭不開鍋,你可得想個轍。”
不是定親就好!
劉青山長出一口氣,臉上立刻變得輕鬆下來:給彆人出點子,這是他的強項啊。
於是就詢問海大貴,他們那邊的具體情況,因地製宜是必須的,生搬硬套的話,肯定行不通。
記得有一段時間,到處都學大寨,平地修梯田,那不是瞎折騰嘛。
海大貴點點頭,他人老成精,當然明白劉青山的意思,顯然不是忽悠他。
仔細想了想,這才說道:“我們那邊,跟你們這裡的情況差不多,也守著大山,不過耕地太少,能勉強吃飽就不錯了,而且大都是梯田,不適合搞你們這種塑料大棚。”
看來,人家也是做過功課的,劉青山點點頭:
“那就隻能靠山吃山了,等過些日子,我們這裡看看能不能搞山野菜加工,要是可行的話,你們那邊也建一個加工廠。”
海大貴搖了搖頭:“我們那裡要出去一趟,得走二十多裡山路,機動車輛都進不去。”
劉青山咂咂嘴:這樣就有點難搞啦。
正所謂,要想富,先修路,好東西運不出來,轉化不成經濟效益,再好的東西也白搭。
“唉,我們那邊也是被逼得沒法子,才做起來無本生意。”
說到這,海大貴銳利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暗淡:“青山啊,真得謝謝你的提醒,這次來你們夾皮溝,一個是討條活路,二來,是專程來表達謝意的。
說到這裡,在地上那桌吃飯的海明珠,忽然插話:“爺爺,不是還有第三件事嗎?”
同桌的楊紅纓和劉銀鳳她們幾個,都忍不住扭過頭,生怕憋不住笑,把嘴裡的食物噴到飯桌上。
這姑娘還真夠直爽的,這是真看上咱家三鳳了,可惜啦,剃頭挑子一頭熱。
第三件事當然有,不過海大貴瞧出來了,劉青山這小子對自己的孫女沒那個意思。
他臉皮再厚,也不能搞拉郎配那一套吧,這又不是在他那一畝三分地?
於是繼續剛才的話題,海大貴接著說道:“聽說也有村子乾那種事,年前都被端了。”
“那叫一個慘啊,一個屯子,就剩下一幫老弱婦孺,我們村子要是也發生這種事,那我就隻能跳河嘍。”
看著海大貴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劉青山心裡忽然一動:
“海爺爺,你說你們的山腳下有水有河,那你們想過,人工養殖珍珠沒有?”
海大富搖了搖頭,疑惑地問道:“這珍珠還能人工培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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