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病房,時芊才知道陸行知不是溫淑雅所說的那樣僅受了點皮外傷。
而是脖子、雙手、外加一條腿都打了很厚重的石膏。
整個人躺在那一動不動。
見到時芊來了,眼珠子轉了轉,“小姐,你終於來了。”
護工正在用棉簽給他潤嘴唇,停下動作,朝時芊微微頷首,走了出去,並把門帶上。
“陸叔,怎麼會搞成這樣?”時芊坐在一邊,眉頭皺得很深,“我聽溫姨說,你隻是受了點皮外傷。”
陸行知深吸了口氣,儘可能穩住情緒。
“小姐,這次車禍,還有搶劫,是有人蓄意而為,那個人,我懷疑就是溫淑雅。”
時芊來之前已經想到這個可能,所以沒有很震驚,“陸叔,你繼續說。”
陸行知緩緩道來:“當時我被大貨車撞了之後,拖著那袋錢從車裡爬出來,想著快點去找你,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群人。”
“他們拿著棍子,對我往死裡打,還把錢搶走了……最後打算開車從我身上碾過去……還好,另一輛路過的車救了我……是他們幫我叫的救護車。”
時芊胸腔起伏淺淺,素來嬌俏可愛的女孩眼中驟然迸發出淩厲的光,“陸叔,我絕不會放過她。”
但她想不通,也看不透溫淑雅竟如此卑鄙,爸爸對她很好,甚至都好過她。
可是她居然做出這些事。
陸行知說:“你千萬彆做衝動的事,現在不能跟她鬨翻,有些事……”
他欲言又止,眼神痛苦。
“陸叔,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時芊懇切,“我一定會有辦法對付她。”
陸行知歎了口氣:“先生去世的這三個月,小姐還在鬱鬱寡歡的時候,溫淑雅這個女人就已經在大肆揮霍時家的金錢,包養小白臉,賭博,過得有滋有味。”
“這些,小姐你一無所知,一個多月前,溫淑雅挪用公司大量的項目資金,被我發現,我們因此大吵了一頓……很快,因為資金不足,公司賬麵出現了一係列的問題……”
時芊大為吃驚,“爸爸的公司還有名下的所有房產,包括賬戶裡的錢為什麼都到她手裡了?”
這是時芊一直都難以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