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座位上緩緩站起來一個裹著頭巾的大胡子,他身上的袍子敞開,身上果真纏著一個個小圓筒,看來就是炸藥了。
引爆器就拿在他的手中,這個大胡子冷漠的目光,從機艙裡掃過。
所過之處,一片死寂。
最討厭大胡子啦!
劉青山微微搖頭:這安檢不合格啊。
他目光平靜地向那個大胡子望過去:“先生,說說你有什麼條件?”
大胡子的目光也投向劉青山,冰冷的聲音回道:
“芒廷先生,很榮幸能和您同機,您不用擔心,我們隻是一次小小的演習,請先放了我的同伴。”
這家夥顯然早就認出劉青山,而且他應該是這次行動的指揮者,出奇的冷靜。
劉青山擺擺手,李鐵和李鐵牛無奈,隻能俯身給那幾名劫匪鬆綁。
其中那個目光冷酷的青年,嘴裡還跟李鐵牛交流:“等一下,我們也會把你從飛機上扔下去的!”
恨得李鐵牛真想一拳送這家夥歸西,不過也不知道對方的同夥,身上綁著的是不是炸彈,李鐵牛也不敢冒險。
“然後帶我去駕駛室,我也想當一次駕駛員,測試一下我的駕駛能力。”大胡子嘴裡繼續說著。
劉青山心裡一沉,決不能把飛機交到這個危險分子手中。
萬一他要開著飛機懟大樓怎麼辦?
不過嘴上劉青山卻答應著對方:“好的,先生,不過我順便問一下,您有飛行員的駕照嗎?”
“芒廷先生,保持安全距離,我知道,你是一位搏擊高手!”大胡子看到劉青山向他走進,便晃晃手裡的引爆器。
劉青山在他身前三米多的地方停下腳步,他高高舉起雙手,一副全力配合的架勢,嘴裡不慌不忙地說道:
“好吧,先生,如你所願,啊啊啊!”
他前麵的聲音,語調平和,結果說著說著,聲調忽然拔高,穿雲裂帛一般。
這尖銳的嘯聲,就像一根根鋒利的鋼針,令四周的乘客,都下意識地捂住耳朵。
這一瞬間,大家感覺耳膜仿佛被撕碎,腦袋裡麵,更是一片空白。
大胡子也是一愣,他也下意識地要去捂耳朵,不過硬生生忍住。
他強忍著腦海裡麵的不適,想要摁動手指。
平時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但是此時此刻,卻變得異常艱難和緩慢。
“拿來吧你!”
劉青山早就一步跨到對方身前,劈手奪過引爆器,然後另外一隻手,直接掐住對方的脖子。
李鐵飛身而至,手中刀光一閃,便切斷炸藥的連線。
然後一掌砍在大胡子的脖子上,也將對方送入夢鄉。
劉青山緩緩地將大胡子的身體平放:“你認為的安全距離,其實一點也不安全。”
說完朝四周的乘客揮揮手:“這下終於安全啦。”
結果卻發現,所有人都捂著耳朵,用怪異的目光望向他。
好半天,乘客們這才恢複過來,不少人還都搖晃著腦袋,然後從耳朵眼裡摳出來一塊耳屎。
“抱歉,剛才的情況實在太危險,沒有時間提醒大家捂耳朵的。”劉青山歉意地朝乘客點點頭。
“沒關係,沒關係,這位先生,謝謝您!”一名乘客向劉青山致謝。
所有人都清楚,在剛才那種情況下,劉青山如果動手的話,那麼歹徒必然會搶先一步,引爆炸藥,那樣的話,後果不敢想象。
等到恐懼消退之後,好奇心就湧上心頭:這位好大的嗓門,剛才差點把我給喊暈嘍。
劉青山也是沒法子,不能動手,那就隻能動嘴了,他驟然發動海豚音,趁著大胡子一愣神的工夫,這才奪回主動權。
不然的話,他真不知道,這些瘋狂的家夥,最終會做出什麼事來。
“哥,你可真厲害!”小六子也湊過來,好奇地蹲下身子,去摸大胡子身上的炸藥。
李鐵連忙將她的小手扒拉開,然後開始拆卸炸藥。
等到拆完之後,李鐵那一貫冷冰冰的臉上,也露出一抹古怪的苦笑,嘴裡吐出兩個字:“假的。”
那根本不是什麼炸藥,就是一個個的紙筒,而且裡麵連黑火藥都沒有,連麻雷子都不如。
看來那個大胡子說的不錯,這好像還真是一場演習。
“媽個巴子的,敢耍老子!”李鐵牛登時怒了,瞧他那模樣,真要把這幾個家夥從飛機上給扔下去。
“等我摸摸他們的底。”李鐵攔住這位好兄弟。
劉青山則擺擺手:“不必了,把他們捆好就行。”
他基本也猜出來這夥人的來曆,心裡也哭笑不得:你們有能耐,跟米國佬使去啊。
把這幾個家夥綁好,扔到座位上,李鐵牛負責監視。
空姐也忙著打掃戰場,機艙裡都一片狼藉了。
主要是有幾名乘客太沒出息,剛才嚇得尿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