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你們東北的飛龍。”董老輕輕點頭。
“這飛龍鳥,以前在東北很常見,但是它性格比較傻,比傻麅子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導致種群數量急劇銳減,國家專門為它們開辟了一塊保護區,雖然是國二,但是最重點的一類保護動物,現存數量就一萬多頭。”董老介紹道。
梁記者一聽,頭頓時低了下去,長白山和興安嶺這麼大,就一萬多頭,數量確實很少了。
沈星在一旁認可地點點頭,“東北飛龍”這個種群之所以銳減這麼快,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太憨憨了!
這類野雞,飛得不高,對人還沒有戒心,看到人也不跑,就趴在樹枝上看的,跟傻麅子一個性格。
以前的老獵戶,有個“打飛龍”的說法,隻要獵人模仿鴿子的叫聲,花尾榛雞以為是同類,就會飛過來,到時拿槍打,一打一個準。
就因為這沒戒心,不怕人的性格,再加上它本來肉質就鮮美,很容易受到偷獵者的覬覦。
這幾年下來,想要在野外看到東北飛龍,那可比東北虎還難。
“它翅膀好像受傷了……”梁記者指著花尾榛雞的翅膀,對沈星道。
沈星瞪了一眼胖猞猁,不用說,肯定是它乾的好事。
胖猞猁被沈星這麼一瞪,趕緊把頭埋在皮毛裡,裝作看不到。
“沈小子,我警告你,這是十分稀有的國二,你可千萬彆打它主意啊。”董老怕沈星有想法,連忙提醒道。
其實董老還說輕了,花尾榛雞這幾年在野外很少被發現,紅外攝像頭都拍不到幾隻,這至少傳遞了一個信號,它的種群數量還在銳減。
至於為什麼還在銳減?
那就要問問長白山興安嶺周圍住的村民,和那些偷獵者了。
保護區那麼大,並不是每個地方都有護林站和監控,也有一些“死角”的,這些“死角”國家管不過來,自然容易被人有機可乘。
再加上村民們有著“吃野味”習慣,想讓他們徹底徹底改掉這個陋習,難於上青天。
白尾榛雞又是個傻憨憨,一來二去,在野外的種群數量自然就越來越少了。
就像這隻一樣,明知道倉庫裡住著一頭野生猞猁,還往裡麵跳,這不就是羊入虎口,純傻憨憨嗎?
“哎,有時候某個種群會滅絕,是有原因的。”董老看著沈星手裡的白尾榛雞,長長歎了一口氣,忍不住搖搖頭。
“沈小子,把它翅膀治一治吧。”董老囑咐道。
“行,交給我吧。”沈星輕輕點頭。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東北飛龍的翅膀,被胖猞狸弄骨折了,不修養一兩個月,根本好不了。
不過沈星無所謂,他有金創藥,隨便擦一擦,分分鐘就好。
不過,得等董老他們回去了,再上藥,不然的話,容易引人懷疑。
想一想,骨折了,有某種神藥擦一擦就好了,這麼牛逼的藥,能不讓人心動?
把這藥拿出去,研發出來,那些因為車禍骨折的患者,立馬就能藥到病除,骨頭完好無損。
不過這樣,很容易曝光沈星的秘密!
沈星為人心細,他沒給白尾榛雞上藥,而是往翅膀固定兩個木塊,隨便綁了繃帶,就這樣處理了。
“至少得養兩個月吧。”沈星看著對周圍好奇的白尾榛雞,沉思道。
“要小心看著,可千萬彆被你家養的老虎和猞猁吃了。”董老又提醒了一次。
這樣的“東北飛龍”,十分少見,今天能在沈星家看到一隻,已經很幸運了。
“對了董老,東北飛龍不是住在高海拔區域嗎?怎麼會來到低海拔地區,還主動進村子?”沈星好奇問道。
他剛才又跟胖猞猁交流了一下,他在東北飛龍身上除了發現骨折痕跡,還在它喉嚨處發現了啃咬的痕跡。
起初,沈星以為這是胖猞猁咬的,但是跟胖猞猁溝通後,胖猞猁一口否認,說不是它咬的,甚至東北飛龍翅膀的骨折,也不是它弄的。
沈星自然是相信小猞的,按照它的性格,也不太像是會說謊的樣子。
那就奇了怪了,東北飛龍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又怎麼從一千多米的長白山高海拔地區,來到了低海拔的山腳下,還進了村子?
沈星總感覺,事情沒這麼簡單。
董老想了想,回複沈星:
“花尾榛雞有遷徙的習慣,冬天一般會從高海拔向低海拔遷移,可能是缺少食物所致。”
這個道理其實有點勉強,因為現在不是冬天,東北飛龍沒有缺食斷糧的可能。
“算了,還是等它醒了再說吧。”沈星沉思道。
在他發現花尾榛雞時,這小家夥早就昏死過去了,不然他就能和它神念溝通,問問怎麼回事。
看完胖猞猁,一行人從倉庫走出來。
“沈小子,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董老看了一眼天色,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長白山到市裡遠著呢,荒地又多,董老怕路上遇到野獸,想著趁天還沒黑,趕緊回市裡。
沈星點點頭,道:
“那我就不留你們了,你們回去注意點。”
這時,他似乎想起了一件事,對攝影小哥道:
“小哥,能不能麻煩你,給小老虎嘯天拍幾張寫真?”
“當然可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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