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爺的人,壞了壞了。”開車的中年司機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回身說道:
“各位,對不住啊,這車我是不敢開了,沒法子,我們都有家有業的,惹不起人家啊。”
劉青山也能理解他,示意李鐵去開車,然後嘴裡說道:“這個世界上,好人是不應該害怕壞人的。”
司機的麵孔有些漲紅,然後無奈地搖搖頭。
“倒車,先回賓館。”劉青山很快就做出決定,然後又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李鐵很快就接管了方向盤,馬路上車少,完全可以掉頭。
另外一車上,司機也換成了李鐵牛。
沿著原路往回開,後邊綴著的車輛也越來越多,最後竟然形成了一支龐大的車隊。
不僅如此,前麵還有十多個騎著摩托車的,在兩輛麵包車左右簇擁著,陣仗就跟接待貴賓似的。
“咱們這待遇夠高的。”劉青山嘴裡還開著玩笑。
歌手們卻有點憂心忡忡,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
他們都聽過一句俗話:強龍不壓地頭蛇。
劉青山也是眉頭微皺,不過他不是擔心,而是感覺有些憤慨:光天化日,這夥人竟然都敢如此囂張?
不大一會,車隊就回到賓館,車隊就停在賓館前的道上。
“大家都在車上等著,不用擔心。”劉青山隻帶著哼哈二將下車,不過歡子和滕大爺兩個,還是跟了下去。
是男人就不能慫。
一大群神色不善的青年,已經將這邊團團圍住,一個個都將輕蔑的眼神,投向劉青山三人:在這座城市,敢招惹八爺,你們死定了。
“夠數了,今天總算能痛痛快快打一場。”
李鐵牛攥著大拳頭就要往前衝,卻被劉青山給喊住,這時候就沒必要動手了。
“想跑,這次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那位帶著刀疤的家夥,一瘸一拐走上來,剛才被李鐵牛給修理得老慘了,他必須十倍百倍地報複回來。
“叫你們老大過來吧,你還沒資格和我說話。”劉青山不準備和這些小嘍囉耽誤時間。
疤哥哪受過這種氣,仗著人多,他膽氣也壯了:“上,先廢了這幾個家夥。”
呼啦一下,二十多個拿著棍棒的年輕人就衝了上來。
“疤子,先等一等。”忽然有一個聲音傳來。
這些人立刻都停住腳步,退回原地,他們都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八爺。
劉青山也循聲望去,是一個年近四旬的家夥,中等個頭,披著一件風衣,臉上帶著笑,笑容透著一股子邪氣。
“朋友,什麼來路?”
那位八爺肩膀一抖,披著的風衣就脫落下去,旁邊一名小弟動作熟練的接過風衣,恭恭敬敬地搭在手臂上。
“我是劉青山,是大樹下公司的。”
劉青山有點忍不住想笑:估計平時沒少演練吧,動作這麼熟練?
八爺的眼睛眯了一下,臉上的神情也凝重起來,顯然他也聽說過劉青山這個名字。
“原來是劉總,久仰久仰,哈哈,來到哥哥的地盤,怎麼不提前招呼一聲?”
八爺態度忽然大變,換上一副笑臉。
劉青山搖搖頭,冷冷回道:“沒有那個交情。”
在八爺那些手下看來,這就有點不識抬舉了。
八爺也覺得有點被人掃了麵子,收起臉上的笑容:“既然劉總不講道上的規矩,那咱們就好好算算賬,你打了我的兄弟,這事怎麼了斷?”
“你說呢?”劉青山倒是想聽聽,對方到底能囂張到什麼程度。
八爺冷冷一笑:“很簡單,一百萬的醫藥費,相信劉總家大業大,還是拿得起的。”
“還有,叫你們公司的歌手陪我和一杯酒,過上一宿,明天就放你們走人。”
劉青山搖搖頭:“我也送你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八爺的眼睛裡麵射出兩道寒芒,儘顯凶暴之氣。
他在這座城市,絕對稱得上是一號人物,開了個保安公司,有一大幫手下。
出來混的,就講究個麵兒。
今天要是被人撅了,那以後還立什麼棍兒?
手下的那些兄弟一瞧,老大和對方談崩了,那還客氣啥,開打吧。
於是都握緊手裡的家夥,就等著老大一聲令下。
“都不許動!”
猛然間,一聲大喇叭響起,小混混們四下張望,隻見兩側路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幾輛綠色帆布篷的大卡車。
這是軍車啊,正有一名名身穿綠軍裝的戰士,從車上跳下來,懷裡都端著衝鋒槍,對準人群。
我勒個去,這可是真家夥。
混混們連忙扔掉手裡的棍棒,然後高舉雙手,連掙紮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沒勁。”李鐵牛嘴裡嘟囔一聲,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沒法過癮了。
戰士們如狼似虎一般衝上來,一腳先把人踹到,然後直接拽上軍車,就跟扔麵袋子似的,現場立刻響起一陣陣殺豬般的慘嚎。
那位八爺也麵色大變,如果來的是警察,他還有辦法周旋一下。
可是對這些大頭兵,他也沒法子。
一名軍官走上來:“哪位是劉青山同誌?”
劉青山向他點點頭:“辛苦同誌們啦。”
那軍官啪的向劉青山敬禮,然後乾脆利落地一揮手:“將這些人全部帶走!”
八爺湊上去還想說點什麼,被一名戰士一腳踹在後腿彎,直接跪倒,然後也被拖死狗似地拽走。
眨眼間,幾十名小混混就全部被押上軍車,帶隊的軍官又向劉青山敬了一個禮,然後便直接收隊,軍車呼嘯而去,眨眼間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場中隻剩下劉青山三人,還有遠遠地躲在遠處,看熱鬨的人群。
“走吧。”劉青山臉上無喜無悲,這些人,屬於自作孽,不可活。
兩輛麵包車重新開向機場方向,也很快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