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猛回頭,隻見後麵也同樣有黑衣人從林子裡現身出來,已然將他們包圍。
這夥人的打扮都差不多,全都是一身黑衣,頭上戴著氈帽,是那種俗稱“老頭帽兒”的,擼下來之後,能把整個腦袋罩住,隻有眼睛的位置,留下窄窄的一道縫隙。
這樣在冬天的時候,能夠最大限度的來保暖,同時也是最好的一種蒙麵物品。
最叫人心驚的是,這夥人全都手持利刃,是那種抗戰電影裡,非常常見的武士刀,映著雪地反射的寒光,奪人心魄。
這種戰刀,在農村一些人家裡,偶爾也能看到蹤影,都是當初繳獲的戰利品,散落在民間。
“保護好呂教授和老四老五他們!”
劉青山吼了一嗓子,李鐵牛和高峰等人,就主動站到外圍。
出乎意料的,呂小龍這家夥,竟然也沒有退縮,而是擎著手裡拄著的木頭棒子,哆哆嗦嗦地對準敵人。
他不時還啊啊地揮舞兩下,不知道能不能震懾對手,反正能給自個先壯壯膽兒。
“你們是誰,想要乾什麼?”
呂教授口中厲聲質問。
他的身上,自有一股學者的威嚴和氣勢。
對方一共將近二十個人,並沒有人出聲回答他。
隻是有個家夥,豎起手掌,揮舞一下,然後,一片雪亮的刀光,就迅速向人群接近。
“拚啦!”
劉青山口中也怒吼一聲,他知道對方是真的動了殺心,那麼任何語言都沒用,狹路相逢勇者勝,隻有戰勝對手才能活下去。
“啊,我打死你個狗日的!”
呂小龍把手裡的木棍揮舞得呼呼生風,結果對麵一個黑衣人,手中刀光閃了幾閃,呂小龍手裡的木棍就剩下一尺多長了,前端被削成幾段,橫七豎八插在雪地上。
“我跟你拚啦!”
呂小龍這貨,竟然還有幾分血性,剩下的一截木棍猛的甩出,砸向對手,然後向對方猛撲上去。
那個黑衣人眼中,則閃過一絲不屑,戰刀輕抬,將木棍磕飛,又順勢捅向呂小龍的前胸。
這種戰刀,寬度在一寸左右,極為鋒利,真要捅進去,都能捅個透心涼。
眼看刀尖兒就要紮到呂小龍的外衣,人群中的呂教授頓時滿臉慘白。
他就這一個孫子,要是折損在這裡,他這條老命,也就豁出去了。
“啊!”
伴著一聲慘叫,那個黑衣人的身體,緩緩癱倒。
劉青山的身影,出現在黑衣人身前,他身子匍匐在雪地上,手臂揚起,手中的腿叉子,深深沒入對手腹部。
剛才是他見到呂小龍危急,一個魚躍,在雪地上滑行好幾米,及時出手,捅了對手一叉子。
那個中刀的家夥,也十分凶悍,咬牙切齒地雙手高舉戰刀,用力向地上的劉青山劈去。
劉青山又是順勢一滾,同時伸腿一掃,將對方掃倒在雪地上。
腿叉子一拔出來,鮮血便隨之汩汩冒出,那家夥立刻失去了反抗能力。
“小龍,這個給你!”
劉青山奪過對手的戰刀,遞給呂小龍。
呂小龍接刀在手,唰唰揮舞兩下,口中大吼一聲“殺!”,然後就迎著一名黑衣人衝去。
“大哥,小心!”
老四老五的喊聲同時響起,劉青山也早有準備,繼續在雪地上翻轉騰挪,很快又放倒兩名黑衣人。
李鐵牛那邊,同樣生猛,他手裡的軍刺早就見紅。
不過他們這邊,也就這兩個能打的,對方很快就分出幾人,把劉青山和李鐵牛纏住。
剩下的人,則全都嗷嗷叫喊著,衝向手無寸鐵的呂教授和老四老五他們。
“今天跟他們拚啦!”
呂教授朝助手吼了一聲,束手待斃,不是他的風格,就算是死,也要咬一口對手的肉下來。
“打壞蛋!”
小老四一揚手,嗖的一下,一個大雪球,就烀到衝在最前麵的那個家夥的腦袋上。
正中雙眼中的那道縫隙,這家夥視線不清,手中戰刀狂舞,猛然間傳來吱的一聲慘叫,卻是戰刀掃到旁邊的一隻猴子身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吱吱吱!
猴王大怒,它們剛才也沒搞明白咋回事呢,這回有猴子猴孫受傷,終於明白過來。
這群猴子野性十足,彆看平時在老四老五身前,一副乖寶寶的模樣,可是惹急的話,猴脾氣發作,也不是好惹的。
好幾十隻猴子呢,猴多勢眾,一個個都上躥下跳,開始圍攻那些黑衣人。
雖然它們的傷害性不強,但是也給黑衣人,製造了極大的麻煩,一個個都疲於應對。
畢竟這些猴子,實在太過靈活,一不留神,小爪子就專門往眼睛上招呼。
“好機會,上!”
這種趁火打劫的機會,怎麼能輕易放過,劉青山大吼一聲,手中搶奪過來的戰刀,又捅進了一名敵人的肚子裡。
這次,為了守護身邊的親人和朋友,他終於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