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躲過迎麵刺來的短矛,然後一張拍在皮盾上。
砰的一聲悶響,那個身材壯碩的持盾漢子,就仰麵摔倒在草地上。
劉青山順勢奪過他手中的皮盾,又向下一名土著衝去。
另外一邊,李鐵牛也猶如虎入羊群一般,一腳一個,就踹飛了幾名土著。
然後他的手裡就多了兩柄短矛,舞得呼呼生風,追著土著打。
最恨的還是李鐵,赤手空拳,下麵的雙腳,專門往土著襠裡的要害招呼,誰叫你們那玩意明晃晃的,目標太顯眼呢。
嚇得那些土著都用盾牌遮擋,然後麵部就暴露出來,被李鐵掐住脖子,鐵掌在脖頸一砍,土著壯漢便瞬間失去戰鬥力。。
隻用了一兩分鐘,就有三四十名土著壯漢,被放倒在地。
這就是劉青山師兄弟三人的戰績。
土著們也急了,嘴裡哇哇怪叫,迅速聚攏到一起。
不知道這幫家夥的勇敢呢,還是魯莽,總之絲毫沒有懼色,反倒是結成陣型,奮力敲打著皮鼓。
明顯能夠感覺到,這些土著戰士的戰意,越來越高漲。
劉青山想起來了:有一年世界杯,好像就有這種土著舞蹈表演,好像叫戰舞什麼的。
對,就是祖魯族的戰舞。
“小心點!”劉青山出言提醒兩位師弟。
李鐵牛正殺得興起,哪管這些啊,又揮舞著雙矛猛衝上去。
卻被兩支皮盾擋住,這一次,明顯能夠感覺到,對手的力量似乎都得到了加持,竟然擋住李鐵牛的攻擊。
隨後就又有一麵盾牌猛地拍過來,速度也快了幾分,結結實實地拍在李鐵牛身上,把他壯碩的身軀打得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哎呦嗬,好像變厲害了,這樣才好玩,老子還真不喜歡捏軟柿子。”
李鐵牛爬起來之後,反倒更來勁了,這家夥一上戰場,也是那種越打越興奮的選手。
“啊呀呀!”伴著一聲長嘯,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隨後就看到一道人影,奇快無比,衝向對方陣地。
伴著砰的一聲巨響,再看那群土著,陣型的中間部分,出現了一個缺口,後麵那十幾名戰士,全都摔倒在地,跌得七葷八素。
“師父!”劉青山三人大喜,他們現在終於知道,自己和啞巴爺爺之間的差距。
隻見啞巴爺爺靜靜地站立在草原上,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身軀是如此的偉岸。
剛才還戰意澎湃的土著們,似乎也有些泄氣,他們嘴裡嘟囔一陣,然後就垂下手中的武器。
為首一名中年的黑叔叔走向啞巴爺爺,隻見他從頭頂摘下那柄長長的羽冠,雙手奉到啞巴爺爺麵前。
啥意思?
大夥都有點發蒙。
“我是祖瑪,是這個部落的酋長,歡迎遠方來的勇士。”那個黑叔叔英語說的不錯。
這就服了?
醫療隊的成員都不由得欣喜若狂。
啞巴爺爺接過羽冠,然後也從脖子上摘下來一個掛件,同樣遞給那位祖瑪酋長。
那是一件造型古樸的玉器,外形是一隻鷹。
那位祖瑪酋長明顯變得激動起來,接過玉器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又哇啦哇啦地叫嚷起來:
“交換禮物就是朋友,請你們去部落做客。”
醫療隊的張宏大夫連連擺手:“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把我們都誆過去?”
這時候劉青山走上前來,他畢竟在裡蘭混過,多少對土著有些了解。
這幫家夥有著自己獨特的準則,不能以常理看待。
既然他們把人當成朋友,那肯定就是真心的,絕對不會輕易背叛。
跟醫療隊的人解釋一番,劉青山又對祖瑪酋長說道:
“作為朋友,我們很高興去你們的部落做客。”
一場戰鬥,最後還是以和平的方式收場,唯獨李鐵牛有些不滿:“俺還沒打過癮呢。”
幾名祖魯壯漢湊到他跟前,嘴裡哇啦哇啦的說著什麼,有一個黑小夥,還伸手捏著李鐵牛胳膊上的腱子肉。
“不會是誇你身上的肉長得結實,吃起來有嚼勁吧?”張宏大夫依舊有點懷疑。
不過從土著臉上真誠而樸實的笑容來看,顯然沒什麼惡意,估計是誇李鐵牛厲害呢。
“三鳳,胳膊包紮一下。”吳桐幫劉青山整理劃破的衣褲,然後發現手臂被短矛給劃了一道口子。
雖然傷口不深,卻還是滲出鮮血。
“小傷,沒有大礙。”劉青山拍拍吳桐的後背,以示安慰,他知道,自己的妻子雖然看著柔弱,其實內心卻非常勇敢。
兩個人一起經曆過兩次的槍擊事件,吳桐都挺了過來,並沒有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看看有些受傷的土著還躺在地上,劉青山就吆喝一聲:“大家幫忙救治一下。”
這個沒問題,在場的大多數都是大夫,乾這個都是老本行。
劉青山他們出手留了餘地,再加上這些土著的身體都比較強悍,所以都是小傷。
張宏一邊給一個黑大漢端正脫臼的胳膊,嘴裡還一邊嘮叨:“沒本事就彆學人家打架。”
當醫生的,嘴裡都喜歡埋怨病人。
等打掃完戰場,這才動身前往祖瑪的部落,結果劉青山才發現,那些裝運物資的牛車,全都沒影了。
顯然是趁著剛才打架的時候,偷偷趕走了。
“卡魯,你趕緊騎車先回去,通知你們的族人,那些物資裡麵,有不少藥材,千萬不能瞎吃。”
劉青山連忙跟卡魯溝通,這小子才騎上自行車,飛馳而去。
剩下的人則一起出發,走了十幾裡路的樣子,前麵終於望見了一片茅屋,看來應該就是這裡了。
確實是茅屋,上麵覆蓋著茅草,屋子周圍,也就是立了幾根柱子,然後用草編了一圈,簡陋得不能再簡陋。
不少光著屁股的小娃子,光著腳向這邊跑過來。
劉青山也看到了那些牛車,還好,上麵的東西都還在,卡魯則比比劃劃的,跟一幫婦女說著什麼。
“唉呀媽呀,快點閉眼,非禮勿視!”張宏吆喝一聲,然後用手遮住雙眼。
醫療隊裡的人,也大多垂下頭,不敢再看。
隻見牛車旁邊的那些婦女,穿著也都十分簡陋。
她們脖子上都掛著一圈飾品,可是胸部卻毫無遮擋,腰間也隻是圍著一塊皮子或者一圈穗子。穀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