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老七現在覺得無比舒爽,這感覺,比晚上跟媳婦辦完事還爽呢。
“三鳳,哪學的歌?”二彪子也徹底服氣。
“港島那邊的,霑叔的歌。”劉青山不喜歡剽竊,是實話實說,雖然這首歌,霑叔還沒創作出來。
大頭忽然拍了一下船舷:“這要是有酒就好啦,這種歌,就應該一邊喝酒一邊唱,那肯定過癮。”
劉青山嘿嘿兩聲:“酒哇,還真有。”
說完把船艙裡的黃書包拽出來,掏出來兩瓶碧水大曲。
來的時候都沒吃午飯呢,天氣又涼,所以劉青山就帶來兩瓶酒。
“有酒啊,太好了,那俺掂對幾個下酒菜!”於老七也眼睛一亮。
船上有小拖網,還有一掛大魚網,不過撒網是個技術活,除了他之外,剩下的四個人,還真來不了。
那就先下拖網,等漁船到了江岔子那邊,於老七把船在岸邊停了,開始撒網。
唰的一聲,漁網形成一個標準的圓形入水,就這手,就夠一般人練個三年五載的了。
“跟俺爹比還差點火候,俺爹能根據江麵的水流,判斷水下的魚群。”
於老七一邊收網一邊念叨著,等把漁網拖回來,裡麵有好幾條白亮亮的大魚,在不停掙紮。
“哈哈,收獲不錯,網到幾條翹嘴。”於老七把網裡的魚分揀出來,其中兩條,又扔回江裡。
他嘴裡還解釋著:“這兩條是母魚。”
劉青山朝他豎豎大拇指:這才是真正的打漁人呢。
於是把剩下的三條翹嘴魚開膛去腮,翹嘴是他們當地的叫法,正規的稱呼,則叫“鬆江白魚”,放到古代,都是專門進貢的。
這邊天寒,魚類生長緩慢,一條六七年的白魚,也就三斤多。
白魚身體細長,嘴部前端上翹,所以才被稱為翹嘴的。
於老七也一邊收拾著翹嘴魚,嘴裡還一邊念叨:“三月桃花開江水,白魚出水鮮肥美”
開江魚,當然最是鮮美。
另外一邊,二彪子他們也把小拖網收了,裡麵全是小魚小蝦,也有幾條大鯽瓜子,抖落出來大半盆子。
漁船上有煤油爐,直接舀了點江水,把鬆江白魚燉上,船上也沒啥調料,就放了點鹽。
這就叫江水燉江魚,純原生態的吃法,燉出來的魚才是最鮮的。
又單獨把蝦挑出來,炒了一大盤子,劉青山在江邊尋了幾把山蔥,幾把柳蒿芽。
山蔥炒蝦,柳蒿芽燉魚,就倆菜,雖然簡陋,但是充滿山野風味。
蒙蒙煙雨中,五個人就在江邊的沙灘上,撿了幾塊浪木坐下。
一隻蝦,一口酒。
一根野菜,再來一口酒。
也不知道是誰,扯著破鑼嗓子率先唱起來:“滄海一聲笑……”
唱幾句,舉著酒瓶子整一口。
煙雨江邊,回蕩著年輕人的豪情和熱血。
這兩天,因為下雨而帶來的鬱悶之情,也徹底隨著歌聲飄散。
飯吃飽,酒卻感覺沒喝足,心情好嘛,酒量似乎也比平時更好,
吃到最後,連魚湯都喝個精光,不得不說,江水燉江魚,那叫一個鮮啊。
接下來就該乾活了,按照張撇子的提議,這些浪木,還要好好挑選一番,挑中意的運回去。
可是劉青山很是乾脆地一揮手:“都運回去,至於雕刻啥的,以後慢慢再琢磨。”
這種白撿的資源,也就是在這個年代,還能遇到,要是放到幾十年後,還能輪到你?
江灣這邊,不知道衝積了幾十年,聚集的浪木少說也有幾百件,看樣子,一船肯定是運不回去。
等到船艙裝滿之後,劉青山領著二彪子和大頭,在這邊先收集浪木,於老七和張撇子,先運回去一船。
卸到小鬆江靠近夾皮溝的岸邊就成,有時間慢慢往村裡運,反正也就二裡多地。
剩下劉青山他們小哥仨,則把遠處的浪木都搬運到江邊,到時候也方便裝船。
劉青山力氣最大,自己搬自己扛。
大頭和二彪子,則合力抬著一些塊頭比較大的浪木。
看到這些奇形怪狀的浪木,小哥倆也是驚呼連連,二彪子指著不遠處的江邊叫著:
“大頭你看,那個樹根好玩,形狀像不像一個女人,沒準能雕個童話裡的美人魚呢?”
大頭喝得有點頭暈,使勁點點大腦瓜子:“嗯,還真挺像的,你看那胸部,比俺對象的……”
說到這裡,他連忙打住,用手拍了下腦袋:“嘿嘿,喝多了,說胡話嘍。”
“你小子,不老實啊。”
二彪子一邊走,一邊琢磨著:是不是還得拷問下這家夥呢?
劉青山正吃力地抱著一個大樹根往江邊走,然後就聽到二彪子的驚呼,順著江風飄送過來:
“三鳳,快點……快點過來,這邊有人淹死啦!”
——————
努力爆發,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還差一百多又要加更了,大家有月票的話,請給我吧!
一千已經不遠了,一千二應該也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