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原來你跳舞這麼好。”葛瑞絲口中輕聲說著,心裡卻稍稍有些複雜。
她和劉青山相識是很早的,見證了劉青山起家的整個過程,對這位老板,更是欽佩有加,甚至心中還有過愛慕。
不過葛瑞絲知道,自己是無法左右命運的,她是王室比較靠前的順位繼承人,尋找伴侶,隻能在歐羅巴的貴族之中。
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無奈,葛瑞絲也隻能把這種情愫,深深藏在心中。
“你老板當然是最棒的。”劉青山嘴裡也開著玩笑,他倒是沒有彆的想法,坦坦蕩蕩。
等到一支曲子結束,葛瑞絲卻似乎有些意猶未儘:“老板,我要從米國那邊回來了,所以以後隻怕不能再給你當助理。”
留學生涯結束,葛瑞絲當然要回國,事實上,能有這麼幾年相對自由的時光,對她來說,已經十分難得。
“回來當公主嗎,那就安心做一位公主吧。”
劉青山也知道,這是葛瑞絲的道路,不是誰可以輕易改變的。
葛瑞絲沒有做聲,隻是點點頭,這一刻,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以及淡淡的憂傷。
第二天,大家好好休息了一天,然後這才踏上歸途。
而隨著頒獎典禮的新聞傳到國內,便登上了許多報紙的頭條,甚至可以說,舉國上下,無不歡欣鼓舞。
對於迫切希望得到國際社會認可的國人來說,無疑是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而路作家的名頭,也壓過了目前國內所有的作家,成為文壇的標杆性人物。
劉青山一行依舊是回英格蘭轉機,這一次他們也不急著回國,難得出來一趟。
在機場,盧方和博班早早就來接機。
博班在和劉青山商量完交換文物的策略之後,就先行去了法蘭西,然後又輾轉到英格蘭,開始布局。
同來的還有鄭小小和肖劍,他們手捧鮮花,笑容滿麵地和盧方他們一起等候。
咦,鄭小小手裡,還牽著小六子,小丫頭眉開眼笑的,叫人看了就感覺開心。
劉青山先迎了上去,假裝伸手去接鮮花:“都是老朋友,不用這麼客氣的。”
小六子嘻嘻一笑:“哥,不是給你的呦。”
劉青山當然知道,彎腰抱起小六子:“早知道就領你去了,認識了不少小夥伴。”
“不行的,我要給爺爺當傳聲筒呢。”小六子還挺有正事。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鄭小小手捧鮮花迎向路作家:“大師父,恭喜您!”
路作家也笑著接過花束:“小小,你也非常棒。”
“都是兩位師父教導有方。”
鄭小小又把一束花送給高文學:“二師父,下一個應該快要到您了,加油!”
高文學鄭重地點點頭,這次好友獲獎,對他也產生更大的激勵。
“走吧,先回賓館。”劉青山揮揮手,正準備離開,結果有幾名記者圍上來,進行一番采訪,這才放行。
坐到車上,博班就急火火地開始彙報:“老大,奧賽博物館那邊,已經同意出手那兩尊獸首,還多虧了維克多先生出麵,是他說要私人收藏的。”
“乾得不錯!”劉青山也是大喜,這樣一來,他手上的獸首就已經有七個,十二生肖團圓有望。
博班則繼續報喜:“老大,就是價格稍稍貴了一些。”
劉青山擺擺手:再貴的話,難道還能有幾十年後的拍賣價格貴嗎?
“奧賽博物館方麵說,這兩個獸首,當初是有人捐贈的,出售的款項,要用來維護博物館的建築,所以不能太便宜,每一個作價五萬美金。”
博班嘴裡嘮叨著,一副不滿的架勢,前麵幾個獸首,他都全程參與,價格真不貴,基本算是添頭。
而這兩個就是最貴的了,沒給老大省錢,他感覺有點憋屈。
哈哈哈,劉青山也是大樂,這個價格,都不能用便宜來形容,跟白撿也差不多。
於是伸手拍拍博班的肩膀:“這已經很好了,做人不要貪得無厭。”
博班這才點點頭:“還有盧浮宮和大英博物館方麵,我已經都放出風去,他們對梵高的油畫,都很感興趣,現在就看誰給的條件優越了。”
跟了劉青山之後,博班也覺得自己漲本事了,起碼這種待價而沽的手段,以前他就玩不出來。
其實劉青山沒好意思跟他說:這個就像是從前有人家嫁閨女,誰給的彩禮豐厚,就嫁給誰。
而且對博班來說,更重要的改變,則是他現在不用當那種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他現在是青山博物館的海外代理人,有了正當的身份和地位。
以前他要去博物館什麼的,人家都當賊似的防著,現在則可以堂堂正正和對方進行商業談判。
正因為如此,博班也格外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
“不著急,釣魚要有耐心。”
劉青山又叮囑博班幾句,這種事情,抻上幾個月和一兩年都正常,才能確保利益最大化。
西方的博物館,油畫和雕塑是他們的最愛。
而目前華夏的文物,整體估值偏低,所以現在是入手的好時候。
這些大型的博物館,其實大多數藏品,真是在庫房裡藏著,很少展出。
東西太多,隻能選擇一部分來展覽。
但是又不能公開叫價出售,那樣肯定會被民眾詬病,所以說,博物館之間的“交流”,就是一個很好的渠道。
這也是劉青山為什麼要早點成立博物館的緣故。
進入市區,抵達賓館之後,劉青山也終於見到了啞巴爺爺和宋一針等人。
劉青山上前問候,發現師父麵色有些凝重,往日臉上那種平和的笑容,也似乎淡了幾分。
和師父在一起這麼多年,劉青山太了解啞巴爺爺的性子,萬事都隨遇而安,無所求,自然無所憂。
這是一種極高的處世境界,反正劉青山自認是達不到。
坐下之後,劉青山索性就直接向啞巴爺爺詢問:“師父,是不是在這邊講學不大順利?”
劉青山知道推廣中醫藥的艱難程度,所以準備勸解師父一番。
啞巴爺爺抬手擺了擺,然後比劃起來。
小六子也習慣性地在旁邊給當小翻譯,說了兩句,這才想起來,大哥懂爺爺的手勢,於是吐吐舌頭,不再吭聲。
看著啞巴爺爺比劃的手勢,劉青山的麵色也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