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接過房契仔細的看了看,臨安城內居住人口百萬有餘,一色樓台三十裡,就中無處覓孤山,說的便是臨安城的盛景,然而臨安城又是一個典型的水鄉城市,人多地少,隨之而來的房價自然是水漲船高。
房契上麵清楚地寫著房屋占地數畝,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大宅,而且這座院子坐落於新安坊,毗鄰禦街,絕對的繁華地段,像這樣的一座院子按照市價起碼兩萬貫,這隻是起步價,關鍵是這價格還是十年前的行情,現在到底作價幾何郭靖還真不清楚。
‘過兒這孩子到底做了些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聽過李傑那天的言論,郭靖倒是沒往壞處想。
‘興許除了鬆花蛋,過兒還做了彆的生意?’
臨安城作為名義上的都城,治安自然是極好的,儘管朝廷在軍事上有些羸弱,但是皇城司的大名依舊威震天下,提舉皇城司宋鳳仙的武功絲毫不亞於自己,下轄四位親事官全都是宗師級高手,麾下先天高手數十名,專司護衛皇城,稽查官吏,刺探軍情以及緝捕作亂的武林人士。
正因為有著皇城司的威懾,放眼天下也找不到比臨安城更安全的城池,即使是天下絕頂的高手,倘若不是逼不得已,他們是絕對不會在臨安城爭鬥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宋廷在高端武力上還是不弱於蒙古一方的,否則蒙古人早就派出高手直搗黃龍。
“既然如此,穆世秭,要不你們和我們一起走吧?等你們在臨安城安頓好了我再走不遲。”
郭靖終究是放心不下,打算親自護送他們母子前往臨安城。
“好吧,那就多謝郭大哥了,我今天就開始收拾行裝,這幾日便搬過去。”
鐵匠鋪,鐵匠愁眉苦臉的喝著越州產的名酒蓬萊春,昔日的佳釀此時再喝起來隻覺得寡淡無味,自從喝過了李傑加工過的玉白燒,其他酒簡直是難以下咽。
可是沒辦法啊!
郭靖那廝一日不走,他就一日不敢潛入楊家偷酒,眼瞧著郭靖一副準備常駐的樣子,鐵匠更是鬱悶,這幾日他是連門都不敢出,因為他多年前和郭靖有過數麵之緣,保不齊對方還能認出他來。
如果被郭靖識破他的身份,事情可就是大大的不妙!
砰!砰!砰!
還未等李傑出聲呼喚,鐵匠便聞到了散發出來的酒香。
‘恩?玉白燒!’
‘還是小楊過懂我,哈哈,忙沒白幫!’
鐵匠一個縱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了院門。
“鐵匠大”
嗖!
鐵匠出手如電,速度之快,甚至留下一道殘影,一把從李傑手上奪過酒壇,然後隨手拍開壇口的封泥,咕咚咕咚的開始豪飲,喝完之後還不忘嘖嘖嘴。
“痛快!痛快!”