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咱哥上電視啦!”小老四清脆的嗓子在小四合院炸響。
很快,大夥就全都聚攏到這屋裡,連小翠都抱著小牛來看熱鬨。
吳桐和老帽兒師叔以及李鐵牛他們,感覺好像也臉上有光,都興高采烈地盯著電視屏幕。
“大哥可真帥!”老五嘴裡也美滋滋地誇讚著。
小老四很快又發現一個問題:“大哥在這些人裡麵最年輕,看看那幾個,根本就是大叔,還十大傑出青年呢。”
倆小丫頭邊看邊誇,其實這也正常,一個人出成績,一般都要過了三十歲。
真正像劉青山這麼年輕就如此優秀的,還真是少之又少。。
“發證書的小姐姐也漂亮。”小老四嘻嘻兩聲,又補充一句:“不過沒有彤姐姐漂亮。”
望著電視裡英俊帥氣的劉青山,吳桐的心中也充滿甜蜜。
“哇,大領導出來了,還和大哥握手呢,不知道跟大哥說什麼了,回來得好好問問。”
小老四又一驚一乍的,能受到領導的接見,在當時也是無比光榮的事情。
在全國十大傑出青年頒獎典禮現場的時候,劉青山的心情倒是比較平靜。
當時領導樂嗬嗬地向他表示祝賀,並且親切地拍拍他的手臂:“你們研究出來的青鳥手機很好。”
劉青山躬身還禮:“沒有國家的大力支持,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成功,我們青鳥公司所有人員,一定會繼續努力,攀登更高的科技之峰。”
在親切握手之後,十位傑出青年代表,和領導合影留念,留下永恒的瞬間。
熱烈而簡樸的頒獎儀式結束,但是劉青山的工作卻並未結束,還有幾場報告會在等著這些傑出青年呢。
在首都有兩場,然後在滬江和羊城以及鵬城還各有一場。
至於省市地方發來的邀請,那更是不計其數,對此,劉青山也隻能婉言謝絕,他還真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而滬江和羊城這些地方,正好順道去公司下屬的那些工廠看看,也算是公私兼顧。
等這一圈轉悠回來,時間已經是接近五一。
剛回到家,劉青山就被高淩風叫到大樹下公司,前一天正好有電話找他,又約了今天。
劉青山的辦公電話,留的就是大樹下公司的這部。
劉青山等了一會,電話鈴響了,電話裡傳來彼得教授爽朗的笑聲:
“劉,什麼時候來完成你的博士畢業典禮?”
劉青山一聽,也不覺嘴角翹起,一方麵是高興自己白撿了個博士的頭銜。
另一方麵,那肯定就是島國那邊,終於撐不住了,泡沫經濟開始破滅。
“教授,我不應該把自己的歡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哈哈。”
劉青山還一本正經地跟彼得教授扯蛋,結果最後那兩聲幸災樂禍的笑聲,還是出賣了他。
彼得教授卻沒有笑,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一個很有代表性的課題,值得我們深入進行研究。”
劉青山也是心中一凜,收起嬉笑的姿態:“好的,教授,我想此時此刻,許多人都會進行總結的。”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島國的教訓,確實足夠深刻,在經濟學裡,值得好好研究,免得重蹈覆轍。
電話那頭傳來彼得教授的一聲歎息:“這一次,島國的經濟起碼倒退二十年,華爾街的那群吸血鬼,肯定又會迎來一場盛宴。”
作為一名經濟學家,彼得教授顯然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可是誰又能阻擋那群貪婪的家夥呢。
估計早就像是嗅到血腥氣的鯊魚,惡狠狠地撲上去。
“劉,你沒有參加吧?”彼得教授還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教授,我以後隻專注於實體產業。”劉青山搖搖頭,老老實實地回答。
在通過金融賺取了足夠的資本之後,劉青山就不玩兒啦。
以後除非是有人打上門來,他才會進行反擊。
“那就好,其實說起來,島國的危機,主要責任還得由我國政府來承擔。”
彼得教授跟彆人不能說這種話,隻能跟自己最信任的弟子,發發牢騷。
這已經涉及到國家之間的博弈,而且絲毫不亞於戰爭。
劉青山眨眨眼:“廣場協議嗎?”
“沒錯,劉,我想聽聽你的邏輯,如果你的回答不能令我滿意的話,我將延期你畢業的時間。”
彼得教授的言語裡,帶上了考究的意味。
這方麵,劉青山還真研究過,八五年的時候,米國政府強拉著島國政府,還有其他幾個國家,在紐約廣場飯店簽訂了一份協議。
核心內容就是一個:叫日圓升值。
彆以為貨幣升值是好事,也會帶來一係列的經濟問題。
島國政府當然不乾,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再轉念一想,日圓升值,那就能采購更多的原料,購買更多的海外資產,於是也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了。
因為當時,島國是世界第一商品出口大國,但是島國的資源不足,所以原材料都要依賴進口。
結果日圓大幅升值之後,國內的泡沫經濟也加速膨脹。
可以說,這是米國處心積慮想出來的一招,名字就叫:火上澆油。
這時候,島國民眾手裡有錢了,總不能放在手上存著啊,那就買房子加炒股吧。
這一幕,你聽著有點熟悉的感覺不?
於是島國的房地產業就迅速膨脹,地價增長了數倍,房價都漲到天上,增長十倍。房價太高,民眾也隻能貸款。
股市也同樣如此,漲了三四倍,人人都成了股神。
後來政府一瞧不行啊,趕緊加息,並限製土地信貸,這下壞了,樓價大跳水,股市大崩盤,一夜回到解放前。
最後隻剩下一地雞毛。
民眾沒錢還銀行貸款,隻能被收回房子,銀行也全是壞賬爛賬,沒有資金去扶持企業,企業破產,民眾沒了工作,自然賺不到錢,由此形成了一個死循環。
最後劉青山進行總結:“泡沫隻有在捅破之後,才知道是泡沫。”
劉青山把這些在電話裡跟彼得教授講述一番,教授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