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搖搖頭:“產蜜蠟的地方,離咱們這邊太遠,輕易過不來。”
“不過倒是換回來一塊石頭,那個毛子說是從貝加爾湖的原始森林的溪流裡撿到的,說是玉石,聽說咱們這邊喜歡玉石,就拿來試試。”
劉青山聽得心裡一動:“那我先瞧瞧,有價值的話,就帶回去找專家掌掌眼。”
“那我找找,也不知道放哪個倉庫了。”
丁山翻找半天,最後還是倉庫保管員拿來賬本,這才從一個庫房裡麵,找出來一塊巴掌大的石頭。
外麵的石皮已經打磨掉,入手感覺很是細膩,看看顏色,瑩白如雪,煞是好看。
就是有點太白了,顯得不是那麼自然,不如和田玉那麼渾然天成。
劉青山好歹也跟魯大叔鼓搗過玉石,多少也有點鑒賞力,一入手就知道是不錯的白玉。
於是他問道:“多少錢換的?”
“好像是一箱方便麵吧,具體也記不清楚了。”丁山顯然是沒拿這個當好玩意。
旁邊的庫管又看看賬本:“是十袋方便麵,一大兩小,三塊石頭。”
劉青山默默無語:就這一塊玉料,放到二三十年後,那絕對是百萬起步的,竟然十袋方便麵就給打發了。
方便麵啊方便麵,果然是個神器。
於是他又叫庫管把兩塊小些的玉石找到,鴨蛋大小,但是品質更佳,價值隻怕比第一塊還要大。
想想其實也正常,俄羅斯產的玉石,簡稱俄料,要到九十年代之後,才逐漸被發現並且開采的。
主要是國內這邊興起玉石熱,而和田玉又比較稀少,供不應求,不良商人這才尋找替代品。
而俄料色澤白皙,與和田玉很是相似,隻是在品質上,要差上許多。
但是架不住量大啊,所以還是很有價值的。
這會兒都還沒認識到俄料的價值,要是早點入手的話,囤積一大批,還是很有搞頭的。
最關鍵的是,毛子那邊馬上就要亂了,最適合渾水摸魚,開采個三五年,那就發了。
劉青山越想越是興奮:“這種玉石,可以收購,或者和那邊合作開采,有多少要多少。”
光指望著在溪流裡撿籽料,數量畢竟有限,最好還是大規模開挖山料。
聽劉青山這麼一說,侯三和丁山這才重視起來,丁山回想一下說道:
“聽那個交易玉石的毛子說,是在貝加爾湖那邊撿到的,都是原始森林,環境相當惡劣,他差點沒命。”
美玉出深山,當然不容易得到,想要大規模的開采,就隻能尋求和毛子那邊的合作,大不了多提供點物資,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怕毛子不動心。
現在還閉關呢,等過了正月十五,再商談這件事不遲。
最好是和黑熊幫的人進行合作,那幫家夥熊膽包天,啥事都敢乾。
看完倉庫,劉青山還是比較滿意的:國內的商品備貨充足,經過兩年的發展,渠道已經非常暢通。
尤其是白酒和食品以及生活用品,銷量都越來越大,這些都會源源不斷地帶來財富。
看看手表,已經快下午三點,食堂那邊招呼開飯。
夥食還不錯,四菜一湯:燉江魚,直接用大盆端上來。
還有豬肉燉粉條,也是大盆直接上,剩下是兩個素菜,一個炒白菜,一個竟然是芹菜炒粉條。
這邊冬季漫長,竟然也能吃到新鮮的芹菜,實在太不容易。
劉青山一問,原來是邊防軍那邊給送過來的,大棚出產。
而且還是暖棚子,裡麵燒火爐的那種。
問問丁山,和邊防軍那邊依舊是軍民魚水情誼深,畢竟他們公司,一大半人,都是邊防軍退下來的。
“明天去軍營轉轉,彆的地方可以不去拜訪,擁軍是必須的。”劉青山早就計劃好了,反正和部隊搞好關係,肯定沒錯。
不說彆的,就是源源不斷地給他們公司提供人才這一點,就值得投資。
更何況,雙方還有密切合作,礦泉水廠去年出口創彙,供不應求,也把雙方緊緊捆綁在一起。
“這魚好吃,你們怎麼不吃啊?”劉青山吃著吃著,就瞧出來不大對勁,大夥都朝芹菜炒粉條下筷子,盤子都光了。
唯獨沒幾個夾魚吃的,他感覺燉的還不錯,魚也新鮮,彆的地方,真吃不到這麼好的江魚。
“天天都吃,早都吃膩了。”
侯三立馬接過話茬:“所以咱們其實沒必要成立什麼捕魚隊。”
他不知道劉青山的神機妙算,所以還惦記著這茬呢。
都在一個飯廳裡,所以那邊的薑水長也聽見了:“侯經理,俺們把冰鑹子和掛子什麼的,都置辦齊了。”
劉青山又往碗裡夾了一大塊魚肉:“那明天就開工,正好這幾天得閒,都瞧瞧熱鬨,冬捕還是挺好玩的。”
“瞧好吧!”薑水長大樂,又盛了滿滿一碗大米飯。
第二天,劉青山一夥人還真出現在江麵上,雖然吃魚吃膩了,但是捕魚嘛,還是可以湊湊熱鬨的。
侯三雙手握著冰鑹子,鼓搗兩下,就不行了,換成劉青山,他一邊咣咣地鑹冰,嘴裡還一邊不閒著:
“侯哥,你這小體格也不成啊,聽說你還想找個毛妹當老婆?”
“我這都大齡青年了,國內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侯三主要是瞧毛妹瞧順眼了,才有了這種高大的理想。
丁山也很八卦地湊上來:“我聽喀秋莎說,要把她的一個同學介紹給侯哥,那才漂亮呢,跟洋娃娃似的,侯哥豔福不淺。”
大夥邊乾邊扯蛋,這是他們難得的悠閒,要是平時易貨的時候,那全都忙得腳不沾地。
嘩啦一聲水響,江麵總算鑿出來一個窟窿,又把冰洞擴大一下,慢慢開始往裡下網。
掛網穿過一個個冰窟窿,最後彙聚到出魚口,等了一個多小時,薑水長這才指揮著汪玉峰幾個人,慢慢往上收網。
還真彆說,江裡的魚現在確實挺多,掛上來不少大魚,足有二三百斤的樣子。
不過這邊的魚價格實在不高,魚販子收購的時候,幾毛錢一斤,頂多也就賺個辛苦錢兒。
“妥了,今天晚上就吃魚了,紅燒清蒸乾炸,在汆點魚肉丸兒。”
劉青山嘴裡大聲宣布,周圍那些人,則全都是一張張苦瓜臉。
劉青山大樂:“逗你們玩兒呢,把這些魚都收拾收拾,一會直接給子弟兵送過去,正好不用準備其它禮物了。”
大夥一起撇嘴:“摳門,就沒見過這麼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