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等它們的夥伴吃完之後,就該來搶了。
“劉,這是什麼植物,味道怎麼樣?”維克多看到劉青山愁眉苦臉地在那吃著,就忍不住詢問。
“嘗嘗不就知道了。”劉青山又撿起來一枚酸提溜,向他扔過去。
維克多接過來,放在嘴邊吹吹,然後咬了個肥厚的小嫩葉嘗嘗,也酸得隻咧嘴。
其實林子裡麵,味道發酸的植物,有好些種呢,當地人統稱“酸巴漿”。
其中尤以這種酸提溜最佳,模樣肉嘟嘟的,招人喜愛,酸味也非常純正。
等猴群都把零食吃光,小老四和老五就往仙人洞的方向走,猴群前呼後擁的跟著。
其他人也都緊跟在後,結果猴群好像不打歡迎他們,滴溜溜的眼珠兒,總落到維克多他們這些陌生人身上,好在是沒有動爪子撓人。
進到洞裡之後,劉青山扭開準備的手電筒,一路向著酒池那邊走去。
雷歐舉著相機,不時拍攝幾張照片,引得猴子發出吱吱的叫聲,要不是有老四老五安撫,雷歐肯定被驅逐出洞。
到了酒池這裡,就有酒香散發出來,劉青山用手電筒照照,裡麵隻剩下少量的酒液。
現在山果都剛開花,所以猴群還沒有開始往裡添加山果呢。
吧嗒,吧嗒。
酒池裡麵傳出響動,劉青山一瞧,原來是那十幾隻猴子,正往裡麵扔東西呢。
扔的東西,就是它們剛帶回來的酸提溜,也就瓦鬆。
“哇,原來是真的,猴子真的在釀酒嗎?”
維克多怪叫起來,聲音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啪的一聲,老郭使勁拍了一下大腿,興奮地說道:“原來還有這麼一種重要原料呢,難怪咱們釀出來的猴兒酒差了那麼多!”
看他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劉青山也替老郭感到高興:這就是堅持不懈的回報吧?
從山洞出來,郭師傅恨不得現在立刻就開始動手實驗,不過山果還都沒下來呢,他也隻能先采些酸提溜回去。
而維克多這回算是信了:“劉,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猴子酒的代理問題了。”
“是猴兒酒。”
劉青山糾正了一些他的說法,猴子酒,一聽就是大路貨,而猴兒酒,聽上去就帶著一股靈氣兒。
“好,是猴兒酒,我想好好運作一下的話,一定會打響名氣,被那些有錢人追捧的。”
維克多當然區分不出來這其中的差彆,他現在一門心思琢磨怎麼打開銷路呢。
好像雷歐拍攝的那些照片,都能派上用場,是很好的宣傳手段。
早知道這樣的話,就帶一台攝像機好了,把猴子釀酒的畫麵錄製下來,就是最好的宣傳。
把這個想法跟劉青山一說,劉青山也正有此意,就是他搞不到攝像機。
雷歐滿口答應,等到夏末秋初的時候,一定帶著錄像機來。
看來除了在山野菜方麵的合作之外,等到年末,主打的就是猴兒酒了。
晚上,劉青山在家裡設宴,招待維克多一行,當然,也包括港島的客人,畢竟人家明天就要回去,算是餞行了。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範理事大包小包的,弄了不少東西,都是各類草藥。
他從啞巴爺爺那裡,得到了幾個食療的方子,說是要回港島驗證一下,如果效果顯著的話,到時候就批量從這裡訂購藥草。
畢竟算起來,食療的祖師爺,就是藥王孫思邈。
劉青山也告訴高峰,留意一下這件事,以後在山上沒事的時候,可以指導那些采山的人們,順手多栽種一些草藥。
對,不是采集,而是幫忙繁殖。
至於人工種植草藥,這個還是免了吧,弊大於利,實在不可取。
因為人工藥材的泛濫,裡麵的有效成分,跟野生的根本不一樣,導致配伍時候的劑量混亂。
如此一來,搞得一些老中醫開出的藥方,治療效果都不明顯,還以為醫術不精呢。
宋老先生,也有收獲,啞巴爺爺配製的幾種成藥,他也都帶走一些。
雖然這些尚在進行臨床試驗,但是藥王傳人的藥,需要搞臨床試驗嗎?
反正宋老先生是深信不疑的,尤其是對其中那個心臟病急救的藥丸,麝香救心丹,宋老先生還有切身體驗。
前幾天的一個晚上,他就突發心絞痛,被啞巴爺爺往他嘴裡塞了一粒麝香救心丸,就症狀全消。
隨後幾天,又煎服幾劑湯藥,他明顯感覺身體機能似乎都變得年輕了。
第二天,劉青山就把港島客人送到縣城,雙方依依惜彆。
在離開夾皮溝這個小山村的時候,範理事望望北麵莽莽蒼蒼的大山,深有感觸地感歎一聲:
“隻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