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蜂同誌,感謝你為抗戰作出的貢獻,說起來慚愧,我這麼多年上交的還不及你的零頭。”
李傑嗬嗬一笑:“這些錢是李峰和梁仲春送的,這段時間這兩個人可是鬨得不可開交,多次調停都沒效果,財帛動人心啊。”
邊日南沉吟片刻開口道:“我們有沒有機會挑撥他們一下?當然,如果有風險就算了,你的身份太過重要了。”
李傑搖了搖頭:“機會不大,七十六號經過幾次整頓,現在的威勢已經大不如前,李峰最近又因為澳門商貿團事件焦頭爛額,現在兩方看似水火不容,其實雙方都很克製。”
“何況梁仲春此人雖然貪財,但是做起事來謹小慎微,不過輕易上當的,李峰也不是好相與的,此人心細如發,行事頗有章法,兩個人都是聰明人,而且他們之間並沒有直接利益衝突,無非是地盤大小問題,並不涉及核心,所以,很難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
邊日南見事不可為便熄了挑撥的心思,這段時間雙方互相爭鬥倒是讓申城地下黨鬆了口氣,兩方一直忙著爭奪地盤,以至於對反碟工作都懈怠了,之前李傑提供的那條走私線路也受到了影響,由原先的一個月一次變成了兩個月一次,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又可以恢複到一個月一次的頻率。
翌日,由石原賢治領頭的迎接隊伍早早等在了蘇州河碼頭,不一會兒,櫻花號客輪靠港,足利承望攜一眾人員抵達申城。
“足利君,歡迎來滬!”
歡迎晚宴過後,足利承望邀請李傑前去一敘,剛剛坐定足利承望便開口問道:“肖君,你對汪明昭這個人怎麼看?”
李傑心中暗道,足利承望此行果然和汪明昭有關,一些負麵的評價肯定不好說出口,考慮了片刻李傑緩緩說道。
“汪主席生活作風嚴謹,貫徹了先總理的思想,華夏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汪主席與帝國合作,目前新政府一片祥和,欣欣向榮,沒有他的號召和斡旋很難做到這一點。”
足利承望對李傑的回答並不滿意,眉頭微蹙,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正常,畢竟兩人都是華夏人的身份,而且同屬一個陣營,雖然李傑基本上都是在日方工作,為新政府效力的機會並不多。
“肖君,這段時期汪明昭小動作頻繁實際上是有原因的,帝國打算讓新政府對英美宣戰,但是汪明昭卻不同意,老是想著推翻之前簽訂的協議,你們同為華夏人,如果讓他對英美宣戰,你有什麼建議嗎?”
李傑聞言恍然大悟,原來日本人打的是這個心思,怪不得日本人對近期新政府的小動作十分容忍,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