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銘剛剛從國內返回,那邊的情況再清楚不過,反正他是沒見過有打網球的。
所以這家夥就開始冒壞水,準備在球場上羞辱一下劉青山,先找回點場子。
要知道,不會打網球的生手,搞不好會被對方的擊球給砸傷的。
剛才和李澤銘對練的那個年輕人也跑了過來,他也算是跟班兒,當然比較熟悉李澤銘的秉性,於是也在旁邊添油加醋:
“這位劉先生既然是內地過來的,應該是連網球都沒見過吧,畢竟那邊實在太落後啦。”
他一邊說一邊搖晃著腦袋,任誰都能感受到那股輕視的味道。
李澤銘頓覺心中無比暢快,也跟著哈哈大笑幾聲,然後球拍輕輕拍擊著手掌:
“劉先生,不會連這個膽量都沒有吧?”
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想要逼迫劉青山就範,再不濟,也要趁著這個土包子不會打網球的機會,好好羞辱他一頓。
可是出乎意料的,劉青山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我最喜歡和彆人打賭了,最好還是帶點彩頭的那種。”
劉青山一貫實話實說,他確實挺喜歡打賭的,可惜,島國那幫家夥都撤出了碧水縣,他很長時間已經找不到打賭的對手。
瞧著劉青山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李澤銘心裡隱隱冒出來一種不妙的感覺。
不過事情是他挑起來的,當然要硬撐到底。
隻聽他嘴裡嗬嗬兩聲冷笑,然後打了個響指:“家輝,去把包拿過來。”
那個叫許家輝的跟班,立刻屁顛屁顛跑過去,很快就拎著個運動包過來。
許家輝從裡麵揀出來一塊亮晶晶的腕表,不無炫耀地朝劉青山晃了晃:
“這是百達翡麗的金表,價值一萬美金,希望劉先生也能拿出來同等價值的賭注才好。”
咳,身旁傳來李澤銘的一聲輕咳,這家夥在首都的時候,見證過劉青山以及老四老五身上的佩飾,所以不好在這上麵做文章。
想不到許家輝不知深淺,想要憑著這個羞辱劉青山。
許家輝愣了下,有點不明所以,然後就看到劉青山從脖子裡,輕輕拽出來一個生肖吊墜,色澤碧綠,盈盈如水,一瞧就是高檔貨。
“帝王綠吊墜,這個的價值,可比那塊表高多啦。”
黃月明本來還有點擔心呢,這幫大少,平時就喜歡炫富鬥富,她還真怕劉青山這位內地過來的,身上沒有那麼多值錢的東西。
聽她這麼一說,李澤銘隻好又在包裡翻找一陣,找出來一條項鏈,算是勉強能夠抵住劉青山的賭注。
他心裡也暗暗發狠:土包子,等我贏下來你的破東西,非得給家裡的寵物狗戴著不可!
賭約達成,劉青山也就不急著走了,於是就跟著下場。
黃月明見他穿著正式,西裝革履的,於是笑道:
“劉先生,我去給你找一套運動裝備,你穿多大尺碼的鞋子?”
劉青山笑著擺擺手:“不必麻煩了,很快就會結束的。”
黃月明一臉迷糊,而李澤銘則連連冷笑。
這時候,三三兩兩的,又有一些學生向這邊聚攏過來、
許家輝是個好跟班,自然要把剛才的事,大肆宣揚一番,就等著主子獲勝之後,好好羞辱對手呢。
聽說玩得這麼大,一場比賽,賭注就有三五萬美金,一些學生也來了興趣,在場外駐足觀看。
還有兩個,主動蹲在場邊,負責給撿球。
至於臨時的裁判,當然由黃月明客串。
雙方簡單做了做準備活動,李澤銘又不懷好意地問道:“劉先生,需要我先介紹一下規則嗎?”
劉青山笑著搖搖頭,然後就示意對手可以發球。
“嗬嗬,小心啦!”
李澤銘早就打算好了,發球也不講究什麼角度,就發追身球,叫那個土包子先嘗嘗網球的滋味再說。
彆看網球好像沒什麼力量,可是速度一旦增加,那力道絕對不小。
伴著一聲大吼,李澤銘發出了一記勢大力沉的擊球。
這家夥主攻網球,也正是憑借這個特長,才進入港大的。
網球化作一道綠色的弧線,徑直飛向劉青山。
周圍的觀眾都是一陣驚呼,沒經過訓練的人,還真躲不開。
他們有點納悶:這位李大少,跟這個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上來就下死手?
劉青山則不慌不忙地側身揮拍,他的網球、高爾夫球,玩得都不錯,再加上如今身體素質大幅提升,當然不懼怕任何對手。
結果許久不打球,手有點生,球拍揮了個空,竟然沒接到球。
“好!”
許家輝很稱職地大聲叫好,李澤銘發球直接得分。
劉青山輕輕拍了下球拍,剛才揮拍的速率有點太快,所以出現判斷失誤。
他腦子裡麵的記憶,還是從前的,但是現在身體素質比原來強太多,結果變得有點不合拍。
就這樣,劉青山一邊適應著,一邊接球,倒是沒被網球砸在身上,不過呢,不是漏接,就是把球打到天上。
引得許家輝一陣大呼小叫,和猴子一樣在場外上躥下跳的。
充當臨時裁判的黃月明,也暗暗皺起眉頭。
反倒是劉青山的對手李澤銘,心中暗暗吃驚。
從對方的動作來看,顯然是會打網球的,而且揮拍的速率極快,力量也十足。
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估計是長時間不打,有點手生,如果叫他找到手感的話,隻怕就麻煩了。
輪到劉青山發球,李澤銘雙手持拍,嚴陣以待。
隻見眼前綠影一閃,網球從他眼前一閃而過,李澤銘甚至都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呢。
該死!
他嘴裡咒罵一句。
而許家輝又是一聲歡呼,原來這個球發出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