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猛然間,幾聲脆響爆發,大夥都激靈一下子,從夢鄉中驚醒。
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廂裡多出了七八名大漢,一個個腦袋上麵都溜光鋥亮,身上穿著皮夾克,叮了當啷的,掛著不少金屬飾品。
光頭黨!
乘客們一下子就精神了,這幫家夥,是最凶殘的地下勢力,殺人什麼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同胞們,不要害怕,大家繼續睡覺吧,我們保證,不會打擾自己同胞的美夢。”
為首一名壯碩的光頭大漢,手裡拿著一把軍刺,不緊不慢地修理著指甲。
乘客們動作出奇一致,全都在瞬間垂下頭,有幾位,還打起了輕輕的鼾聲。
然後,那些光頭的家夥,就把凶狠的目光,落到劉青山他們這些外國人的臉上。
劉青山他們這夥人,也早就發現了這群不速之客。
以前也聽說過,在毛子這邊乘坐火車,有時候會遭遇到劫匪,甚至因此丟了性命的,都不在少數。
想不到的是,對方竟然如此的明目張膽,可見這邊社會秩序已經徹底崩塌,進入至暗時刻。
以張昌為首的特種兵,在這群光頭大漢進來的一瞬間,就準備出擊。
不過劉青山壓壓手,他們就按兵不動。
“來自華夏的朋友,歡迎來到這裡做客,請允許我表達對諸位的歡迎。”
為首的光頭大漢,張開雙臂,嘴裡囂張地說道:“為了安全考慮,請各位朋友將你們的財物,都交給我保管。”
這擺明了就是打劫。
劉青山沒有做聲,隻是笑吟吟地望著對方。
“朋友,你聽不懂俄語嗎?”
光頭大漢真不錯,竟然說起了生硬的普通話,看來這年頭打劫,不會一門外語還真不行。
他們的目標,主要就是來自華夏的商人。
劉青山則擺擺手,剛要說話,就看到對麵座位的格羅莫夫猛地跳起來,嘴裡尖聲叫嚷:
“你們這幫可惡的家夥,竟然這麼對待來自華夏的朋友,你們簡直是強盜!”
在一片低頭的毛子中間,這位格羅莫夫同誌,顯得十分另類。
那個光頭大漢都是一愣,然後惡狠狠地威脅道:“滾開,沒你的事!”
“不,你們這群混蛋,這是在破壞我們兩國的友誼,我不允許你們這麼做!”格羅莫夫看樣子還沒醒酒,所以膽氣十足。
結果脖子忽然被光頭大漢的大手給掐住,然後直接拎到半空:“閉嘴,信不信把你從車窗扔出去!”
格羅莫夫倆腿亂蹬,手上神出鬼沒地出現一隻酒瓶子,砰的一聲,重重敲在光頭大漢的腦袋上。
嘩的一下,血就下來了。
那大漢也沒打蒙了,他大概也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對他們下手。
等到熱乎乎黏糊糊的血流到臉上,他才反應過來,大漢凶相畢露:“我要殺了你!”
他另外一隻手上的軍刺,猛的向格羅莫夫捅過去。
“殺人啦!”
這下格羅莫夫的酒也醒了,嘴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不過那種身體被刀子刺進去的痛感,並沒有傳來。
是劉青山出手,握住大漢持刀的手臂,刀鋒便再難前進一寸。
而李鐵牛則更是乾脆,直接掄起一掌,砍在光頭大漢的後脖頸子上。
大漢立刻就像麵團似的,癱軟下去。
與此同時,十名特種兵也一起出手,他們早就分好目標,全都是一出手就製服敵人。
隻一眨眼的工夫,那些光頭大漢,就全都躺在車廂裡。
他們看似凶惡,但是在戰鬥力上,比起那些特種兵差遠了。
劉青山看看車窗外黑漆漆的夜幕,張昌立刻就明白了,打開車窗,把這些光頭大漢,一個個全都塞到外麵,扔下飛馳的火車。
至於是死是生,誰在意呢?
這節車廂裡麵的毛子,也都不裝睡了,全都驚愕地望著劉青山這夥人。
劉青山笑笑:“夜深了,晚安。”
於是毛子們的腦袋,又齊刷刷地耷拉下去,還響起了熟悉的鼾聲。
隻有格羅莫夫還站在那裡,他眨巴幾下眼睛,然後抓抓雞窩一般的頭發:
“劉,我想,我們應該喝一杯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